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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一使劲,拧断了她脆弱的脖子。

宫婢的身子软烂倒在地上后,他看都不看一眼,指着一旁脸色发白的太监,压低了声音:“你过来。”

那太监哆哆嗦嗦的走上前,那罗延坐在绣凳上,宽厚的背对着他,沉声道:“拔出来!”

太监吓的都快要哭了:“王,王的伤口,太深了,还是唤太医来吧。”

“能叫太医,我还用你干嘛?”那罗延不耐烦极了,看的出,他已经要到了失控边缘,狂躁的像一头狮子:“迅速的拔下来!”

“是!”

太监看着那深深扎进去的簪子,欲哭无泪。可一旁的尸首清楚的提醒着他,忤逆的下场是什么。

一咬牙,一狠心,攥住之后,使劲的拔起。随着一声闷哼,一柱温热的血顿时身寸满了他的脸。

血迹滴滴答答的从小太监脸上往下淌,他抖着声音:“王,该,该怎么止血?”

那罗延面色苍白:“找些白棉布来,再弄些伤药,一晚上就好。”

而后,又叮嘱:“我不希望第四个人知道。”

“是,奴才记下了。”

待小太监再度进来,包扎好了伤口之后。那罗延挥手让人都下去,阴沉着脸盯着一旁的魏三娘,许久,一言不发。

屋子里面还飘着浓浓的酒香,然而细细闻着,却夹杂着淡淡的血腥。

方才还是旖旎的场景,陡然变得凝结。

沉默许久,那罗延才缓缓开口。

“你实在是该死!”

魏三娘的脸唰的一下白了。

然而很快,她便站直了身子,朗朗大方的抬头,干脆利落承认:“对,我该死。所以还请王治罪吧!”

那罗延的拳头紧紧攥着,咬牙切齿:“魏明玉!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就一遍遍的挑战我的底线!”

然而,魏三娘则冷漠的抬着下巴:“臣妇只求速死。”

“你!”

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真是让人快要气死了。那罗延的脸色发黑,死死的盯着她的脸,声声质问:“本王有什么不好?哪里比不上李泾之?”

这句话,他曾经伤心失落,卑微的问过。

也曾妒火中烧,狂怒的问过。

如今,则是两人将要决裂,以身居高位的王来质问自己。

魏三娘的心,则从一开始的还会彷徨,到现在的坚定不移,毫无波澜。

“臣妇十四嫁入李家,夫妻恩爱,情之一字,的确没有什么可比性。如若说起来,那大概就是我和王今生注定无缘吧。”  她斩钉截铁的望着他:“此生,我魏明玉,生是李家的人,死是李家的鬼。我被软禁在宫中,苟延残喘的活着,已经够给我男人抹黑了。若是连点清白都难保,不如早早的自我了断,生的日后到了地下

,无言面对李家的列祖列宗。还要连累男人和孩子们被世人笑话!”

一席话,说的那罗延眼前发黑,脚步不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你。”  他哑着喉咙,瞪大了虎目,神色复杂的望着她:“你当真,一点机会都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