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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小萍后面有一个尾巴跟着,她竟然浑然不知。她先到银行把那一千元存了,然后慢慢走着去酒楼上班。

果然是酒店里的服务员,和孙明芝只容貌有些像,可内涵和气质要逊色许多。

现在酒楼里已经有人在吃饭了,易远山还特地进去在郭小萍面前晃悠一下,果然她并不认识自己,正准备点两个菜坐下吃饭的,没想到电话响了。

是一个陌生人的电话,易远山打开手机放到耳朵旁,只听电话里说:“喂,你是新闻中心的易大主任吧,县委大院门前右侧垃圾桶里有你需要的东西,你赶紧去拿,别让捡破烂的人捡走了。”

易远山锁紧眉头问:“你是谁,是什么东西,你怎么知道我需要什么东西呢?”

对方说:“你先别打听我是谁,你昨夜的活动记录,难道你不想看看吗,不需要么……”说完挂了电话。

是昨天夜里的活动记录,我昨夜里做什么了?易远山当然想知道呀,自己喝醉了酒,什么也不知道了,得看看。他赶紧赶到县委大院前,可熟人太多,不好意思到垃圾桶里去寻找东西,他围着那个垃圾桶转了几圈,便放弃了,直接进了县委大院,回到自己的寝室里,躺到床上睡起觉来。

没想到电话又响了,还是那个陌生电话,对方说:“易大主任,那个东西你不要,你会后悔的。”说完挂了电话。

易远山心里很难受,也很害怕,不知道昨天夜里自己喝醉酒做什么了,既然是“昨夜里的活动记录”,他也想看看,看看自己究竟做什么了。

想了一会儿,觉得那东西自己还真需要,于是又走出县委大院,硬着头皮在那个垃圾桶里寻找起来,这时走过来一个熟人,他尴尬地扯谎说,有一份资料丢了,看是不是当垃圾丢到这个垃圾桶里了。可将这臭哄哄的垃圾里翻了个底朝天,竟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易远山打了那个陌生电话,对方说:“你晚了,那东西已经寄给县委宣传部了……你早干吗去了,瞌睡睡醒了?”

易远山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昨夜的活动记录”,估计与那个长得跟孙明芝很像的女人有关。

易远山忐忑不安,心一直悬着,到单位上班,可心始终静不下来。

这时,郭小萍随啤酒饮下的药物还没有完全失去作用,她感到身体非常不适,头很疼痛,反应变慢、记忆力减退,说话口词不清,还有些头重脚轻发晕,浑身无力,走路不稳,眼睛仍然睁不开,想睡觉,真没办法端盘子,只好向老板请了病假。

一个好姐妹陪着郭小萍回到集体宿舍里,让她躺到床上睡下了,她才回去酒楼里上班。

睡了一会儿,郭小萍感到脑袋像要爆炸,特别不好受,她醒了,心里也难受,实在找不着诉苦的地方,她打通了曹明玉的电话。

曹明玉一看是郭小萍的电话,非常高兴,赶紧递给了胡大姑。

郭小萍和曹二柱的爸妈一直没有断联系,时不时还通一下电话,相互问候一下。郭小萍从内心里已经将曹二柱的爸妈当成了自己的公公婆婆,心里有什么事儿都想告诉他们。两位老人也把郭小萍当成了家里人,一直很心疼她,关心她。

胡大姑一接过电话,就听到郭小萍在电话里哭:“妈,呜呜……”说不下去了。

胡大姑急了,连连喊:“丫头呀,我的好儿媳呀,谁又欺负你了?你告诉妈,妈让二柱去为你报仇。”

郭小萍想把昨天夜里的事儿告诉胡大姑,可想了想,没说,她想曹二柱来接她回梨花冲,故意用了一个激将法,她说:“妈,呜呜,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这么长时间了,曹耀军那个坏东西也应该回头了……妈,我已经等不了,我想另做打算哩……”

胡大姑一听,急了,她赶紧说:“丫头,你先别急,二柱肯定能回头的……他张嘴都说我老婆郭小萍,他常把你挂在嘴上哩,心里一直装着你,你再等等。”

郭小萍想哭,她说:“呜呜,妈,我一个人在城里,好孤单呀,连一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我想到我在家里的时候,和你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我感觉好幸福哟!妈,我真想回去,再跟你们在一起……呜呜,曹耀军那个坏东西,妈,他是不是已经变心了,讨厌我了……呜呜。”

胡大姑赶紧说:“丫头呀,没有呢,他天天念叨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