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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是在看她的态度,她让他们去,他们就去,不让他们去,那他们就不去。

江若乔:“……”

两位陆哥,表情跟眼神不用这样露骨!

还好外公外婆没注意到,她轻轻地点了下头。

陆斯砚喜笑颜开:yohoo~~

陆以诚也松了一口气,点了下头:“正好有空,谢谢……”他停顿了一下,艰难地说,“谢谢爷爷奶奶。”

外婆大手一挥,“叫啥爷爷奶奶,就跟乔乔朋友们一样喊外公外婆,这样多亲热!”

陆以诚彻底轻松了,但还是下意识地去看江若乔。

江若乔这会儿学着他刚才那样,不点头也不摇头。

陆以诚沉默了几秒,“谢谢外公外婆。”

陆斯砚是童言无忌,跟着说:“那我是不是也要喊外公外婆。”

江若乔跟陆以诚异口同声地说:“那当然不行!!”

陆斯砚:……哦。

外公笑眯眯地说:“也可以喊的,反正你跟小陆是兄弟俩嘛,那跟我们乔乔也算是同辈,可以喊可以喊。”

陆斯砚的小卷毛都不敢肆意,“我不敢。”

……

五个人来了这附近的一家馆子。

考虑到老人的口味,江若乔点的都是比较清淡的。

刚坐下来没一会儿,陆以诚就很自觉地给在座的所有人洗刷碗筷。

陆斯砚坐在外婆旁边,外婆诧异地看着他的卷发,“这是烫的吗?”

现在小孩可真时尚。

陆斯砚不好意思地说:“大家都说是烫的,但不是烫的,我这是自然卷。”

外公惊讶地说:“自然卷,那可真是缘分啊。”

“可不是。”外婆自得地摸了摸自己昨天才去染黑的头发,“我就是自然卷,乔乔也是自然卷,真是缘分。”

陆斯砚想说太姥姥这不是缘分来着,是遗传。

江若乔看着陆斯砚跟外公外婆才相处一会儿就很亲近,不由得在想,难道这就是血缘天性吗?陆以诚全程都没怎么说话,但一直都在默默地照顾着饭桌上的人,外婆要喝水,他起身给她倒,外公想吃的蓝莓山药吃完了,他也第一个就注意到,又唤来服务员点了一盘,江若乔嫌包厢的冷气不足,陆以诚又去找服务员要来遥控器,一边调着温度一边问她可不可以。

陆斯砚想吃虾,陆以诚也帮他剥好。

包厢里,陆以诚就是那勤劳的小蜜蜂先生,忙活来忙活去,虽然话不多,但存在感十足。

中途时,外婆要去洗手间,江若乔赶忙陪着。

祖孙俩手挽着手,十分亲热,来到洗手间,外婆见这边没人,才压低了声音说:“乔乔,你等下去问下服务员有没有红包,我看那小孩蛮有眼缘的,给他包个红包,就算是我跟你外公的心意了。”

江若乔都愣住了,“不用吧,不用包红包的。”

“要的。”外婆说,“就是个心意,不会包太多,就按我们那边的习俗来,我包两百块是个意思。”

溪市那边有习俗,长辈头一回见到小辈,都会给一个红包。

一般亲的长辈,包个两百块就当是意思了。

江若乔沉默。

外婆又说:“那小孩哦,蛮好的,家里人教得也好,我蛮喜欢,两百块也不多,就是我的心意。”

江若乔只好点了下头,这家餐厅的服务态度很好,服务员送来了一个红包,外婆从自己的手带里拿了两百块放进红包里。

看着外婆那苍老的手,细致的封着红包,江若乔撇过头去,她才二十岁,在斯砚没有到来之前,她根本就没想过要跟什么人结婚生小孩,结婚都那样遥远,更别说生小孩。可是现在,看着外公外婆逗斯砚,看着外婆眉眼慈祥的封红包,她心里的感受很难用言语来形容。

包厢里,外公看着陆以诚给他盛蛋羹,笑眯眯地问道:“小伙子,你喜欢我家乔乔的吧?”

陆以诚本来还好好地、稳稳地盛蛋羹,一听这话,手一歪,那一勺蛋羹差点落在饭桌上。

陆斯砚眼睛珠子转了转,对着外公狂吹彩虹屁,“您是怎么看出来的呀?您是不是跟齐天大圣一样,”他将小爪子放在眉毛上煞有介事地巡视一圈,“有火眼金睛!不然您怎么就看出来了呢!”

外公哈哈大笑起来,“过来人都是有一双火眼金睛的。是不是啊,小伙子。”

陆以诚:“……”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外公摸了摸下巴,“知道我怎么看出的吗,你瞅瞅你,这一趟下来可没停下来,又是给乔乔外婆倒水盛饭,又是给我搞这搞那,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孙女婿呢,我可不就看出来了!”

陆以诚干脆不出声了。

只是被外公揶揄了一番,耳朵也有些发红。

也许,他是真的过分殷勤而不自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