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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的烂赌鬼。刘淮进现在倒是不赌了,不过却喜欢拈花惹草,经常在公司里勾搭女职员。刘淮恩睁只眼闭只眼,只要刘淮进不玩儿出格,他几乎不怎么管。

刘淮进下午陪客户吃饭,一直陪到十一点多,把客户送到酒店并体贴的安排好后续服务,这才左脚绊右脚的被司机送回家里。他晚上喝得有点太多了,回到家后倒在沙发上就开始打呼噜。

刘母刘父一直在家里看电视等他回来,见他醉成这样,心疼坏了。刘母赶紧跑到厨房给他煮醒酒汤,拧开水龙头,却半天没有水流出来。以前在乡下的时候,家里的水龙头经常让井里的泥沙堵上,她下意识将手伸进龙头里抠了抠。

嘿,还真有东西!

刘母蜷起手指,将龙头里的东西往外面拉——

一绺头发。

刘母还来不及细想这头发是从哪儿来的,龙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她抬眼看过去,随即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尖叫:“血!血!”

“你咋咋呼呼啥呢?”刘父以为她切到手了,丢下遥控器走进厨房,不耐烦道:“血?哪儿有血?”

“龙头,龙头……”刘母突然就说不出话了,龙头里放出来的赫然是清澈见底的自来水,哪有什么血迹?就连刚才缠在她指头上的头发,也消失得干干净净的。

“有病。”刘父瞪了她一眼,厨房一侧的玻璃没有关,忽然刮进一股冷风,刘父打了个寒颤,心里莫名有些发毛。“臭老娘们儿,成天到晚就知道咋呼,窗户也不关,就不怕耗子爬进来啊?”刘父骂骂咧咧走上前,伸出手去拉窗户,窗户合拢的瞬间,玻璃上赫然出现了一张血肉模糊的人脸。人脸冲他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赵,赵……”刘父吓得一屁股摔到地上,手脚并用,哆哆嗦嗦拼命往外面爬去。

刘母吓得魂不守舍,呆愣片刻,才软着双腿向外面跑去。

“砰——”厨房门猛地关了起来。刘母抓住门把手,拼命拧,门却纹丝不动,厨房里的灯忽然闪烁起来,每闪一下,血粼粼的厉鬼就往前靠近一些。

片刻功夫,厉鬼就飘到刘父面前,蹲了下来,歪着头脸上带着狞笑:“爸。你说刘家积了八辈子的德,才能娶到我这样的儿媳妇吗为什么你现在看起来这么害怕我?我给你们钱花,给你们修新房子,你们为什么要那么对我?为什么要那么对豪豪?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阴惨惨的声音,血粼粼的质问,扭曲的鬼手掐住了脖子。

刘父只觉□□一热,痛哭流涕哀嚎:“不,不关我的事,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刘淮恩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又去应酬了一番,晚上十二点多才疲惫的回到家里。洗了澡,准备上床休息,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他妈打过来的。刘淮恩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但到底还是接起了电话:“妈,怎么了?”

“淮恩,赵如意,赵如意她,她回来了……啊——”一声惨叫,电话戛然而止。

刘淮恩赶紧回拨过去,刘母等人的电话竟然一个都打不通。刘淮恩面色如霜,去地下室里取了些东西,立即驱车去了刘母他们那边。

刘淮恩赶到的时候,房子里一片狼藉,刘父三人吓得跟鹌鹑似的,缩在墙角里瑟瑟发抖。看到刘淮恩,他们顿时就像找到主心骨了似的,七嘴八舌把刚才的事情讲了出来。

他们在家里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左邻右舍。当年赵如意父母买下这套房子,主要是做投资,因此,没有来这里住过,跟左邻右舍不熟。不过,赵如意父母当时是在朋友的介绍下,买的这套房子,他们朋友一直住在这里,只是没在一个单元楼而已。

赵家的事情,早就被赵家父母那位嘴碎爱八卦的朋友传开了,八卦是真是假不好论断,但刘父刘母平时有些做派,诸如贪小便宜、嘴巴时常带着脏字、没事儿就喜欢像暴发户一样炫耀等等,他们是真瞧不上。

住在刘家对面的邻居,是一个两年前从单位上退休的阿姨,平时没事儿就特喜欢八卦,嘴巴也碎,跟赵家父母的那位朋友,关系不错。刘家这边刚闹起来,她就赶紧披着衣服爬起来,耳朵贴在墙上听墙角。

房子的隔音好,阿姨听得断断续续的,只隐隐听到鬼、不要杀我、赵如意……

赵如意她知道,不就是刘家那个跳楼自杀的儿媳妇儿吗?难不成赵如意的死,还真跟刘家有关系?不然怎么会大半夜的闹起鬼了?

阿姨是非常坚定的无产阶级无神论者,她打心底里就不相信这世上有鬼。

刘家人怕是心里有鬼还差不多!

阿姨眼睛里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恨不得立刻找个人倾诉才好。

于是,第二天傍晚,经过儿子的安抚和保证后,刘父刘母勉强打起精神,去外面跳广场舞的时候,发现周围的人看他们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与此同时,带着吴玫玫等人生魂去了趟帝都,帮她们魂魄入体后,又当天折返回来的钱姚,身边多了两个人。

李辉没想到钱姚带他来见的高人竟然是李冬生,而冬生没想到的是,下午一直联系不上的郑昀曜,竟然跟钱姚一块儿过来了。

这混蛋,害他白白担心了一下午!

发现冬崽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惊喜,老郑有点心虚,不过,他有讨好冬崽的特殊技巧——

“冬崽,我专门给你买了烤鸭,还有你最喜欢的牙签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