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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自己堂堂大小姐之尊,他居然会看不上眼,偏喜欢一个空有美貌的毛丫头,忒没眼光了些。

“那我祝你们能一直好下去,可千万别让我看了笑话。”柳佳荨冷哼出声道,男人的恩爱岂能常久,更何况还是身居高位的,她就不信,他会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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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一直就守着她一人,尤其还是个贪图美色的男人,那就更靠不住了。

“那就多谢柳大小姐的祝福了。”香枝儿只听上半句,不好听的话,直接当没听见,直动屏蔽在外。

柳佳荨听得心里一堵,只觉得这人脸皮奇厚无比。

跟在后面的阎宽,却是不动声色的抬眼,打量了柳佳荨一眼,见这位大小姐,被自家姑娘三言两语,就激出了火气,不由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浅笑来。

话说回来,先前他虽然对香枝儿略有不满,但人家也是实实在在的救了他一命,他也本是自愿报恩来着,所以抛开这些种种过程,他怎么说也是会向着香枝儿的,而与她不对付的柳佳荨,自然就被他视为了对头。

“哼,别太得意,我等着看你以后可有什么好结果。”柳佳荨虽然一惯嚣张得不可一世,但被现实打击之下,她也不得不低头,人家现在有掌门撑腰,招惹他们不痛快,很是不明智,可她又不可能完全忍气吞声,说完这么一句,便甩袖离开了。

香枝儿看着怒气冲冲的人走远,不由笑了一下:“这位大小姐,脾气倒是比以前收敛了不少啊!”要是以前,她敢这么招惹她,估计会直接对她拔剑了吧,而现在只是说几句阴阳怪气的话,不痛不痒,毫无杀伤力。

“今时不同往日,她就是再怎么蠢笨,也得向现实低头。”若是还看不清现实,她这日子是过不下去的,别说他会不会动手,便是那些长老,都会出手收拾她的。

毕竟柳千山那人,以前结怨不少,那些怨气,如今可都落到他女儿头上,她再不夹起尾巴做人,这日月剑派怕是再没她的立足之地。

“这位柳大小姐,以前也听过她的名声,在外传扬的都是她的美貌,还有行事张扬,今儿见了真人,才知道传言的不真实,呵呵!”阎宽一脸呵呵样。

“不真实,哪儿不真实了?”香枝儿好奇道,张扬依旧张扬,美貌也有几分。

“江湖传言,柳大小姐美若天仙,与江湖第一美人儿也不逊色多少,但今儿一见,言不符实,瞧着也就清秀罢了,嘿嘿,与咱们姑娘都没法比,这样就能传成美若天仙,估计那些人还真没见过几个漂亮姑娘。”阎宽嘿嘿笑着说道。

香枝儿听着这话,便笑而不言,阎宽的意思她听明白了,这是转着弯的夸她漂亮了,再顺势踩了脚与她不对付的柳佳荨,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是在向她示好呢!

这份好意,她便坦然受了,笑说了一句:“你倒是真会说话。”

周承泽也不动声色的扫了他一眼,嘴角微翘,显见是对他这番话颇为满意,当然这份满意并非是满意浮于表面的言语,而是满意他这份态度。

要说这一路走来,先时阎宽还很是怨念,但他们走一路说一路的,香枝儿时不时的为其洗脑,阎宽这态度,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到现在为止,他似乎已经是完全接受了现状,甚至十分明显的表态,向着香枝儿,这便也足够了。

要不怎么说阎宽这人是个老江湖呢,这人脑子也是好使,这才踏足日月剑派,他便很清晰的明确了自己的位置,随即便是一拱手,很是诚恳的问道:“在下以后便要跟着姑娘公子办事,还请两位示下,我都要做些什么,也或是公子有什么打算?”

既然已经如此了,他自然要尽快的适应这个角色,再则,早日做完这些事,他也好早日脱身,虽然如今已是认了,却也想早得自由那一日。

“这事倒也不着急,我如今在剑派中的地位有些尴尬,至于内情如何,你多待几日便能看明白了,而什么打算的话,这个我却是想听听你的意见,你也别先急着说,还是先摸清剑派上下的情形,再与我细说吧!”周承泽说完,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剑派里的事情,他真的是有些无从下手,各处都由长老们把持着,没有他插手的余地,他也很是为难了一阵,才想出从外面产业下手的法子,但这事儿也是千头万绪,还得慢慢筹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阎宽听得一阵皱眉,这些事儿,他其实是有些心急的,只要办完这一应事儿,他便可得解脱,但现在人家却是连个章程都没有,还指着他来拿主意,这就……

他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再吸了一口气,随即便浮起一抹虚浮的笑,道:“若是如此,那还真是急不来,这般的话,那我近日便先在剑派上下瞧瞧情况吧,公子若有什么别的事务,也可以直接吩咐。”

“我这里,其实还真没什么事儿。”周承泽淡淡说了一句。

阎宽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叫没什么事儿呀,他进剑派不就是给他们来帮忙的嘛,没事,那忙活什么?一时没弄明白,却也没有细问。

但是不过两天时间,他便弄明白了周承泽那话的意思了,他还确实是什么事也没有,剑派上下的一应事务,全都被长老们把持着,他这个掌门还真是个甩手掌柜,半点不用操心的,但这不操心就是个操心事了,阎宽差点没吐血。

没进日月剑派之前,他就知道周承泽这个毛头小子上位的掌门,日子怕是不好过,可完全没料到,真实情形居然是这个样子的,放眼整个江湖,再找不出一个比他更憋屈的掌门了。

想别的帮主掌门什么的当家人,被人架空的情形也是有过的,但情形也是比他这样的好多了,好歹人家还手里还有些实权,还有些亲信可用,可轮到周承泽这里呢,手里半点实权没有不说,手下更是连一个使唤的人都没有,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杂役弟子还是可以使唤得动的,可使唤他们能干什么呢?半点用处没有啊!

这个活儿,简直就是一个坑,阎宽看明白他这处境后,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啊!

想他就是一个江湖人而已,打打杀杀的那是没话说,争权夺利什么的,也不太在行啊,更别说当谋士出主意什么的,他一时有些想不通,这两小家伙找上他干嘛,他又能帮着干些什么呢?

想不明白,他也就不去想了,索性摊开来跟人说个清楚:“公子,你这情形,我已经看明白了,不知公子有何打算,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其实就是个老粗而已,脑瓜子虽然灵活些,却也算不上多聪明,你要全指望我,那肯定是不成的,所以,公子你要有什么打算,或是有什么活儿,直接吩咐我去干便是。”别的,可千万别指望我,也指望不上。

周承泽对他是抱有期望的,想着他能不能想出什么法子来,在剑派里某处橇动一个缺口,然后便可乘机行事,但人家这话却是说明白了,那便是指望不上,也就只能歇了那个心思。

他倒也实诚,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敢指望你别的了,我的意思,是想从剑派各处的产业下手,那些才是整个剑派的根本,但是也不能冒然下手,需得先打听清楚了,那处产业属于那位长老管着,且那些管事的都是谁的人,着重打听一下那些管事的品行如何,有没有什么特别爱好之类的,总归,一应事儿都打听得清楚些……”到时候才方便下手。

阎宽听着毫不客气的指派,心里那叫一个郁闷,这也太不客气了,他真想说其实自己只是随口一说的,但事儿已经吩咐下来,他便也只能照办了,不过心里却是暗暗叫苦,这些事听着没什么,但真要做起来,那可不是一点半点的小事情,一件一件都要探听清楚了,就他一个人,那可得费一番大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