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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绣了两套鞋面,也一直没敢拿上殷家去。

这会儿让她求上门,陈思草有些不情愿:“爹,草儿和殷公子也说不上话……”

“你奶瘫了,你要眼睁睁看着你娘又瘫又疯,谁伺候这一家子?以后宝儿咋办?”

陈贵一想到跪着求夜染,也没让她开口答应,心里憋着一口气,恶狠狠扬了扬拳头:“你去不去?”

“去,我去就是……”

陈贵一直疼着陈思草和陈宝儿,从来没有凶过她,朝她扬拳头,还是头一回。

陈思草到底怕了,拿了那两套鞋面,嘀咕着陈贵不打李春花,她娘也不会落下一身伤,往村尾殷家方向去了。

她一出现在殷家门口,旺财直接将门掩上,任她怎么喊门,也不搭理她。

她拿着那套鞋面回家来,被陈贵劈头盖脸痛骂一顿:“那殷家的人怎么能不愿意让你进门?你娘说了,上回,殷家大郎和夏婆子还上咱家来过,估摸着要将你说给殷公子。让你上门求个情,你是不是不情愿?是不是要眼睁睁看着宝儿没娘?你奶说得没错,女儿都是替别人家养的媳妇……”

陈思草好不容易伺候一家人吃完饭,刚扒了半碗饭,被陈贵撵出了家门:“滚出去,你要是不愿说情,别回家了……”

大中午的日头毒,陈思草晒得一身是汗。

这会儿,殷家家门紧闭,她举起手敲了一回,寻思着要是扰了殷家的人午睡,更不招人待见。

她憋着一肚子委屈,举起的手又垂下来,坐在殷家门口那棵大树下,想等殷家有人进出,求着去找殷公子说说情。

“草儿姑娘,这么大的日头,你怎么坐在外头晒?”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扭过头去,挑着一担箩筐站在她身后的人,正是殷家大郎,用白布半遮的箩筐里搁满了青翠的酥梨,看一眼让人垂涎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