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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从浴缸里面拖出来,秦佔用浴袍将她随意一裹,出声问:“好些了吗?”

闵姜西脸色发白,牙齿打颤,浑身都在发抖。

秦佔道:“有些药药效过得很快,也就半小时,你觉得好一点就不用去医院。”

闵姜西说不出来话,直勾勾的盯着某处,不过看起来的确清醒了不少。

秦佔一手揽着人,另一手抓起花洒,“反正罪都遭了,挺着吧。”

花洒打开,这回他没对准她的脸,而是对着她的头,让冷水从她头顶浇下,闵姜西睁不开眼睛,紧抿着唇瓣,跟浴缸里的冷水相比,花洒中喷出来的可以算得上温热。

她浑身冰冷裹在浴袍中,看不到秦佔的身上也全都湿了,他一眨不眨的睨着她,神色晦暗不明。某一瞬间,头顶的冷水撤走,闵姜西微张着唇瓣喘着气,这一番折腾过后,她清醒度从两分提高至五分,看来还是特别有用,只不过皮肤表面是冰冷的,那层冰冷之下依

旧是蠢蠢欲动的滚烫,随时都有反扑之势。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闵姜西正说怎么不浇了,耳畔突然出现男人低沉的声音:“你不用受这份罪,我可以帮你。”

她缓缓睁开眼,入眼是男人湿掉贴在身上的衬衫,闵姜西没看到他的脸,因为他的头正俯在她耳边,离她的脸只有一步之遥。

秦佔依旧单手揽着她,另一手拿着没关的花洒,花洒垂下,水流打湿他的裤腿。

浴室静谧,浴缸旁边看起来略显狼藉,秦佔低头试探,只要闵姜西肯点头……

“秦先生,请自重。”

闵姜西的身体还在哆嗦,唇上没有血色,但话已经可以说清楚。

秦佔缓缓抬起头,垂目看着她,“不愿意?”

冷水一停,闵姜西冰凉的皮肤正在慢慢回温,这股热量不正常,她咬着牙,不动声色,亦坚定无比,“不愿意。”

不管秦佔是先礼后兵还是逼良为娼,既然他问了,她总要回答。

她不愿意。

秦佔的目光一如她跟他的初见,冷冷的,带着倨傲,自负,慵懒。闵姜西有些害怕,但也没有真的害怕,与虎谋皮,她既然跟这样的人打交道,就该知道的。

两人对视片刻,秦佔忽然将她转过去,背身对着自己,闵姜西毫无抵抗之力,喊都不喊,可随之而来的不是侵犯,而是熟悉的,冰冷的,水流。

她看不见秦佔,只知道他仍旧揽着她的腰。

冷水一直在冲,湿透了原本纯干的浴袍,闵姜西早就麻木了,感觉不到冷,反而觉得很舒服。

秦佔抬着右臂,手臂举到酸麻,身上早就湿透了,他该放任她自生自灭,或者随便打个电话叫私人医生过来,总好过眼下这种难兄难弟的救赎。

关键他觉得这是救,闵姜西并不觉得,她从来没把他当过好人,他就该顺了她的心意,坏就坏,他还差一个趁虚而入的恶名?但不知怎的,他的行为跟想法匹配不上,他还想打她的脸,叫她看看清楚,他是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