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膊也撅折了,那叶驰可是京里出了名的霸王,他不惹你就念佛了,还上赶着去招他,这不自找的不痛快吗,还告御状,真想得出来,谁不知道皇上跟叶驰好的就差穿一条裤子了,告谁啊。

刚说了个不字,王氏便撒起泼来,一头撞过来:“你个杀千刀没良心的,当年那般求到我家门上,我爹才提携了你,没我王家,你能当上侍郎,不定在哪个犄角旮旯要饭呢,你告是不告,不告今儿我豁出去闹一场,你外头那两个小biao子也甭想好。”

郭庆林给她闹的没法儿,又想这事儿到底是叶驰的不是,好端端怎么就撅折了郭大宝的胳膊,就算瞧在侍郎府的面儿上,也该留两分情面,这也太不拿他当回事儿了,没顾上底细问,就闹到了皇上跟前。

告完了,回家的一路郭庆林是越琢磨越不对头,叶驰就算是个霸王,可也不能无故生事,是不是郭大宝做下了什么事儿,要真是如此,可坏了。

这么想着,一回府就奔着后宅来了,刚进了郭大宝的院门,迎头就撞过来个丫头,郭庆林脸一沉,刚要呵斥见是紫莲,脸色略缓,咳嗽了一声道:“冒冒失失做什么?”

那紫莲颇幽怨的瞧了他一眼,刚要说话,就听里头郭大宝扯着脖子叫了一声:“紫莲你个死丫头跑哪儿去了,还不快着给爷端茶,成天就知道卖骚,回头小爷恼起来,把你卖到翠喜楼去,让你骚够了快着点儿,想渴死我啊。”

紫莲吓了一跳,也顾不上跟老爷眉来眼去,匆忙去了灶上,郭庆林心里一堵,脸色又黑又沉,迈脚走了进去。

刚进屋,就听王氏道:“我说老爷在门口怎么立住了脚,原来有个勾魂儿的,倒真让妾身开眼了,跑儿子屋里勾搭丫头来了。”

一句话说的郭庆林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有心拂袖而去,却想到正事,耐着性子坐下跟郭大宝道:“我来问你,跟小王爷如何起的争执,难道他好端端就能撅折你一只胳膊不成。”

郭大宝如何肯说,别开头道:“他就是依仗着王府欺负我呢,爹这个侍郎在他眼里连个屁都不是,他当时就说了,撅折我胳膊有什么,就是您老在哪儿也照打不误。”

郭侍郎听了,一拍桌子道:“还要胡沁,昨儿跟着少爷的人呢,都给我叫进来。”

不一会儿工夫,昨儿跟着那几个小厮都跪在地上,郭侍郎抬手指着一个道:“你,你来说,昨儿到底是怎么来去,实话说了还罢,但有半句虚言,一概打死了干净。”

那小厮听了忙咚咚磕了几个头道:“老爷开恩,老爷开恩,昨儿是如此这般……”

哆嗦着把昨儿的经过说了,郭侍郎听了,恨的啊牙根儿都痒痒,瞪着郭大宝,活嚼了他的心都有,这真是上辈子的冤孽,这孽种就是毁他来的。

王氏一见他脸色不善,忙站起来挡在儿子跟前道:“你,你这么瞧着大宝做什么,横竖一个丫头罢了,又不是抢他定亲王府的,他叶驰出什么头,还把我儿子的胳膊打折了,论起来就是他不对,他是小王爷,我们家大宝还是国舅爷呢,谁比谁也不差,凭什么就挨他的欺负。”

郭侍郎给她气的直哆嗦:“你就知道护着你儿子,你瞧瞧他这都干下的什么事儿,平日吃喝嫖赌也就罢了,当街强抢民女,就算打到皇上哪儿,叶驰一口咬定是打抱不平,我如何辩驳,你儿子闯的祸,我这个便宜老子也要跟着受牵连。”

王氏听了也有些怕上来,正想着说两句软话儿,商量个主意,外头的管家蹬蹬跑进来道:“老爷,宫里的海公公来了,现在大门外头呢。”

郭侍郎忙道:“快请到花厅待茶。”

管家道:“奴才也是这么说来着,可那海公公说不必了,让您快着出去,说皇上招您觐见呢。”

郭侍郎就觉脑袋嗡一下,瞪了眼王氏母子,忙着出去了,到了大门口见着刘海,忙上前一拱手道:“海公公,可知道皇上有何要紧事儿召见微臣?”

刘海上下扫了他一眼心说,这郭庆林白活了这么大岁数,连点儿眼色高低都不会看,事儿没弄清楚呢,就在皇上跟前告御状,对头还是小王爷,小王爷可是有了名儿的混账,别说他郭庆林不占理儿,就算他占了理儿,对头是小王爷,那也落不上什么好儿,不是老糊涂了吗,更何况,这么折腾还不是为着自己的种,可图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