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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档打手接了丹药在手,惶恐忐忑,不知该不该拿。

吴中元转头看向那个中年赌徒,“既然帮你还了债,我便有资格说你几句,以后记住,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想要走捷径,就有家破人亡的风险。”

“哦,哦。”赌徒茫然应声。

吴中元又道,“你虽是弱者,却不该以倚弱卖弱,卖惨赖账,任何人都要信守承诺,老弱病残也不能例外。”

“是,是,是,我记住了。”赌徒惶恐点头。

吴中元又看向红气勇士,“赌档当街打人,恃强凌弱,抓去关上十天。这赌徒无良赖账,也抓去关上十天。吴子涵非要让你们抓他进去,那便遂了他的心愿,也让他进去待上十天吧,饮食与寻常囚犯同。”

听得吴中元言语,红气勇士甚是为难,虽然吴中元间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却并没有明说自己就是中原黄帝,就此领旨,名不正言不顺。

吴中元此时已经转身向街口走去,不见红衣勇士应答,只得心念闪动,显露银白气色。

红气勇士见之,恍然明了,底气大壮,高声下令,“带回去,把人全都带回去。”

吴中元走的并不快,吴卿同行之时小心看他。

“你看我干嘛?”吴中元笑问。

吴卿没有接话,而是略带惶恐的回以一笑,她之所以惶恐是因为先前曾经以眼神提醒吴中元,希望他小心慎言,不要说那些支持赌档讨债的话,但吴中元并没有接受她的提醒。

“我如此处理,可有不妥?”吴中元又问。

“无有不妥,”吴卿轻声回话,“公正严明,耳提面命,谆谆善诱,以儆效尤。”

吴中元笑了笑,他相信吴卿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想的,而吴卿之所以说的如此郑重,乃是因为先前的错误提醒而不安惶恐,这番话多多少少有讨好的成分。

讨好的背后往往隐藏着一定程度的敬畏,自己的女人对自己感到敬畏并不是什么好事,不过相较于轻视误解和轻慢冒犯,些许敬畏也不是什么坏事,要知道过分亲近往往导致放肆和逾越,而适当的敬畏则会带来认真和尊重。

可能有人将街上发生的事情告知了吴大烈,二人刚刚走到街道拐角便看到吴大烈行色匆匆往这边赶,遥见吴中元,吴大烈大喜过望,急迎上前想要冲吴中元见礼。

吴中元阻止吴大烈行礼,“老哥儿,咱们是自己人,不要生分了。”

“礼不可废啊。”吴大烈又想参拜。

吴中元皱眉歪头,吴大烈见他不悦,这才不拜,改为深揖,“圣上,好些天不曾见到你,想煞我也。”

“我也想你呀,这不刚刚还朝便抽空前来看你。”吴中元笑道,他与吴大烈是贫贱之交,感情很是深厚。

与吴中元见礼过后,吴大烈又欢喜的与吴卿说话,吴大烈是吴勤的副手,与吴卿也很是相熟。

三人正说话,红气勇士一行人便押着吴子涵等人往监牢去,经过此处,吴子涵见到吴大烈,急忙高喊求救。

听得吴子涵呼救,吴大烈便前去询问缘由,得知事情经过之后好生为难,讪笑回返,代吴子涵向吴中元求情,“圣上息怒,这吴子涵的父亲吴大光乃是属下堂弟,平日里对这孩子确实溺爱了些,这才令得他浅薄无知,务虚不实。”

“吴大光?”吴中元对此人没什么印象。

“圣上可还记得龙潜之时我们同往狐族易换粮种,曾在平野住过一晚,他们对我们好生款待,临行之时我们还赶了他们的牛羊。”吴大烈说道。

“哦,是有这回事,”吴中元想起此事,出言笑道,“但收监乃是吴子涵执意求请,我只不过随了他的心愿罢了。”

听吴中元这般说,吴大烈气恼皱眉,走回去对吴子涵拳打脚踢,与此同时痛骂他故弄玄虚,哗众取宠。

吴中元知道吴大烈是打给他看的,但不看僧面看佛面,只得出言阻止,“罢了,十日太长了,进去住一晚吧,也能感受一番。”

吴中元是黄帝,他的话就是圣旨,是不能轻易更改的,吴大烈也不便再求,只得恨铁不成钢的骂了吴子涵一顿,然后任他跟着红气勇士前去坐监。

待吴子涵一行人离开,吴大烈带着吴中元和吴卿二人去往城主府邸,黑寡妇此时正在府中会见漠北客商,尚不知道他亲临饮马河。

带着二人去往城主府邸的途中,吴大烈低声说道,“圣上来的正好,属下刚刚得知一件重大秘事,正欲亲往有熊,向圣上禀报。”

见吴大烈如此郑重,吴中元便好奇问道,“什么事?”

吴大烈环视左右无人,低声说道,“我们有了金龙甲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