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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梅一边想着,一边拿着抱着酒瓶,坐在沙发上喝起来。

那天晚上,马文梅喝得大醉,干脆就躺在沙发上睡了。

直到第二天早晨,老牛来接她,她才振作起精神,来到瓜子厂。

由于花路平冲着堂姐发了脾气,马文梅的那帮远亲也不敢再找她聊天了。

这时候,花路平却一脸焦躁地跑来找马文梅。

“马总,不好了,出事了。”

马文梅揉着太阳穴,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这么慌慌张张地干嘛?有事不会好好说?”

花路平这才告诉她,许母带走的那二十多个人,都是管许婆瓜子配方的。除了他们以外,其他人并不知道许婆瓜子的具体配方。可以说,没有他们,就生产不出许婆瓜子来。

花路平因为这事心急火燎的,这么拖下去,瓜子生产不出来,是要赔偿违约金的。

这时,却听马文梅冷笑道:“好呀,原来这就是许秀兰给我留下的地雷。这个农村老娘们多少年了,还玩这一套,一点长进都没有。

哼,她还以为没有这个老配方就怎么着了呢。可她却不知道,她这配方早就被人研究透了。她能做得出来,别人也做得出来。”

“马总您这是什么意思?”花路平问。

马文梅也不说话,只是当着花路平的面,给老牛打了个电话,让他把那几个炒瓜子的师傅接到厂子里来。

花路平听了这话都傻了。“马总,您已经找到会做许婆瓜子的师傅了么?”

马文梅这才开口道:“炒出的瓜子肯定比许秀兰的老方子炒的瓜子好吃。许秀兰根本就不懂做买卖,都十多年了也不知道更新换代。”

花路平听了这话,才安下心来,他却又忍不住问:“既然您早就有了配方,干嘛还费这么大力气,非要弄到这个厂子不可?”

马文梅瞪了他一眼,缓缓地开口道:“我要的是许婆瓜子这个牌子。许婆瓜子在国内热销十年,现在很多人就认这个牌子。我们要在这个牌子的基础上,发展出自己的事业来。许秀兰白忙了十年,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

说到这里,马文梅哈哈大笑。

花路平这才明白过来,忍不住又溜须拍马,夸了马文梅一番。

等到花路平离开总经理办公室,才恍惚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只是一时间,他又说不出来。

到了下午,昨天来找花路平的那个办事员又慌慌张张地跑来了。

花路平现在烦透了马文梅那些害虫远亲,连忙问了一句。

“怎么了?又有谁闹事了?”

那个年轻的姑娘这才惊慌失措地说:“花经理,昨天那两个律师又过来了,他们是来下律师函的。他们要求咱们小西庄瓜子厂从今天开始,不得继续生产许婆瓜子。否则就告咱们厂侵权!”

“什么?许婆瓜子本来就是咱们的,咱们怎么就不能生产了?”花路平听了这话,顿时大吃一惊。

与此同时,马文梅终于接见了马晓月。

当初被许母斗垮之后,马文梅也向马晓月借过钱。可惜,那时候,马晓月的处境也糟糕透了,如果不是怀了孕,差点就离婚了。那时候,她也没办法帮马文梅。

所以,堂姐妹俩之间了心结,关系早已不复从前那般清热。

马文梅认定马晓月就是来投奔她的。自然是装腔作势地摆了半天谱。又在马晓月面前做足了姿态,这才开口邀请马晓月和她男人都来瓜子厂里上班。只是,厂里那些陈旧的规矩都得改,马晓月一家也得从头做起。

可马晓月却笑着说道:“堂姐,我已经不想再掺合在这事里面了。我和我男人在县城里开了家小餐馆,现在生意挺好的。我之所以来这里找你,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许婶当初之所以能堵住那帮人的嘴,当瓜子厂的总经理,是因为她用许婆瓜子的配方和许婆瓜子的商标入了股。

我也觉得挺奇怪的,怎么过了十年,我们村的人好像就都把这些事给忘了。许婶子现在辞职了,自然要退股,可是许婆瓜子的配方怎么办?”

“什么?”马文梅听了这话,顿时就拍着桌子站起来了。她紧张地问马晓月。“他们当初注册许婆瓜子的商标了么?”

马晓月抬眼看着她。“这我就不知道了。那一年,我婆家一家子都被赶出瓜子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