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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气氛骤然一滞,随即,王海眨了眨布满血丝的眼睛,脸上露出一个神经质的笑容,语气却诡异的非常平静,“妈,我是王川,王海已经死了,不是吗?”被子里,王海双手紧紧攥着,手心被指甲刺破,指缝间渗出些许血来,他却浑然感觉不到疼。

“小海……”王母还想说什么,却被王父打断了。

“你少说两句,儿子说得没错,小海已经死了,你别在那儿乱说话。既然病房里不干净,一会儿我们就去请个大师过来好好看看。”自首,去告诉警察死的不是王海是王川,不是自杀,是他杀。他现在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连这个儿子都折进去了,老王家不仅绝后,还会成为空前绝后的大笑话!

这个秘密必须守住了,只要儿子能够从b大顺利毕业,将来自有大好的前程等着他,他们老两口也能跟着沾光享福。

王母实在是被吓破了胆,才那么说,听了儿子和丈夫的话,她慢慢冷静下来,“小川,妈刚才乱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行了,你在这儿好好照顾小川,我去问问哪有厉害的大师,请来好好看看。”王父说。

看到王海阴郁的神色,王母心里没由来慌了一下,忙说:“不不不,我跟你一块儿去!”

看着王母的反应,王海眸光幽深而扭曲,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俩都走了,王海现在行动还不能自如,没人照顾不行,王母只能临时给他找了个看护。

王父王母初到帝都,人生地不熟的,在医院里人缘也不好,问不出什么,夫妻俩拦了辆出租车,上车就问司机:“师傅,您知不知道这帝都哪有算命的大师?”

“你们要找大师?”

“对对对,最好是厉害点的大师。”

“厉不厉害这谁也说不准,这样,我载你们去算命一条街,那地儿大师多,你们自己再打听打听。”

得到王父王母的同意,司机很快把他们送了过去,这条街上果然从街头到街尾全是卖佛家用品,各种大大小小风水、测字、算命的门店一家挨一家,因为附近就是一个很有名气的旅游景点,街上游客特别多,非常热闹。

王父王母正想着怎么打听哪家师父比较有本事,一个中年男人就走了过来,“两位,我观你们印堂发黑,恐怕最近有大难临头,相逢即是有缘,这个符你们拿着,或许能保你们一时平安。”

男人说完一通似是而非的话,把两张叠成三角形的符塞到夫妻二人手里,头也不回就走了。

男人状似洒脱的走了,耳朵却一直在留意身后的动静,心里默默计着数,还没数到十,他就听到了王父的声音:“大师,请等一等!”

中年男人脸上闪过一丝狡诈的笑容,转过头来,立马恢复不苟言笑的高人模样,“何事?”

“求大师救救我们!”

中年男人假意叹息两声:“不是我不想救你们,而是我道行有限,化解不了你们身上的劫难。”

男人似是而非的话却句句戳中心事,王母急得都快哭了,“大师,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啊!”

“这样吧,我带你们去见见我师父,如果他老人家愿意出手,应该可以帮你们化解此难。”

中年男人带着王父王母坐了辆出租车,来到一个很老旧的居民楼。换做是平时,王父王母心里肯定得犯嘀咕,可他们现在病急乱投医,非但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越发相信中年男人的师父是个有本事隐士高人。

高人姓严,人称严大师,长着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十分能唬人,王父王母到的时候,他家里还有四五个客人,有给小孩儿取名字的,有算姻缘的,有问事业前程的,严大师一个个挨着看,客人们都很是信服的模样。

等了好半天,终于轮到王父王母了,严大师要了他们夫妻俩的八字,一排一算,直言两人命中有两子,但兄弟俩命格相克相生,一荣则一枯,一夭则同夭。

这位严大师简直神了,说得分毫不差,王母跟王父交换了一个眼神,王母哽咽道:“严大师,实不相瞒,今年八月份的时候,我有一个儿子跳楼自杀了,另外一个儿子现在在医院里,被,被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求大师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啊!”

严大师闭目不语,王母哭诉了半天他都如老僧入定般,纹丝不动。王父王母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候,领着王父王母过来的中年男人把他俩请到外面,“二位请回吧,我师父他老人家现在很少出门帮助别人了。”

很少,意思就是还是会出去。

王父品出点意思来了,忙掏出钱包,抽了两张小粉红送到男人手里,“大师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请您给我们指条明路吧!”

王父王母好说歹说半天,终于从中年男人嘴里问出点东西来了。

要想请动严大师亲自走一趟,最少得三万。

对王父王母来说,数目实在有点大,但也不至于拿不出来,跟一家三口的小命比起来,区区三万块也不算什么。夫妻俩咬咬牙,在附近找了家银行,忍着肉痛从卡里取了三万块钱出来,交给中年男人。他俩在门口等,中年男人拿着钱进去找严大师。

王父王母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严大师终于从屋子里出来,中年男人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旅行包跟在后面。包里,装的都是严大师的‘法器’。

一行人来到小区外,拦了辆出租,这会儿正值晚高峰,一路堵到医院,天都已经黑尽了。

探望病人的亲属朋友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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