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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邦解释:“有鱼饵。”

“……有鱼饵,你来钓鱼?”

“反正无聊。”肖邦耸肩,“老汪他家只有鱼竿有鱼饵。”

林温实在忍住。

周礼的车就停在最近台阶的停车位,肖邦要学姜太公,他懒得理这白痴,干脆上车睡觉。

天气阴沉太阳,周礼调整椅子,拉下半截车窗,躺着正要睡着的时候,就听见了林温跟肖邦有说有。

林温问:“你要吃零食吗?”

“有什么吃的?”

“坚还有巧克力。”

“要。”肖邦顿了顿,问,“坚能当鱼饵吗?”

林温迟疑:“我知。”

“要试试?”

“……好。”

林温正要给肖邦送下台阶,忽然她身后的一辆车按了下喇叭,她吓一跳,回头一看,周礼从车中走了下来。

林温这才发停车位上的车是熟悉的那辆奔驰。

周礼走到林温跟前说:“傻傻?”

林温:“……”

“在这儿等着。”

周礼说着,径直走到路边,折了一根树枝,他往泥地戳了几下。

一会儿,他挑起一条长长的蚯蚓,走到台阶上方,蚯蚓朝下面一甩。

“嗷——”肖邦蹦离地。

“鱼饵。”周礼说。

“你居然还会挖蚯蚓?!”肖邦从头顶拿下那条长蚯蚓。

“你忘了我常去乡下?”

“哦,我差点忘了你老去你爷爷‘奶’‘奶’那儿。”肖邦蚯蚓放上鱼钩,正式开始钓鱼。

周礼靠着栏杆,看向旁边,伸手:“坚。”

林温:“……”

另一边,汪家正在准备晚饭,陆续又有客过来。

袁雪招待了大半天,身体有点受了,闻到了食物的味,她忍住去卫生间吐了一会儿。

什么都吐出来,她忍着恶心回到客厅,想让汪臣潇上楼给她拿点话梅。客厅和餐厅都见,袁雪问亲戚:“有有看见汪臣潇?”

亲戚说:“来客了,潇潇去了篷子。”

袁雪又去篷子那找。结刚绕到篷子那头,她就看见汪臣潇和他的青梅竹马站在篷子外谈风生。

袁雪再忍住:“汪臣潇——”

两个当场吵了起来。

最后这场争吵彻底失控,源于汪母的忽然出。汪母下了楼,掐腰教训:“房间有,你居然开着空调,你当我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袁雪转身,头也回地跑了出去,汪臣潇去追,被汪母死死拉住。

池塘边,林温塑料袋清空,往装了一条小鱼。

这会儿她已站在台阶下面,肖邦甩出鱼竿说:“你先鱼送回去,再给我拿个大桶来。”

周礼手机来电,他听了两句,看向正护着塑料袋的林温,对电话那头说:“林温跟我在一起,看见袁雪。”

林温听到了,她回过头。

周礼站在台阶上,朝她招了招手:“回去,袁雪见了。”

林温一怔。

三个匆忙赶回院子,一入内,林温就听见汪母在跟汪父抱怨:“我就说了她一句,她房间还要开空调,她这是什么有钱家,啊?我有说错?就说了这么一句她就跑了,还有——”

汪母气:“小倩家跟咱家是什么关系,我请他过来吃个订婚饭也行了?她这完全讲理,吃醋也看看是什么时候!”

旁边亲戚劝:“行了行了,快让潇潇去找找。”

“找什么找,你准去,惯的她!”汪母命令儿子。

林温看向站在一旁的汪臣潇,‘插’话:“袁雪接电话?”

汪臣潇烦躁着急还在脸上,他说:“她手机拿。”

“那你还去找?!”林温突然大声。

汪臣潇一愣,他从听过林温这么大声地命令过什么,连汪母都吓了一跳。

林温上前几步,冷着脸去推汪臣潇:“去啊,还愣着!”

“快去。”周礼微蹙着眉,直接一锤定音,“分头去找!”

村子很大,四周环境又复杂,村外是在建公路,村内还有山,袁雪已跑出了一会儿,汪臣潇说她是往东边跑的,一行出了院子往东,然后分散开来。

临近晚饭时间,天已快黑,起初林温慌,她想这边多,袁雪应该也会走太远,她更担心袁雪会动胎气,所以才会凶。

可是等到天彻底黑下来,他还碰见袁雪,电话那边的几也说找到,林温终于开始慌。

周礼又给汪臣潇了一个电话,让他问问他爸妈,袁雪有有回去。

汪臣潇说有。

已飘起小雨,林温一路都喊着袁雪的名字,嗓子都有点哑了,还是有得到半点回应。

田地一望无垠,林温出了一身汗,她脸‘色’发白,有点脱力。

周礼拽住她说:“别找了,回去吧。”

“再找找。”林温。

“这,回去再说。”

林温摇头:“再找找看,我放心,她还怀着孕,万一摔一跤晕倒了,我叫她她也听见。”

林温这一路已设想过各种各样的可能,袁雪最近身体状况显然好,又心事重重,万一晕倒,摔在这种田,发得了她。

林温想,如有开空调这件事,袁雪是是就会跑出去,那样的话,也会有发生任何危险的可能。

周礼看着她的脸‘色’,说:“要找也差你一个,让男去找。再说袁雪是个成年,跑是她自己跑的,管发生什么事,都是她自己做的决定,她只能自己负责。”

林温一愣:“你觉得都是她的错?”

周礼冷静:“她至少有错。”

林温一言发,周礼想带她回去,林温抽出手臂:“那你走吧,我在附近再找找。”说着,她继续往前。

周礼皱眉,拽住她手臂:“我说了回去。”

林温用力将手臂抽出,再无法克制自己复杂的情绪。

“她开空调是为了帮我晒裙子,她吃醋是因为汪臣潇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她到底犯了多大的错,让你一个两个都这么冷漠!

你男是是总喜欢吃着碗看着锅,然后再所有责任往女身上推,任再斌是这样,汪臣潇是这样,你也……”

林温大声说到这,意识到对,立刻停住了。她转身又要走,周礼再次将她拽回来。

他忽略林温最后一个音,问:“我什么?”

“放手!”

“你先说清楚,我什么?”

“你给我放手,你想找我自己去找!”

“我什么时候吃着碗看着锅?”

林温咬紧嘴巴,周礼掐住她两颊:“你说清楚。”

林温撇开头,忍住脱口而出:“你跟你上一任是什么时候分手的?是去年年底还是今年?你又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周礼一愣。

林温昨晚才知,她四月初从海岛出差回来那天,周礼是刻意和她吃饭。

那时任再斌才走七天。任再斌是在三月底离开的,也就是说,周礼在此前就已对她有意。

可是从今年一月到三月,大家只聚过两次,一次肖邦开店,一次玩剧本杀。

周礼怎么可能在这两次聚会中喜欢上她。

所以时间再往前推,周礼在有女友的同时,吃着碗,还看着锅。

“你男都是这么恶心!”林温破罐破摔。

周礼脸‘色’冷下来,死死拽着林温放。林温使劲挣扎:“你放手!”

手机铃响,周礼看了眼号码接起电话,林温挣扎的厉害,趁他松神的功夫将甩开,转过身又往前跑。

周礼几步追上去,一箍住她的腰,提着返回。

林温被他带着走,脚底都着地,她使劲去扒腰上的手臂,喊:“你松手,周礼!”

周礼一句话就让她静下来:“汪臣潇已找到袁雪了,在正在家。”

林温一顿。

周礼接着:“你想知我的事,回头你慢慢问。在我只想问你,你承承认你对我有好感?”

“什……”

周礼收紧力,给她否认的机会,断她。

“你是是忘了,你拒绝我的理由都是因为别,你讨厌复杂的关系,你想跟前男友的朋友有牵扯,你想让朋友间尴尬,但你从头到尾都说过,你喜欢我。”

周礼从后贴近她的脸,低声问:“你承承认?”

林温手还掰着周礼的胳膊,但力气已停滞。

细雨绵绵,带起凉风,衣服领口有些下滑,林温身上似乎被寒意激起了一层小疙瘩。

周礼无声地替她提起衣领,掌心底下是浮着疙瘩的微凉皮肤,还有过快的像奏鼓般的心跳。

周礼垂眸看着她,过了会儿,他慢慢低头,吻了下去。

从后方而来的吻,让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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