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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仔细些。”她一把搂住荣锦棠的肩膀,只觉得两个人的脸都贴在了一起。

荣锦棠笑着带她在屋子里转了个圈,付巧言纯白的小衣在橘红的宫灯里翻飞,荡出优雅的旋律。

“摔不了你。”

大概是第一次这么玩,付巧言没多会儿也不怕了,高兴得笑起来。

荣锦棠双眼一直同她对视着,被她带的也笑了起来。

等玩够了,荣锦棠才轻手轻脚把她放回床上。

付巧言坐在床边脱掉鞋袜:“陛下今日里很高兴?”

荣锦棠不是个脾气外露的人,心思很难猜,但付巧言却能莫名感受到他的喜怒哀乐。

比如现在,她就知道他很高兴,非常开怀的那种高兴。

要不也不能领着她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嗯。”荣锦棠吹灭了宫灯,跟着上了床。

两个人盖着薄被,并肩躺在床上。

晚风透过窗棱钻进屋里,吹散了一整日的闷热。

“朕……很高兴。”荣锦棠轻声道。

他就在她耳边低声细语,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这声音。

付巧言微微侧过身去,目光炯炯看着他。

荣锦棠顺了顺她的长发,小姑娘已经长成大姑娘了,她眉眼容颜都如浓墨一般在水中荡开,绚烂出清馨的墨花。

她已经不小了,她也很聪明。

荣锦棠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个这么想要倾诉的人,可话道嘴边,他却还是说了出来:“五连火铳,快要成功了。”

付巧言的眼睛一闪,仿佛星星坠落凡间。

“真的?”她高兴道。

荣锦棠低头去碰了碰她的嘴唇,同她交换了一个温馨缱绻的吻。

“嗯,快成功了,只要炸膛几率再降低,就可以生产了。”荣锦棠在她耳边呢喃道。

“朕等这一天,等了快两个寒暑。”

这等待里的每一天都煎熬,也值得。

短短一句话,里面是道不尽的努力和用心。

他力排众议力设火凤营,把它从两千人扩至六千,所用火器全为皇室私库所出,未用国库一分一毫。

如果他再不过果决一点,荣氏面对的就不是私库的倾耗,而是乌鞑攻入上京的耻辱和灾难。

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叫乌鞑再出颍州一步。

去岁一年边境大战小争不胜枚举,然而乌鞑实在草木不丰,哪怕他们侵占了颍州大片良田,也依旧没办法荣养那么多健壮的骑兵。

这也是为何胡尔汗没有继续进攻的原因。

他当年一鼓作气攻下颍州,靠的是天时地利人和,如今再想要往中原跨入一步,却要他三思而后定。

从卓文惠发回的密信看,胡尔汗不会满足颍州。

他想要中原,可荣锦棠却不会给他。

大越百年传承,历九朝,无数先人传下来的文明绝不能毁于鞑子之手。

荣锦棠轻轻拍着付巧言的后背,把她拍的将要睡过去,却听他又说:“快了,就快了。”

付巧言很困也很累,她也学着他,轻轻帮他拍着后背。

小手软弱无骨,拍在身上几乎没有感觉。

“嗯,马上就能赢了。”付巧言迷迷糊糊说。

她手上的力气渐渐小了,最后彻底睡了过去。

荣锦棠帮她把手放好,笑着搂住她闭上眼睛。

这个傻姑娘哦。

次日清晨,付巧言是被憋醒的,她蒙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被荣锦棠搂在怀里。

青年人力气大火力旺,他的胸膛热乎乎的,透着一股子安稳,却也叫她喘不过气来。

付巧言微微动了动,细腻的小衣蹭着他的胸膛,把荣锦棠蹭得直皱眉。

“别动!”他哑着嗓子道。

付巧言不敢动了。

荣锦棠慢慢睁开眼睛,就瞧小姑娘的小衣已经被她自己蹭了开,领口整个散到腰上,露出里面嫩黄的颜色。

“这一件,”荣锦棠把手探了进去,微微一使劲就挑开了系绳,“这一件颜色好。”

他使劲一翻身,把她重新压回到身下。

付巧言觉得更是憋气,她张张嘴道:“陛下,该起了。”

荣锦棠的目光定在她红艳艳的小嘴上,身体往下沉了沉:“昨日讲过的,原本不想折腾你。”

他目光往下游移,最后停在她抹胸领口的迎春花儿上。

付巧言松了口气,正要起身:“那我们便……”

荣锦棠低下了头去:“刚说的是昨日,现在想了。”

一时间海棠春醉,芙蓉帐暖,端是多情少年郎。

这一耽搁,就改成了下午下山。

倒是淑太贵妃娘娘老神在在,坐在茶室里同沈福道:“我呀,就没猜错过事儿。”

沈福也笑,给她切好雪梨:“是,娘娘英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