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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钟晴夏是真的不想让她接手,虽然现在肚子还不明显,怀孕初期也需要十分注意,这果篮确实是有点重,这万一她提着绊倒了,那她真的就成罪人了。

正当两人争夺时,站在一旁的苏默南看不下去了,直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接过钟晴夏手中的果篮,冷声斥责道:“这么重,你提什么提。”

见他接过去了,秦子衿嘴角微微扬起:“那你拿去厨房青提和水蜜桃洗一下拿出来吧!”说完,就挽着钟晴夏去了客厅:“你上次和我说的那个编花是怎么弄来着,我看了好多次视频就是没有学会,你再教教我。”

苏默南:“……”

什么时候他沦落到了伺候她们两人的‘佣人’了?

垂眸睨着手里的果篮,敛着眸子,看来这个保姆是非找不可了。

对,必须找。

有了这个想法,苏默南提着果篮去了厨房,听从了秦子衿的话把里面的青提和水蜜桃拿出来一一清洗然后装盘给她们两人送去。

但秦子衿此时就专注在那个编花教程上,完全无心搭理他,倒是他放下果盘时,钟晴夏对他笑着说了声谢谢。

苏默南看了眼秦子衿,感觉自己被忽视了,他这特意推了工作在家陪她,她就这么无视自己吗?

行,忍了。

然后默默的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拿着手机开始寻找家政公司。

中午,钟晴夏在秦子衿家留了饭,两人一同做的午饭,苏默南独自坐在客厅上,听着从厨房里传来那一阵阵欢快的女声,深邃的眸子里闪着抹幽怨,这真的是把他无视得彻底啊!

下午两点多左右,钟晴夏知道秦子衿有午睡的习惯,便直接起身离开了,秦子衿本来是想留她吃晚饭的,但钟晴夏说自己花艺店那边有事,秦子衿就没有挽留了。

把她送到门外,看着她上了车,秦子衿挥了挥手,让她下次再来,钟晴夏便笑了声说‘好’,便开车离开了。

在回到屋子里后,秦子衿就看见苏默南拉着一张脸,翘着二郎腿,双手抱胸,昂着头,一副非常傲娇的样子,便笑道:“怎么了?”

“你无视我了。”

“有吗?”秦子衿觉得有些无辜,反问。

“有。”

“什么时候?”

“从钟晴夏来了后。”

“难不成你让我无视她吗?夏夏好歹是客人,你说你幼不幼稚,也不怕人家看笑话。”

“我不管。”

“那你要怎样?”

“哄我。”苏默南依旧昂着头,视线却斜睨着她,完全就是‘你不哄我,我就不开心’的大爷样。

秦子衿:“……”

她要不要上百度去查查,看有什么药能救救他的?

应该是还可以抢救一下的。

从秦子衿那里离开后,钟晴夏这几天压抑的心情才好转一些,又去了趟花艺店,听员工说一个多小时前一个婚庆公司来定了一个大单,这让钟晴夏更加高兴了。

直到晚上七点多时,钟晴夏才接到了钟母打来的电话,让她回去,说有事和她商量。

不用想,钟晴夏就知道是什么事,肯定又是为了她找对象相亲的事情,她妈现在也就热衷这一件事情,但钟晴夏现在没有任何想要去相亲谈恋爱的感觉,一心只想把自己的花艺店弄好,便直接说现在没空要晚点回去。

钟母还想说什么她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临近九点半的时候,钟晴夏才把花店关了,开车回家,而钟母就是有股坚持不懈的意志,就偏偏等她回来继续那个话题。

看到钟母坐在客厅河沙,钟晴夏扶额,知道后面有什么在等着自己。

她自己没恨嫁起来,自己老妈比她还着急。

她有时候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老妈的脑海里装的是什么,反正她所想的东西都是她难以理解和想不通的。

“夏夏,回来了,吃饭了没?”

看着如此温柔的钟母,钟晴夏的秀眉微挑了下,这还没开始糖衣炮弹就开始了。

“妈,你直接说什么事吧!”太清楚她的套路,钟晴夏也不想和她绕弯子,直接了当的问。

被钟晴夏这么了当的拆台,钟母面上有些尴尬,只好用笑声来缓解:“是这样的,你今天二姨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有个特别优秀的男孩子,也和你一样是在美国留过学,学的也是金融专业,只是回国得比你晚,两个多月前才回来的,相貌堂堂,家境也非常不错,是你二姨朋友的儿子,明天正好是星期天,你要不去见见?”

“上一次相亲见向至的时候您也是这样吹捧向至的,都快把人给吹上天了,然后就糊了。”听着钟母这些熟悉的话,钟晴夏都有些腻了。

钟母脸上的表情再次一哂:“哎呀!上次是你湘姨不靠谱,什么都没有弄清楚,但这次你相信妈,你二姨办事妥妥的,她打听得一清二楚才给我打电话的。”

钟晴夏哑然,心里十分抗拒,不太想去。

“我今天给你爸打电话了,他也说你可以去见见。”见钟晴夏不动容,钟母只好把钟侍民搬出来,看她还没有反应,就只好转换路线,神色怏怏道:“夏夏,你都那么大了,是该好好找个人家了,这顾诸承和易儒都和你无缘,你这趁早成了家,我和你爸也放心,以后等我和你爸去了之后……。”

“好,我知道了,我去,我去还不成吗?妈,你能不能别老是和我说这些啊!你和爸现在不是还好好地吗?别故意吓我好不好?”一听到钟母扯到那上面去,钟晴夏就头皮发麻,只好答应。

听她松了口,钟母就笑了:“好好好,以后我不说了,明天说是在万丰广场那个浪漫之约的餐厅里见面。”

钟晴夏叹了口气:“几点?”

“中午十二点。”

“那我先上楼了。”

“夏夏,你明天中午可一定要去啊!”

“嗯。”钟晴夏淡淡的应了声,上楼回到房间,关上房门,疲惫的靠在门板上,脑海里再次浮现出带着痞笑的那张俊容。

轻轻晃了下脑袋,直接拿衣服去洗澡了。

第二天她穿了件杏色的半透明雪纺灯笼袖上衣配一条黑色开叉过膝裙,脚踩一双黑色流苏一字扣的细跟鞋,背了个黑色的复古小方包,脸上化了个精致的妆容,看上去气质非法,又十分耀眼夺目。

看着她走下来,钟母就十分满意,忍不住称赞道:“看看,这不愧是我闺女,长得漂亮,还天生是个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对于钟母的夸赞,钟晴夏习以为常,因为这种话她经常挂在嘴边,其实是在长她自己的面子,毕竟她是她生的嘛!

钟晴夏拉吃了早餐就出了门,临走前,钟母还拉着她特意嘱咐了几句。

因为今天穿了高跟鞋的缘故,钟晴夏并没有打算开车,就让家里的司机把她送到花艺店,等到临近中午时,钟晴夏就叫了辆的士,前往钟母说的万丰广场的‘浪漫之约’餐厅。

看着这家统一白色格调的餐厅,钟晴夏无声的叹了口气,这相亲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一进去,悠扬典雅的旋律就飘入她耳畔边,目光四周环绕了下,锁定靠在落地窗前的三张位置上,发现只有中间那个位置上有个身穿白色衬衫的男人,便迈开步子走了过去,露出抹轻和温婉的笑:“抱歉,让你久等了。”

男人一听,缓缓抬头,在看到钟晴夏时,稍微愣了下,站起身:“钟晴夏?”

钟晴夏点了点头:“你好。”

男人长相虽然没有易儒那么妖孽,但也确实是一表人才,眉宇间透着几分儒雅的气息,听她说完后,便非常绅士的拉开对面的椅子,钟晴夏说了声‘谢谢’便坐下,刚把包包放在一旁,男人坐回位置就问道:“听说你也是美国纽约大学金融系毕业的。”

关于这个,钟晴夏昨天晚上有听钟母说过,听他这样问她也不觉得奇怪,笑着点头:“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