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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方才?看祁颂的反应,他似乎也从未见过这位女子。

未央回了声是,没再说其他。

她原本想继续问下去,可又想起祁颂还在外面等着,便将身子又转了回去,吩咐道:“你帮我把脖颈处遮一遮吧,我不想让祁颂看见。”

对方再次回了声是,随后为?她傅粉明眸,特意将脖颈处多傅了几?遍。

确认那些血点被遮盖住以后,卜幼莹这才?起身,再次去开门?。

可没想到这门?一开,站在自己面前的却成了三个人。

她看着不知?何时到来的萧祁墨和萧芸沐,不由得?怔愣了一下,张了张唇:“你们?怎么.”

萧祁颂抱着双臂冷哼了一声,脸偏向一侧。

萧祁墨则站在中间?浅笑,并未言语。

倒是萧芸沐,举起自己捧着的一碗汤药,笑道:“我来给?姐姐送药,是御医新熬制出来的。”

她刚说完,萧祁墨便上前一步揽过卜幼莹的肩,一同往里走:“阿莹昨日才?刚说完,他们?今日便研制了新药出来,看来老天是站在阿莹这边的。”

“说话就说话。”萧祁颂上前扒开他的手臂,不客气道:“别动手动脚的。”

对方嗤笑了声:“我揽我未来的妻子,与你有?何关系?”

“你.”

“咳咳咳.”为?避免二人吵起来,卜幼莹急忙咳嗽了几?声。

“姐姐你赶紧把药喝了吧。”热气腾腾的汤药被萧芸沐端到她面前,“御医说这药能减轻风寒之症,你喝了喉咙能好受些,不过血.”

话音未落,萧芸沐的袖角倏忽被人扯了一下。

她不解地抬眸看向自家大哥。

后者仍旧眉眼含笑,接过她手中的汤药,开口道:“阿芸,你不是说要?来找邢遇玩吗?他在屋顶上,让未央送你上去吧,小心着些,别摔了。”

说完,又偏首嘱咐未央:“看好公主,别让她摔下去。”

“是。”

一听到要?去找邢遇,萧芸沐立刻便被转移了注意力,喜笑颜开地转身欲走。

可方迈出一步,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扯了扯萧祁颂的衣摆,细声道:“二哥,你同我一起出去吧,别打扰大哥和姐姐了。”

“啧。”萧祁颂立马瞪了她一眼,“你又皮痒了是不是?玩你的去。”

“.”小公主撅起唇,轻哼一声白了他一眼,旋即转身走了。

未央也跟在后面离开了寝殿。

殿内现下只剩他们?三人。

为?防他们?再因为?喂药一事又争执起来,卜幼莹直接从萧祁墨手里把汤药接了过去,坐到桌前自己喝。

萧祁颂冷睨了对方一眼,坐在了她左边。

后者自然坐去了她右边。

一左一右坐着两尊冰冷僵硬的大佛,让她感到极不自在,可偏偏赶谁走都不是,只能一言不发?地埋头喝药。

“阿莹,这药烫,你慢点喝。”说着,萧祁墨便伸手递去一方手帕,欲替她擦嘴。

可途中却被某人粗暴地夺了去。

萧祁颂展开帕子,视线落在上面的刺绣上。

唇边噙着一抹嘲讽的笑意,故意揶揄道:“看起来像是女子的手帕啊,兄长?莫不是偷偷寻欢去了吧?”

闻言,卜幼莹抬眸瞄了一眼。

素白的手帕一角,的确绣有?一束并蒂莲,且绣工了得?,一看就不是出自于她手。

可怎么觉得?.这绣法有?点眼熟呢?

一旁的萧祁墨也弯唇含笑,幽深的瞳仁里毫不掩饰地露出一丝嘲弄,漫不经心道:“哦,的确是女子的手帕,不过.是伯母给?我的。”

二人皆是一愣,她转头看向他:“我阿娘何时给?你的?咳咳.我怎的不知??”

他解释道:“那日我去相府接邢遇,伯母说她很后悔回门?那日与你争执,便给?了我这方手帕,说等你消气了再给?你,但是后来发?生了太?多事,我便将此事忘了。抱歉,阿莹。”

“哦,原来是这样。没关系,只是一方帕子而已。”说完,便从萧祁颂手中将帕子拿过来,置于眼前仔细端详。

指尖缓缓抚过上面的并蒂莲,开口感叹:“我就说这绣工怎么如此眼熟呢,不愧是阿娘绣的,就是好看。”

“是啊。”萧祁墨略微倾身,与她一同欣赏上面的刺绣,“伯母说,她绣这并蒂莲是希望我们?将来百年?好合、永结同心,像这并蒂莲一样,同福同生。”

说着,目光特意越过她,落在萧祁颂的脸上,欣赏着对方无法掩饰的妒意与愤怒。

他像个胜利者,不动声色地将对方的气势缓缓碾压,眼神中嘲讽之意尽显。

只等着对方再也忍不住,露出致命的破绽来。

可萧祁颂已经不是以前的萧祁颂,尽管他此刻牙都要?咬碎了,但头脑中理智仍旧占据了上风。

他微微一笑,以拳撑颊,温声提醒道:“阿莹,再不喝药要?冷了。”

正?沉浸在对母亲思念中的卜幼莹蓦地回过神,哦了一声,随即拿起汤匙。

可下一瞬,纤细白净的手却突然顿了一顿,原本平淡的脸色,也莫名流露出几?分紧张。

“怎么了?”萧祁墨问道。

她摇摇头,“没,没什么.”

说罢,喉间?上下滚动一番,继续埋首喝药。

他并不知?晓,精美的桌布之下,腿侧传来一瞬间?的温度,穿透单薄的裙摆将她烫了一下。

萧祁颂的腿在恶意磨蹭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