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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面店吃饱喝足出来,大家都有点犯困,骆经理虽然很遗憾没能跟冬生攀上关系,也没有要到冬生的联系方式,不过他从梁健那儿,旁敲侧击,知道他俩都是b大的学生,他还打听到了冬生的专业。作为一个老销售,骆经理深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回头等他把这单生意忙完了,就去b大找冬生,早晚冬生一定能看到他的诚意。

打定主意,骆经理准备先打车回家一趟,补下觉,下午再去公司。

骆经理站在路边等的士,冬生走过去,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很快,计程车过来了,骆经理径自上了车,僵直的坐在后座上,连跟人打招呼告别都没有,就让司机驱车离开了。

“冬崽,你跟他说了什么?他看起来不太对劲啊。”郑昀曜走过来,问冬生道。

“他回去以后会忘记在凶宅发生过的一切。”冬生看着渐渐消失在车流中的计程车说。

“为什么呀?”梁健觉得骆经理这人还不错,虽然有一点小心思,但为人还是很正派的,不是那种嘴碎的人。

从凶宅出来以后,郑昀曜他们就看不见生魂状态的梁健了,他几乎跟梁健同时说道:“你是担心背后的人对他下手?”

冬生点点头,没有多说话。鬼蛊与其主人气运相连,才能将窃来的气运源源不断的传给对方。现在鬼蛊直接被他杀死,鬼蛊的主人必然遭受巨大的反噬。对方本来就是丧心病狂之辈,怎么可能不起报复之心?

对方明显是冲着郑昀曜来的,说不定还有后招,郑昀曜和他的贴身保镖只有知道真相才能有所防备,不至于一直处于被动不利的位置。梁健长时间呆在学校里,有他看着,对方如果有什么举动,正好顺藤摸瓜把背后之人揪出来。骆经理只是一个普通人,他既没有郑昀曜那样的大气运,也没有安德烈的身手,更不像梁健有功德护身,他在整件事情里充其量就是一个小棋子,被人利用而不自知,还差点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

凶宅禁锢时光,屏蔽天机,连天道都能欺瞒过去,幕后之人必然也无法探知凶宅里面发生过的一切。

对方如果想知道真相,最好下手的就是毫无背景的骆经理。

刚才那几句话的功夫,冬生抹除了骆经理关于凶宅的记忆,还给他灌输了一段全新的记忆,幕后之人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只能看到他给骆经理灌输的记忆影像。

骆经理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棋子,对方在他那儿得不到想要的东西,自然就不会再做无用功。

冬生很单纯,所以他用自以为正确的方式,去保护骆经理。但是冬生不知道有些人远比他想象的还要丧心病狂,普通人的性命在他们看来比草芥还不如。

郑昀曜拍拍冬生的肩膀,转头对安德烈说:“派几个人,暗中保护骆大山和他家人。”

“是,老板。”安德烈拿出手机,一改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快速拨打了几个电话,用e国话下达了一连串命令。

梁健在旁边缩缩脖子,郑家那谭水太深了,回头得跟冬崽好好说说,让他离郑昀曜远点,省得惹祸上身。

安德烈很快把车开了过来,限量版豪车跟普通小轿车,在冬生眼里根本没多大区别,一定要说区别的话,大概是前者舒适度要高很多,冬生上车没多久就睡着了。郑昀曜长臂一伸一带,冬生的脑袋就滑到了他的肩膀上,冬生微微皱着眉头无意识的蹭了蹭,找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眉心很快舒展开来,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嘴角隐约可见一点晶莹。

冬生平时还是很警觉的,换成其他人这么做,他肯定早醒了。郑昀曜之前还是生魂的时候,跟他挤在狭小的单人床上,同床共枕了那么多天,冬生早就习惯他的气息了,再加上他连着两天晚上没怎么睡觉,困坏了,根本没一点防备。

郑昀曜低头垂眸看着冬生静谧的睡颜,心情大好,嘴角一直翘着,手臂搭在冬生肩膀上,根本舍不得放下来。

梁健坐在安德烈旁边的副驾座上,根本没注意到后面的动静,就是注意到了,他估计也只当是哥俩好,基本不会多想。

安德烈眼光就比他毒辣多了,身为老板的贴身保镖外兼得力助手,揣摩老板的心思那是必修课。于是,接下来的路程里,全球只有几辆的限量版豪车,愣是以一种比小电驴还不如的龟速一路磨磨蹭蹭,磨叽到快中午时候,才开到b大外面。

郑昀曜让安德烈先把车开走,去办一些他交待的事情,他跟着冬生去了他们寝室。

这会儿还没下课,寝室里没人。冬生回去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拿着东西进浴室洗澡,郑昀曜熟门熟路的坐到冬生的位置上,看着熟悉的陈设,脑海里的记忆越发鲜活起来。

等冬生洗完澡出来,郑昀曜有些遗憾的看着他已经穿好了衣服,冬生在旁边擦头发,他看似很随意的问他,“你现在还有多少钱?”

“四千多点,怎么了?”不提钱还好,一提到钱,冬生就有点不高兴了。不过,转念一想,郑昀曜突然这么问,难道他良心发现,打算给自己报酬啦?冬生直直看着他,心里重新燃起了一丢丢小期待。

“取三千给我,剩下的你留着当这两个星期的生活费。”

“你要干嘛?”冬生警惕的看着他。

“我拿去给你做投资,对了,把你的身|份证也给我,回头我再给你办一张银|行卡,以后每月固定的时间,我都会让人把一部分收益转到那张卡上。”

郑昀曜说得稀疏平常,梁健在旁边却激动得脸都红了,全然忘了让冬生离他远点的念头,“冬崽,快点答应他,没想到郑哥这么够意思!冬崽,我的卡和身|份证都在柜子里,你快帮我问问郑哥,能不能帮我一块做点投资,收益我只要一半,不,两成,我只要两成就够了!”

“炒股的话就算了。”冬生慢吞吞道,他常听爷爷说,谁谁谁炒股把退休金全给赔干净了,气得要死要活的。他就这么点钱,要是再赔,他就真的只能喝西北风了。阿黄还能跟它小弟蹭吃蹭喝,他上哪儿蹭去?

郑昀曜在投资领域展露出非凡天赋后,大概还是第一次遇到拒绝他的人,不由失笑道:“不炒股也可以,资本运作有很多方式和渠道,炒股不过是其中一种而已。你可以放心,我保证不会把你的本金赔掉。盈利算你的,赔本算我的,然后我每天定时给你汇报投资情况,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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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昀曜这种身负大气运的人,财运绝对不会差,再结合刚刚梁健的反应,冬生果断点了点头。他把梁健的恳请重复了一遍。

“可以,”郑昀曜拿出一张名片放在冬生的桌子上,名片上只有一个私人电话号码,“回头你给我打这个电话,我们见面再细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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