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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腊月二十八,这年没有三十,所以除夕夜就是二十九那天,程白泽提前一天回去,拉着行李箱的他来跟姥爷道别,姥爷催促着鼻子上塞着手纸的我去送他,不遗余力的创造我跟程白泽独处的空间,对这一点,我也无可奈何,只是觉得年后要带卓景来见老爷的事儿势在必行了。

帮了程白泽摁了一下电梯,我囔着嗓子出口:“去机场的路上开车慢一点,今天人肯定多,到地方了给我来电话。”

程白泽很认真的看着我,也不言语,我皱了皱眉,拽了拽裹在身上的毯子:“看什么啊。”

他摇头,忽然伸手揉了揉我的头:“不管发生什么,都要放宽心,有些事,我们阻止不了,只能顺其自然。”

我愣了一下,扯掉堵在鼻子上的纸:“说什么呢。”

他微笑着摇头,抬脚迈进电梯:“没什么,我会尽快处理好手头上的事儿去看你的,照顾好姥爷。”

我皱着眉看着他:“云里雾里的……”心口登时紧了紧,看着要关上的电梯我随即出手拦在中间:“等一下!”

电梯轰隆一声,不甘心的合上的大口又缓缓地张开,给程白泽吓了一跳:“你做什么啊,再给你夹到!”

我用力的吸着鼻子凑近看着他:“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我姥爷不会这个年关过的不顺当吧……”

“神经!”他无语的看了看我:“你不是阴阳师啊,你姥爷有事发生你能看不出来?”

“那我现在不是脑子不好使么,昏昏沉沉的我也看不出来啊,谁叫你说话总是神神叨叨的!”

“我错了行吗!往后靠靠!再伸手拦电梯门我就好误会你舍不得我走了啊!”

“切!”

我哼了一声,死死的拽着自己的毯子:“我现在不经吓唬你知不知道!”

他没好气儿的看了我一眼,伸手摁着电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心里有数就行了。“。

“哎,你……你都没说,我心里有什么数啊!”

我看着关上的电梯门愤愤的跺了跺脚,什么毛病,说话就不能说明白了!

人都说过年要讨好彩头,说好话,办好事儿,顺顺当当的,哪有跟人说什么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还顺其自然,本就流淌的大鼻涕这么一气当时就汹涌上了!

进屋后我越想程白泽的话越觉得别扭,赶紧吸着鼻子给老仙上香,生病后身体的感受能力很弱,也做不了别的就合计看看香头,结果打火机怎么都点不着,老仙儿不给看?

是我身体的原因吗,我赶紧起身,拉开电视柜里的抽屉拿出里面以前买的火柴,姥爷正看电视,看着我晃来晃去的不禁皱眉:“娇龙啊,你找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