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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

苏瑜脸色立马黑了,这算是酒后吐真言吗?

在她三哥心里,她跟祖母居然是一样的位置?祖母那么可恶的人,跟她这个同一娘胎里出来的亲妹妹怎么能一样呢?

合着平日里他对自己的好都是装出来的……

苏瑜看着他,眼眶红红的,突然抓住他的手在腕子上狠狠咬了一口:“王八蛋,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哥哥啊!”

他吃痛收了手,闭了眼沉沉睡去。苏瑜却还不解气,抬脚在他床头踹了一下,又是委屈又是难受的,眼眶含着泪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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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丞醒来时已经是次日辰时了,坐起身揉了揉沉重的脑仁,却在看见自己腕上那深深的两排牙印时,神色怔住。

他仔细回想着昨晚上回来后的事,他记得从太师府回来时自己并未喝醉,整个人是清醒的,还去邀月阁看那丫头睡了不曾,随后回了自己的黎轩。

后来因为心情烦闷,他似乎一个人又喝了些酒,不觉间便醉了。

再后来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阑风!”他对着空气喊了一声。

屋子里突然一个身影如鬼魅飘过,随后出现在苏丞跟前,拱手行礼:“主子!”

苏丞揉了揉混沌的脑仁儿,淡淡问道:“昨晚上谁来过?”这几年他身边有隐卫如影随形,昨晚上他心情欠佳,遣退了黎轩的下人,但隐卫却一直隐藏在暗处的。

“回主子,三姑娘来过。”阑风回道。

弄弄?苏丞望着腕上的牙印,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些难看:“……昨晚上,发生了何事?”

阑风道:“屋子里发生了什么属下不知,只知道后来三姑娘哭着跑出来。”

苏丞握紧了拳头,示意阑风退下,随后一拳重重打在了床里侧的墙壁上。

咬了他一口,还哭着出去,除了昨晚上他酒醉轻薄了她,他实在想不出还会有别的什么理由。

这些年他极力压制自己的感情,没想到却因为醉酒一败涂地。

她昨晚上必然是吓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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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阁里,苏瑜躺在榻上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却仍旧未起。

“姑娘,都快午时了,您早膳就没用,午膳不吃怎么成呢?”蝉衣关切地过来唤她起床。

苏瑜裹着被子背对着她:“我不饿。”

“姑娘可是身子不适,要奴婢请郎中吗?

“今儿个大年初一,请什么郎中,我没事,你下去吧。”

蝉衣无奈,只好出去,走到屏风旁时又见苏瑜侧过头来问了句:“我三哥起来没有?”

“三公子一早便起了。”

“那他可有过来看过我?”

蝉衣摇头。

苏瑜心上一沉,没再说话。好啊,果然是没把她放心上!

苏瑜继续在榻上躺着,愣是不肯起,直到后来自己饿的晕晕乎乎,脑子也开始不清不楚了,心上更加觉得委屈:死苏丞,我都这样了你也不来看我,你真的把我和祖母一样看待吗……

她越想越伤心,眼泪打湿了海棠枕,窝在被子里抽抽搭搭的。

苏丞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副画面,他无奈叹了口气,缓缓走上前在榻沿坐下,扯开被子便见她缩成一团哭成个泪人。

他看得心疼,越发怀疑是自己昨晚做了什么事。

安静了好一会儿,卫绿萱咬断针线,起身将那件月白色菖蒲纹的袍子抖了抖,四处检查一番,缓步走到苏慎跟前,默默将那袍子搭在了他的身上:“晚膳后便一直看书,该歇一会儿才是,仔细伤了眼。”

“试试衣服合适吗。”

苏慎将书册放下,目光落在眼前温柔贤淑的妻子身上,双手握住她纤细的柔夷轻轻捏着,温润一笑:“你亲手做的,自然是合身的。”

“先试试再说嘛。”卫绿萱娇嗔着拉他起来,帮他把那件袍子穿在身上,又围着转了一圈儿,“似乎腰部这个地方肥了些,夫君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