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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夜染替殷天行针,殷松送了一套银针,夜染还以为殷松是想让他和殷天划清界线。

现在她才知道,自己太天真了!

殷天刚离开殷家,这个殷松眼巴巴追了来,瞧他们父子像是有话要说。

夜染送了一趟药,莫名其妙卷入了他们殷家的争斗中,她对殷家的事情不感兴趣。

“殷老爷太客气了,我家在修屋子,总是要请个长工看着那些砖瓦。”

瞧着殷松带的人,已经将石洞布置得焕然一新,夜染没好气抢过殷天手上的烂铺盖,头也不回出了山洞。

夜染一走,殷松的表情彻底崩塌了!

长工?

他家公子成了长工?

这天底下,也只有夜姑娘敢拿他家公子当长工使,而偏偏公子置若罔闻,没有将她的脖子给拧断了。

随着夜染离开,殷天落在殷松身上的眸光愈来愈冷:“你不该来的!”

支使走了两个送东西的家丁,殷松抽出一早准备的荆条,跪在殷天脚下,一脸恭敬虔诚。

“殷家冒犯公子,罪该万死!”

“冒犯?是指你家三郎替疯婆子出主意,帮我结亲一事?还是你家疯婆子借着陈思草有身孕,在殷家门口演的那出戏?”

殷天负手而立,冷笑一声:“何止是冒犯?你以为,殷洪不在梧桐书院呆着,突然跑回殷家来,为的是什么?他去州府游玩时,调查过骁王府的事,将探子引来了小泽镇,你可知情?”

入秋后天气凉了!

但殷天的这些话,还是成功让殷松硬生生冒出一身汗来,跪在地上抖动得厉害,唇颤了颤,没敢吭一声。

从听到探子来了小泽镇的消息,他只恨那天没将殷洪给直接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