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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麻二胸口热血不断上涌,好悬没一口血喷出来。

他往下压了半天,才不得不承认,他这是被谢三给算计了。

可笑的是,他为了几百万块钱,一直在算计谢三,想要诈出谢三那只碗。可偏偏谢三就是死活都不上当。

等到谢三腾出手来,设了一个圈套。都不用怎么着,麻二就一头狠狠地栽了进去,甚至把他全部积蓄都拱手送上。

麻二越想越觉得憋屈。这是肯定不能就这样就此罢休。吃闷亏不是麻二的性格。

麻二用力地抽了自己好几个大嘴巴,这才勉强冷静了下来。

既然闹成这样,那几百万肯定是没希望了。倒是他那10万元的积蓄,怎么也得想方设法地要回来。

麻二又去洗了一把冷水脸,好好收拾一番,又仔细想了一遍他准备好的说辞。

这才就拿着那只锦盒,往谢三的店铺里走来。

此时,谢三店里的客人还真不少。只是独独不见那个老外。看来谢三是先一步把那个同党打发走了。

麻二硬着头皮,走到谢三面前,弯着腰给谢三道歉。

“三爷,我知错了,我不该打您那乾隆珐琅彩碗的主意。也不该跟费文渊起哄,带他上门骗您的碗。”

麻二看似诚心认错,可他哪里又知道,他进门之前,陆洪英刚刚打来电话,跟谢三说了这件事的具体经过。

据费文渊说,麻二认识的一个港商,跟他透露了那只珐琅彩碗的拍卖价格。并且保证只要那碗一到手,就帮他联系买家。买家会按照500万的价格收了这只碗。

麻二贪图钱财,自然就打起了谢三的主意。他思来想去就想到了费文渊。

而费文渊也不过是过来替麻二打工罢了。麻二答应事成后,给费文渊2万块钱。

谢三已经摸清楚了事情的底细,此时再听麻二把事情都推给费文渊,谢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到了此时,麻二居然还想骗他。连道歉都不是诚心的。

既然如此,谢三也不想再给麻二留任何颜面,他冷笑着说道:

“难道不是麻二爷神通广大,从港岛那边得到消息,我手里那只乾隆御制珐琅彩碗拍卖了780万港元,买家想凑成双,你麻二爷就想算计我手里的那只珐琅碗。可笑的是,被拍卖的那只,恐怕就是当初我手里的那只碗。

我谢三既然开门做买卖,把那碗3万美金卖出去,就不会再后悔。反倒是麻二爷这么替谢某人担忧,并且手段尽出,想把这只碗的价值找回来。谢某人实在感到惭愧。”

麻二听了谢三这话,脸色变得刷白刷白的。

“什么?那只被拍卖的珐琅瓷碗,就是你卖出去的?”

此时,麻二心头一冷。他实在没想到机关算尽,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一时间,麻二向后一倒,差点晕倒过去,还是大牛扶了他一把。

后来,麻二再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抱着那锦盒就离开了。

一路上,麻二两眼发直,嘴角发歪,走路的姿势也不太对。

第二天,麻二偷鸡不成蚀把米,算计谢三爷不行,反而自食恶果的消息,就在京城古董圈满天飞。

很多人幸灾乐祸,很多人不耻麻二的为人,还有人爆出麻二坑过人。总之,这件事再联想到麻二骂老赖那事。

麻二的为人受到了众人的唾弃。

若是以往,老赖肯定会站出来替徒弟说话。可是经历了那次酸菜坛子的事,老赖已经对麻二寒了心。再加上,老赖大病一场,甚至严重到住院。自然也就没心力再去管麻二了。

麻二在京城古董圈算是彻底完了。钱没了不说,连名声也彻底毁了。

后来,就没人再谈起麻二的消息了。他突然就从京城消失了。

有人说,麻二病了,回老家治病了。也有人说,麻二心高气傲,他丢不起这人,所以躲了起来。

麻二的师傅老赖,修养好几个月才慢慢好起来。那他身子也大不如从前了。

后来,老赖就连古董买卖都放下了。也就偶尔跟几个老伙计一起看看瓷器,玩玩花草,提着笼子遛遛鸟。

而且,不管怎么样,老赖绝口不提起麻二这个徒弟。大家也都知道,麻二是老赖心里的一块儿伤。

麻二这事,直接导致老赖隐退古董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