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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张祥泉带着人去夜染家贴大红喜字的事儿毫不知情。

贺四在外头一年,那屋子年久失修,四处漏风。

这屋里头比外头还冷,破墙压根挡不住风。

周海只想快点诊完病,要回去自家炉子旁烤火,一入屋,直奔贺四床前要替他诊脉。

“周叔,我是外伤。”

贺四忍着痛,挣扎着从床榻上爬起来,等他脱下裤子给周海一瞧,周海倒吸一口冷气。

“这么狠,谁伤的?”

贺四咬牙切齿盯着陈贵:“一个臭婆娘伤的。”

这个贺四是秀水村有名的地痞无奈,以前没离开秀水村时,除了偷鸡摸狗,没少看哪家的媳妇儿洗澡。

被人追着打,也不是一回两回。

“你啊,风流的性子要改改,我给你配些伤药擦擦看。你明天最好抽空去小泽镇找大夫瞧瞧,能不能保住你的子孙根,还很难说。”

周海也懒得琢磨,贺四伤了,为什么是陈贵来喊他治伤?

瞧完了伤势,周海跨着药箱离开时,吩咐陈贵:“你给他烧点热水,凉温了清洗一下伤口,我现在回去配药,你回头上我家来拿药。”

周海一离开,贺四两眼泛红,恶狠狠盯着陈贵:“陈叔,听到没有,周叔说我这命根子要废了?”

“废不了,废不了。”

陈贵讷讷道:“我娘是老糊涂,明天问我娘要回那聘礼,带你去小泽镇找大夫,本草堂大夫医术好,能治好你。”

“如今我伤成这样,可是你那个闺女弄伤的。”

贺四抬起板凳要往陈贵身上砸:“陈叔,我在外头过的那是刀口上舔血的活计,你都将人赶出去了,你家老太太还敢收我贺四的聘礼。戏弄我不成?事情弄成这样,你以为退还那二十两聘礼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