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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是苏清欢吃醋,非要白苏去送信那次。

他一直想不通,她为什么突然之间那么任性妄为,后来联系到陆弃的交代,才明白过来,原来她是借机传信。

她都没告诉自己,是信不过自己吧。

想到这里,杜景心里就有些难过。

苏清欢屈膝行礼,大大方方又不乏歉疚道:“事情事关重大,除了我和将军,没有任何其他人知道。原谅我隐瞒,并非不信你,你与将军都是过命的交情。只是你不能离京,再找别人送信,怕中间再不妥,是以只能另辟蹊径。既然将军有此交代,我也不隐瞒你,你稍等。”

杜景听了她的解释,心中的疙瘩尽除。

其实自己只是下属,她没必要解释这么多。

但是她还是这么做了,落落大方,坦诚以待。

他看着苏清欢走进内室,片刻后捧着锦盒出来,道:“里面是玉带扣,下面第三道夹层里是我誊抄的,你回去看。”

杜景恭敬地接过来,打开发现是一枚“马上封侯”寓意的男用玉带扣,不由有些诧异。

苏清欢笑道:“赏菊宴上,不知道谁赏的,我也不能用,就随便放着,你如何处置都行。”

杜景这才盖上锦盒,告辞离开。

苏清欢心思灵巧,这玉带扣一看就很贵重,谁都会被它吸引注意力,又怎么能想到去翻锦盒的夹层呢?

灾民渐渐回乡,秦府的粥棚只剩下两个,苏清欢便不再去,每日照旧开不弃堂,在里面跟几个姐妹做针线聊天。

陆弃过年的衣裳鞋袜,都该准备起来了。

魏府。

“老爷,您喝水。”

“老爷,我给您捶捶腿。”

大欢这几天来格外殷勤。

魏绅坐在罗汉床上,身后舒服地靠着软枕,双腿搭在大欢腿上,信手从盛放瓜果的盘子中抓过一个橘子在手里揉捏,享受着大欢殷勤的伺候。

大欢坐在绣墩上,替他捏着腿,见他素日凌厉的眉峰舒展开来,知道他现在心情不错,便壮着胆子道:“老爷,您这件事情做得真是极好,这是大功德,来生肯定有好造化。”

别人都不知道,只有大欢知道,张天师是有把柄在魏绅手中。

所以这次与其说是张天师劝说皇上扶持灾民,不如说是魏绅做的。

当然,这件事情魏绅事先透露了一点点,等到大欢求他,他才“勉为其难”地去做。

只是他行事向来诡异,更不屑解释,是以只有他们夫妻知道。

魏绅一挑眉:“你信来生?”

“信啊,怎么不信?”大欢重重点头。

“那你来生想做什么?”魏绅慢慢剥着橘子,耐心地一点点剥着上面白色的脉络。

“我?”大欢愣了下,诚实地道,“我没想过。”

魏绅嗤笑:“那求什么来生?”

“我替老爷求啊!”大欢理所应当的道,“您做了这么大的好事,功劳簿上都记着呢!来生定然投个富贵人家,不用像这辈子这般遭罪。”

说完后她意识到语失,怯怯地看向魏绅,大眼睛里满是担心。

魏绅最讨厌别人提他发迹前的苦难,谁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