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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做什么了?”陈樨气得嗷嗷叫,脑子也嗡嗡地。她想要反驳回去,给卫嘉沉重一击,但一时竟搜寻不到强有力的证据。

“我没定性,我往哪儿定?我们算什么关系?啊?你不是说我是自由的?我现在自由得很,是你眼巴巴地来找我这个混帐!”

“所以你说我贱,我认了。刚才你骂我的那些话也没多大毛病。我贱不代表你就是好东西!”

“你直接说‘婊子配狗天长地久’不就行了?”

陈樨骂到这忽然觉得这总结掷地有声,十分公允。她没来由地破了功,低头笑出声来。

卫嘉也无语极了,抹了把脸,好像这样就能收回骤然脱缰的情绪。他在口不择言时其实已泄露了自己独自思量也鲜少正视的忧惧。

他老家有一种叫梭嗦草的植物,耐寒耐旱,根系发达,能固定流沙,在缺水的土地上可以长久存活。可是倘若遇到雨水充沛的年景,梭嗦草会猛地发芽抽高,再赶上旱季就很容易从根系枯死。他所谓的为了她好,也不过是自我保全。怕她太想得开,一转头海阔天空,自己无路可退。

“我……”

“我什么我?想让我定下来,你倒是别把我当风筝放呀!”陈樨幽幽地说。她的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看到卫嘉脸上的那道划痕已经由白变红,不禁又心疼起来。本来可以“以德服人”的,动手就落了下乘。

“对不起了!”

卫嘉闻言抬眼,不知她道歉为的是哪一桩。

陈樨用手在脸上比划了一下:“打人不打脸,我不是故意的……好吧,我是故意的!你赶紧打回来,一码归一码,别回头说我欺负你。”

这话说得……好像刚才用浴袍抽脸和用脚踹人的不是她!

陈樨看到卫嘉笑了笑,她弄不清这笑容的意味,凑过去问:“生气了?”

“没有。”

“没有你把脸转过去干嘛?”

她又去扳他的脸,牛不喝水强按头。卫嘉“啧”了一声,回头拍落她的手,及时拢了拢她的浴袍,包裹住外泄的春光。

陈樨脸一热,一边重新束好腰带,一边偷偷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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