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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人陪着自己,每天对着自己笑,那他会怎么样呢?

“看什么?”吕琳被他盯得不好意思了,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提醒他道。

徐卫大了大胆,鼓足勇气说道:“吕姐,你的笑容真美!”

吕琳听了,差点把入口的茶水喷出来:“有吗?我怎么不觉得!”

见面前的女人害羞的样子,更显小女人的迷人,于是徐卫心中的心魔更蠢蠢欲动起来:“我说的是真的,我要是能娶个象吕姐这样的老婆就好了!”

吕琳一听,赶紧喝住他:“别胡说,这话下次不许说,要是别人听到了,可不好!”

“我不怕,我说的是真话!”徐卫有些不服气。

“小祖宗,你不怕,我怕行了吗?人言可畏,现在的流言已经够多了,你还想添乱?”吕琳脸都白了。

徐卫听了吕琳的话,知道自已不该乱说话,机关里关于她的传说已经够多了,有一句他一直耿耿与怀,就是有传说她和市里的某个领导关系暧昧,她就是靠他的关系,才这么快提拔的。他一直想找个机会问问,可这种话又说不出口,他怕伤了她.

可是此刻的徐卫就象中了魔似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明知对方可能生气,可还偏要说出来。

“吕姐,他们,他们说你是靠和市里的领导有特殊关系,才提拔上来的.....”徐卫话还没有说完,吕琳就满脸通红,气愤地打断他的话道:"这话你也信?"

看着气愤至极的吕琳,徐卫胆怯的低语道:"我当然不信,可他们这些人的话太难听了!"

“既然你不信,你就不应该来问我,也不应该告诉我,我不想听这些污七八糟的话!”吕琳睁大眼睛,气急道。

“对不起,吕姐,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徐卫知道这话伤了面前女人的心,他这样说,就是不信任她,她的能干和成绩,他是看在眼里的,自从他当上投资科科长以后,他多少次加班,多少次跑企业,检查项目上,皮肤也晒黑了不少,可是她从来没有埋怨过啥,就冲这点,她当上副主任也没啥好说话的。可就是有好多人看不惯,说些风凉风。而自己这时竟然也被那些小道消息所迷惑。

“行了,你给我出去,我想一个人安静会了!”吕琳此时已经没有心情再跟徐卫聊下去了,他对徐卫下了逐客令。

“那我出去了!”徐卫尴尬地站起身,打了个招呼就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徐卫一出去,吕琳就伏在桌上,压抑地抽泣起来,虽说自己很努力地去工作了,可别人还是制造出那么谣言,她现在很后悔当初和杜伟国的相识,也为自己情不自禁的陷入情网,而感到悲哀,虽说前些日子在西安时,已经处理掉了这份地下情,可是这段过去,这段见不得阳光的情感,却象阴霾一样永远罩在自己心头,她见不得别人想这方面想,因为它确实刺通了她这根脆弱的神经。

别人在背后说说也就罢了,可这个徐卫竟然当着他的面,提出来,这让她的自尊心受到重创,所以才会第一次拉下脸面,吼了他几句。看着他可怜的走出去,她的心也在滴血,她不想这么做,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她失控了,第一次在一个比自己小六七岁的小男人面前显示出自己的脆弱和不安来。

这次的提拔会和杜伟国有关系吗?她实在不想往下想,自己走出‘冷宫’,自己做投资科长,自己参加西部经洽会的机会,可以说都和他分不开,那这次呢?这次会和他有关系吗?

吕琳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在西都时分手时的情景和他最后说的那句话:你记住,你的背后永远有我。吕琳越想越气,她抹了一下眼泪,她要去问问他,于是她打开电脑,给杜伟国发去了一封邮件,说出了自己的心声:难道我的一切都离不开你吗?为什么你要永远操控着我的命运呢?你能不能让我独自行走下去,完全靠自己的力量和努力?

徐卫离开后,心情十分低落,一整个下午,恍恍忽忽的,手上主任的一篇出外开会的稿子还没有写完,季刚见他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有些不满的敲了敲桌边:“小徐啊,稿子写完了吗?”

正在胡思乱想的徐卫一惊,然后小声说道:“还差一点。”

季刚本来就看他不顺眼,见他这几天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于是提高了嗓门道不高兴道:“你这几天怎么搞的?没精打彩的样子,上班不象个上班的样子,发什么呆?这篇稿子主任明天就要,我看你怎么交差?”

季刚的一阵‘雷霆暴雨’,一股脑儿的全撒在徐卫身上,压抑在他心里多日的不满,终于找了个发泄口,奔涌而出.....

坐在后面的钱美芬冷眼瞧着这一切,要是以前,她还站在徐卫一边,同情他,现在她是冷眼旁观,甚至幸灾乐祸。

季刚的突然爆发,是有原因的,还不是为了吕琳提拔的事,而他这个办公室主任几年了,为徐益平鞍前马后,快把板凳坐穿了,到头来还没有捞到一个副科的级别,想想真是心寒,于是越想越气,看到面前的徐卫那象霜打蔫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发生了刚才的一幕。

徐卫低头不语,心想,加班就加班,正好有理由不陪孙思思去看自己毫无兴趣的芭蕾舞,于是心下反而没有被领导痛骂的不快。

一到下班时间,季刚还和往常一样,去了一趟主任室,然后回家。钱美芬拿着她那‘照妖镜’把自己那张扑满了粉的脸,看了又看,照了又照,然后才心满意足的收拾东西回家。临走前,他走到徐卫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娇笑道:“小徐,不要太辛苦了,我先走了!”

“好走,钱姐!”徐卫也不傻,听出她声音里的幸灾乐祸,只是装作不知罢了。

徐卫还没有写一行字,孙思思就一蹦两跳,象只欢快的小麻雀一般,来到了徐卫身边,高兴喊道:“我们走吧!”

徐卫头也不抬:“思思,对不起,我今晚不能陪你去看舞蹈了,我手上有篇主任的稿子还没有完成,明天要呢!”

“啊?可,可你不是答应我了吗?”孙思思有些不高兴:“那你下午干嘛来着?”

听到孙思思象个领导审问自己,他的火一下子象火山一样喷了出来:“怎么?我还得向你汇报吗?“

孙思思看着徐卫瞪着大眼睛,冲着自己发火的可怕样子,眼泪一下子从眼眶里涌了出,簌簌的掉了下来:“你干嘛对我这么凶?”

“我凶,那是你自找的,我让你请我看舞蹈了吗?我说过我不去,我不感兴趣!”

孙思思一听,女孩的自尊让她完全没有办法接受徐卫这种态度,她一把把两张票撕得粉碎,扔到徐卫面前,然后抹着眼泪,转身打开门,飞奔出去......

听到办公室的门‘哐当’一声打开又关上,徐卫的脑子一下子懵了,几分钟过后清醒过来,这才一边喊一边追了出去:“思思,思思!”等他追出去,她早已经不见了人影,看看渐黑的天,他只得懊恼地回到办公室,开始加班写稿。

也许是因为晚上加班,没有人嘈杂,也许是摆脱孙思思的缘故,这时的徐卫心里开始安静下来,思绪也开始集中起来,很快他写完稿子,并认真的检查了两次,润饰了一下用词和语句,这才满意的关了电脑,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办公楼里空无一人,徐卫站在黑漆漆的走廊里,掏出钥匙准备锁门,他眼睛的余光突然觉得旁边有一丝亮光,于是扭头看去,光线好象是从尽头的主任室传过来的,是梁主任室还是徐益平的办公室,因为隔的办公室比较远,所以还不确定,徐卫心想,这么晚了主任也象自己一样在加班?想到这儿,他下意识地走过去,准备跟领导打个招呼,一来显得自己关心领导,二来也让领导觉得他工作兢业,增加领导对自己的好印象。

光线是从徐益平的办公室门缝里射出来的,还没有等徐卫走近,里面就隐隐约约传来一个女人的抽泣声,声音很小,听得模模糊糊的:“早知道这样,我也不征这个地了,现在职务也停了,我该怎么办?”

一会儿,传来徐益平的声音:“哭有啥用,当初你就是不听我的话,这下好了,被人告了,我能怎么办?”徐卫听得出来,徐益平的声音里有些烦躁和不安。

“这事一定有人在整我,我不找你帮忙,找谁啊?”女人似乎有些激动。

“小声点,姑奶奶,你好歹也是一个副乡长,沉稳一点,这事我会想办法的,也不要太急!”徐益平见女人急了,又软了下来安慰起她来。

这女人是谁啊?什么征地?什么被人告了?徐卫在外面是越听越糊涂,就在他凑近耳朵想听个清楚时,里面突然没有声音了,光线也一下子没了,这是怎么回事?徐卫在纳闷时,一会儿里面传来女人嗯啊的呻吟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徐卫楞了一下,一下子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脸一红,好在是黑夜,没人看得见,否则一定如猴屁股一样,于是赶紧的转身,蹑手蹑脚的溜开了.

一口气来到楼下大院,徐卫才喘了一口气,刚才差点憋死了,他摸了摸胸口,心想,这个一把手,前两天还跟自己信誓旦旦的炫耀家庭有多幸福,多么爱自己的老婆,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假的,原来他还在外面跟其他女人有一腿,而且把女人带到办公室来胡搞,想到这儿,徐卫在心里有些看不起这个主任来,想不到他竟然是表面一套,暗里一套.

第二天上班,徐卫准备把讲话稿交给季刚,没想到他到点竟然没有准时到,徐卫心想,作为办公室主任竟然上班迟到,不准时.就在这时,季刚匆匆的夹着皮包走进办公室,一脸严肃地对众人说道:"出事了,出事了!"

钱美芬在喝着茶,一听,马上抬头问道:“什么事?”

“孙思思遭遇车祸了!”

“什么?孙思思遇车祸?”徐卫和钱美芬同时站起身,张大嘴马看着季刚。

季刚一脸沉重:“是的,刚才徐主任接到孙思思父亲的电话,说他女儿昨晚下班回去的路途中,被一辆卡车给撞了!”

“后果严重吗?”徐卫一听,心里一紧,马上问道。

季刚看了一眼一脸紧张的徐卫:“听说还在医院抢救,没有脱离危险呢!”

徐卫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钱美芬刚是嘴里嘀咕个不停:“怎么有这种事?怎么会有这种事?”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钱美芬又问道。

季刚扫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大家一眼,然后叹了品气吩咐道:“徐主任现在已经在人民医院了,大家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我现在还要跟李会计去一趟医院,你们现在就等消息吧,这她祈祷她吧!”

大家也就纷纷落座,不再说话。可是现在谁还能有心思做事,见季刚前脚刚走,钱美芬就离开座位,到吕琳办公室去了。

徐卫没有动,他现在心乱如麻,他在心里祈祷孙思思平安无事,他真后悔,昨天为啥没有陪她去看芭蕾?为什么昨天还要朝她凶?为什么还要激怒她?她一定是带着怒气回家的,所以......他是有责任的,如果她醒不过来,他徐卫就是间接杀人凶手,那他还怎么能在这儿生存下去?他就象个雕塑一般石化在座位上,就连吕琳他们来到他身边,也不知道.

“小徐,小徐!”

吕琳和钱美芬来到他身边,喊道。

徐卫抬起头,面如死灰,苍白得可怕,冷汗布满额头:“小徐,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

“没事,吕姐,我就是有些胸闷。”徐卫有气无力道。

吕琳看了一眼钱美芬道:“一定是听了思思遇车祸,心里不好受吧!”

徐卫点了点头。

“大家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我们心里也不好受!”此时的钱美芬也是忧心冲冲。

“但愿她没事,菩萨保佑!”钱美芬冲着南方嘴里嘀咕起来。

徐卫突然站起来,喊道:“我去看她,我相信她一定会没事的!”说完就往外跑去。

“徐卫,徐卫!”吕琳在他身后喊道,她来到窗前看着楼下徐卫一路狂奔而去的身影,她落泪了。“可怜的思思,你快醒过来吧,徐卫找你去了!”吕琳的心十分不是滋味,她的耳边似乎又响起孙思思甜甜的声音和笑脸。

“疯了,疯了,一个个都疯了!”钱美芬眨巴着眼睛,喃喃自语道“真是造化弄人啊!”

徐卫一边跑,一边拦了一辆出租直奔许城人民医院。

当他跑到重症病房时,只见徐益平和孙思思的父母,亲戚,以及季刚,财务科的李丽都在门外,神情严肃地等候着。

“主任,思思怎么样了?”徐卫一边喘着气,一边问道。

看着满头大汗的徐卫,徐益平叹了一口气:“本来醒过来了,后来又昏迷了!唉!”

“你就是徐卫吗?”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盯着徐卫看了一眼,走过来问道。

徐益平见了,上来介绍道:“徐卫,这是思思的父亲!这是思思的同事徐卫!”

“孙叔叔!”徐卫喊了一声,眼眶已经红了,低头抹起眼泪来。

“小徐啊,刚才思思刚清醒过来,还喊了一声你的名字!这孩子!唉!”孙父叹了一口气,用手拍了拍徐卫的肩膀。这一拍其实意味着他对这个伙子比较满意,刚才他急匆匆赶过来的样子,让他感动,最起码在他这个过来人看来,她女儿的眼光不错,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

就在这时,急救室的门打开了,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大家围了上来:“怎么样了?”

医生长吁了一口气:“孙院长,不容易啊,终于脱离危险了!不过,头皮里有些血块,牙齿掉了六个,需要稳定后做手术!”

“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好!谢稿你张主任!谢谢!”孙父握着主治医生的手,激动得眼泪盈眶。

“你们大家不要惊扰她,让她安静,不过可以轮流派人照料她!”张主任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