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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似乎陆家的人,对他有了防备,很难像上次请神婆那样容易得手,这才是令殷洪害怕的地方。

殷松替他交了一年那么多束脩,是不会让他一直呆在家里,不好好去学院深造的。

当然,夜染并不知道,殷洪又被殷老爷子痛打一顿,赶回了梧桐书院。

这次下山抄的是近路,路过一片山谷时,谷内坡上四处疯涨着商陆。

商陆的果期在六到十月,这个季节,黑色的浆果挂满枝头,村里人只当这些有毒,远远绕了开来。

夜染却眼睛一亮,顿住步子。

建新屋子时,一把火将十亩荒地烧了一次。

等新屋子建好,她想将那地请人翻一遍,然后再上肥,地肥了明年开春播种,药材才长得好。

各家的粪都施了各家的田地。

再说就算能弄到粪,新屋子建好,在地里头浇上粪,那味道也让人受不了。

夜染琢磨着,这满坡的商陆根茎叶,正好可以用来肥地。

周芸竹记得夜染说过,商陆茎红则有毒,茎绿者不但无毒,幼苗还可以入菜。

蹲下来看清楚那茎叶全是红色的,不由得大失所望:“可惜了,这些有毒的,只有这些桨果能采了做药粉。”

“好,你找人将这些桨果摘了,晒干的我二十文一斤,都收了。”

新屋子没建好,暂时还没功夫弄那荒地,晒干了的商陆根茎,怕是没有新鲜的肥地好。

夜染也不说破,一路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