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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妈逼,滚开,不要欺负我姐,不然老子弄死你们。”韩烈骂道。

然后他忽然看到了穿着反光背心的交警,竟然是袁正威,也是吃了一惊,“我草,你怎么干上交警了?”

袁正威没有解释,“韩烈,不要乱来,不要动……”

袁正威的话还没说完,韩烈手里的头盔已经砸向一个闹#事司机的头上,后面的那几个一齐扑上来,三下两下,打得那几个司机鬼哭狼嚎。

韩烈以前本来就是混混,打群架是他们的强项,几乎没一个跟着韩烈玩的人,都会打群架,一涌而上,但并不乱,瞄准目标,狠狠地打,很短时间内就能彻底把对方打垮。

袁正威一直试图阻止,但没用,人太多了,他一个人根本阻止不了。

“姐,还愣着干嘛,走了,别跟这些孙子纠缠。”韩烈叫道。

我知道一会有可能会有警察来,甚至还有可能会有记者来,我是该走了。我的出现,只是让这水更浑而已。什么作用也没有。

对付不讲道理的人,真的只有韩烈可以用拳头说话的人,才能让他们服气。

晚些时候,我心里记挂着袁正威,打了电话给他,他没接听。

更晚些时候,网上出现了一段视频,是那些司机被打的片断,新闻说,原公安局长下放到交警队,纠集暴徒殴打司机,由降职变成停职。

很多键盘侠开始冲出来,展开新一轮对袁正威的围攻,说他在局长位置上呆久了,官僚的戾气很重,因为被下放到交警队,所以心里有怨气,然后把这怨气发泄到了普通百姓身上。

网上各种转发,各种攻击,各种往死里黑袁正威。

原来在局长位置上的袁正威,大多数的人是惹不起的,现在他倒霉了,那些以前惹不起的赶紧冲上来围攻,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舌灿莲花,毫无依据地指责,漫骂,以显示他们的高尚。

看网络上的漫骂,就知道人性真的恶。

更晚的时候,市公安局紧急召开了记者见面会,针对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传闻作出了澄清。一个副局代表市公安局会见了记者,主要论调为,不管是任何人,只要是违返了法律,只要是作了伤害人民的事,就一定会受到法律的惩处。

至始至终,袁正威也没有发声,没有任何的解释,他一直沉默。

我再次打电话给他,想跟他说句对不起,我让事情变得更糟糕了,但他一直没接听。

我给他的微信发了一条信息:对不起,是我把事情搞砸了,你应该解释的,并不是你要打人。是韩烈的人打的。而且是那些司机先动手打你。

他一直没回信息,凌晨时候,起来上洗手间,看到手机上有他凌晨两点时回的信息:不关你的事,警车上有执法记录仪,清楚地记录着一切,不是你连累我,谢谢肯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维护我,谢谢。

然后还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他在安慰我。

我放下手机,很久没有睡着。

既然有执法记录仪,那市公安局应该知道真相,为什么发布会上,不把执法仪的内容拿出来当作证据,还要模糊不清地道歉?

袁正威又没什么错,道什么歉?有什么好道歉的?看来官场的水,比我想像中还要深。指驴为马的事,不止是秦朝有,每个朝代都存在。

次日中午,我又打了电话给袁正威,这一次他很快就接了,我说想约他见一面,他也爽快地答应了。说他锦城第一中学打球,如果我有时间,就过去和他一起玩。

我单方面的地认为,肯定很难过。在整件事中,他是最委屈最无辜,却要背负最多的一个。

只是我不太明白,他打球干嘛跑到一所中学去打呢?

我决定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