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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崇郁起身告退。

乌雪昭也跟着起来,福身说:“臣妾告退。”

夫妻两个才出去,桓崇郁又牵着乌雪昭的手。

乌雪昭想把玉扳指取下来还给皇帝,说:“臣妾手小,带不住。”

桓崇郁淡淡道:“先戴着。”

两驾御撵等着。

桓崇郁和乌雪昭同乘一驾。

两人紧挨着坐,乌雪昭怕人指点,没敢往皇帝怀里靠,桓崇郁的手臂却在后面,将她的腰虚环着。

乌雪昭委实有些如坐针毡,见左右宫人面壁回避,小声和桓崇郁说:“皇上,就快回宫了,您别胡来了。”

桓崇郁眉一挑,在她耳畔轻语:“回宫了朕就可以胡来?”

乌雪昭的脊背一下子挺得更直,抿了抿唇,说:“……不行。茵姐儿还在。”

倒是个问题。

桓崇郁眸光微暗,微忖量了片刻。

乌雪昭抬眼瞧着帝王,目光自他干净冷冽的下颌线往上……

她眼睫轻眨了眨。

皇上不说话了,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些心知肚明的事情,搅得乌雪昭心猿意马。

回了坤宁宫,看到茵姐儿,才回了回神。

坤宁宫的宫婢们,见帝后恩恩爱爱地回来,才松了口气。

皇后没事,皇帝也没发脾气。

乌雪昭也看出自己宫里气氛不对,打发了一些宫女,只留了自己眼跟前儿伺候的人。

宫婢换茶进来。

桓崇郁忽问茵姐儿:“想不想和朕的海东青玩儿?”

茵姐儿虽比之前老成些。

但也没脱胎得那么快,提起好吃好玩儿的,眼里的兴致和从前别无二致。

她眼泛光芒地应道:“想,臣女想!”

郑喜也来了。

桓崇郁给了郑喜一个眼神。

郑喜出去吹了一声口哨,遥远的瓦檐处,飞来一只雪白的鸟,爪似玉,落在坤宁宫正殿里,扇动了一下翅膀。

这可是茵姐儿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细看海东青。

忙走到檐下,仰着脑袋,看个明白。

海东青也在看她,歪着脑袋。

虽然凶,却有点儿滑稽。

郑喜唤来海东青,落在他的胳膊上。

引着茵姐儿去别的宫殿,笑道:“……是这小东西平日里吃东西的地方,姑娘可以亲自去喂它吃几块儿兔肉。”

茵姐儿得意地哼笑:“皇上故意支开我呢。”

她什么都知道。

郑喜笑笑:“姑娘聪慧。那奴婢要委屈姑娘,晚上安排姑娘在别的宫殿里用膳、歇息,就不回坤宁宫了。”

茵姐儿笑应:“好呀。”

坤宁宫里。

宫人都退下了,乌雪昭沐浴过后,一身的香气。

桓崇郁亲着她细腻香滑的肩头,垂着眼睫,一路往下。

那玉扳指,最后套在了乌雪昭的脚指头上。

她脚指头都长得好看,雪白圆润,如珠似玉,摸起来软糯柔嫩。

玉扳指套上去,刚刚好箍住一只。

明黄帐下,脚指头轻轻拨动,说不出的白皙可爱。

帝王握皇后玉足。

贴了脸。

“皇上……”

乌雪昭瞪了瞪眼,抗拒地一抽脚。

脚腕却被皇帝牢牢握住,踝骨附近,勒出一道红指痕。

“雪昭,抚一抚朕。”

他声音沙哑。

温润中带着点凉意的玉扳指,浸着肌肤,平添一分心颤。

乌雪昭不抵抗了。

反而顺着眼前半|Oluo的男子,用脚丫碰了碰他的下颌,喉结……

桓崇郁眸色越深。

在玉扳指也划过他的喉结时,低哼了一声,沉闷的,克制到已不想再克制的……欲O|念难捱。

“雪昭,朕想要你。”

情难自禁时,他这样说。

撩人的凤眼,眼尾也泛着忍出来的薄红。

乌雪昭在帝王的猛烈与疯狂中,身子如松枝上的雪屑,簌簌抖落。

而理智。

早就震成了轻薄的雪屑,飘得无影无踪。

-

乌雪昭受了寒。

当然只是很轻的病症。

大冬天的没受寒,眼看都春暖花开了,反而受了寒。

何太医过来把脉开药,说不大要紧。

临走前,犹豫之下,到底还是嘱咐了一句:“……娘娘最好再不要受寒了。一气儿养好了,天气暖和了就彻底根治了。”

乌雪昭温声应了,着人送太医走。

桓崇郁过来看乌雪昭。

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问:“还难受?”

乌雪昭鼻音很重,说话更温柔了一层:“吃了药,好些了一些。”

桓崇郁垂眸说:“怪朕。”

那玉扳指又回到了他手上,轻轻地摩挲着乌雪昭的手背。

乌雪昭没辩驳。

就是怪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