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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公当即软倒在卫嘉跟前,三叔婆跌跌撞撞冲出门外发出尖利的嚎叫:“杀人了,杀人了,快来人啊……”

孙见川没用全力,他哪里知道这老东西这么不经打,高举着“大义灭亲”的棍子回不了神。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两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年轻人。

来的都是三叔公的儿孙,他们喝问了几句,就和卫嘉、孙见川推搡着动起手来。三叔婆伏在老头身边哭得如同号丧,陈樨凑过去看三叔公的伤情,顺道夺下三叔婆要砸向卫嘉的香炉,撒了揪住孙见川的年轻人一头烟灰。

卫嘉和孙见川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可对方人多势众,很快就落了下风。陈樨急得不行,这样下去他们得吃大亏!她想不出别的法子,躲到一旁打电话报警。这时,杨哥也带着马场的五六个同伴赶到,二话不说加入了战局。原本敞亮的正屋人头攒动,两拨人吆喝怒骂打成一团,场面混乱至极。

院子里渐渐有了闻声赶来看热闹的乡亲,大家挤在一起议论纷纷,也有胆大的上来劝阻,可根本起不了作用。直到三叔公那个在村子里做支书的孙子领着村委的干部姗姗赶来,这才勉强将打红了眼的两拨人分开。两边的人暂且停止动手,然而事情却不能这样作罢。双方对峙着,一边以杨哥为首的人听孙见川说了动手的原因,自然是怒不可遏,大骂三叔公是老淫虫、没人性,该用马拖出去游街示众。三叔公那边的家人高声喊冤,指责他们含血喷人,欺负个半截都要入土的老人,还把人活生生打死了。

“人没死,还有气呢!你们别光顾着咒他,把人送医院去啊!”年轻女孩子的声音在角落里传出来。这才有人想起了倒地不起的三叔公和哭瘫了的三叔婆,七手八脚地将他们抬了出去。屋里剩余的人依旧骂战不休。

大半个小时后,镇上的民警终于赶到,拨开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村民问:“是谁报的警?”

“我!”

“是我……”

不约而同发声的卫嘉和陈樨分别在屋子的两个角落看了对方一眼。

由于涉事者众多,双方各执一词,民警将人带到村委会了解情况。参与斗殴的人大多都挂了彩,孙见川的面颊红肿着,卫嘉的牙齿里也带了血,就连没有动手的陈樨也在混乱中被人踢了一脚,背上印着老大一个脚印。

除了陈樨和孙见川这两个外乡人,其他人都乡里乡亲的,平时也没有龃龉,矛盾的关键还是在于三叔公是否对卫乐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三叔公人在卫生所吸氧,卫乐被胖姐带了过来。可无论民警怎么问她,她都只是哭。卫嘉在旁安慰引导,她也只能含糊不清地说三叔公把她弄疼了。

可民警办案要的是证据。

乡里卫生院赶来的女医生给卫乐做了检查,得出的结论是处女膜破损,外阴轻度裂伤并伴随炎症。这意味着她确实受到了性侵害,然而距离卫乐阐述的最近一次受害时间已过去四十多小时,她事后还洗了澡,体内未能提取到任何侵害人的体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