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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散落着人骨,头骨被制作成了一个碗,其他骨头也都制成了看不明白的玩意,上面刻着瞧不明白的诡异符咒。看得出制作得比较仓促,因此工艺比较粗糙。

右上角摆着一个黑色坛子,外面用鲜血涂抹着同样的血红符咒,箱子打开还有浓重的血腥味,好像刚刚才制成的一般。

整个箱子散发出令心底厌憎和恶心气息,看到的人不寒而栗。虽然一时不明白怎么回事,也能感受到这不是什么正派东西,透着一股邪性。

“怎么挖出这么个玩意,到底谁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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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看就是歪门邪道,赶紧毁掉,这会给咱们村子带来厄运的!”

“谁敢!”李富贵红了眼,硬是挣脱了束缚,扑到箱子上:“快放回去,放回去!我要是没了儿子,我跟你们没完!”

听到这句话,大家伙都一脸震惊,一下明白了过来。

有人仔细再看那张人形皮,艰难的吞了吞口水:“这,这不是富贵家的丫头吗?”

大家伙定晴一看,这还真是那倒霉孩子。看着李富贵癫狂模样,又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所以……这不仅仅是一张人形皮,更是一张人皮!

“李富贵,你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村子里的老人很恨道。

不少人明白过来,纷纷往后退,生怕李富贵的晦气沾染了自己。他们这的人都迷信,可也很清楚绝对不能沾惹邪门歪道,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难怪李富贵结扎的老婆突然有了孩子,成天嘚瑟这次肯定是个男孩,原来搞了这么一出。

虽然村子里的人都更看重男孩,可也没有把闺女这么作践的,再想那丫头死得离奇,更觉得整件事透着诡异。

那丫头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因为从小经常被苛待,所以胆子特别小,整天怯怯的缩在角落,怎么敢爬到车子里玩耍?平常靠近都被家里人给踹走,怕她家里生财玩意沾了霉气。

这就算了,孩子死了李富贵一家非但没有伤心,反倒还挺乐呵。从前大家心里别扭也没想这一家子会这么心狠,顶天说一句这场意外倒是合了李富贵家的心意。

可现在遇到事了,就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了。

要是这样,这事件的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都是一个村的,拐个弯就是亲戚。遇到事的时候,大多选择包庇,可这件事他们却不敢如此。

这件事性质太过于恶劣,纸包不住火,要是闹出去他们就是包庇罪了。

再者,为啥大家会做了同样的梦?还白捡了银镯吸引他们去挖,肯定是这丫头死不瞑目,所以回来让大家为她讨回公道。

如果他们放任不管,很可能厄运就会降临到自己头上。被这么折磨死的,怨气肯定大得不行。

这玩意实在是太邪性了,虽说有传闻将女孩尸首埋在人来人往的路上,能让女孩魂魄不能归家,这样就生出儿子。可也没有见过,死了还把孩子的皮给扒了,尸骨也制成了各种玩意,这也太恶毒了,是普通人无法承受的。

有人当即就报了警,李富贵连同箱子里的东西都被带走了。

李富贵一开始还嘴硬,死不开口,任由警察怎么问都不肯说话。直到后来知道自己老婆肚子疼,被带到医院,结果发现她并没有怀孕,而是肚子里有个大瘤子之后,彻底崩溃了。心理防线很快被突破,交代了一切。

小爱是他故意锁到车子里的,他也是看了新闻得了灵感,这样既能解决掉这个不想要的孩子,又不会被人怀疑故意谋杀。

这一切都是和李富贵的老婆找到的一位‘高人’指点有关,李富贵老婆被拉去结扎之后,两口子就开始经常吵架,要不是李富贵老婆十分厉害,娘家也不是善茬,李富贵早就在外头让人给他生个儿子了。

李富贵老婆觉得没儿子这辈子都立不住,到处找人,无意中结识了这个‘高人’,他给两人提起了这个法子,利用他们的骨肉做法祈福。

两人一听觉得有些太残忍,心里不免犹豫。可回去看到小爱,想到自己被挤走的儿子,很快就下了决心,策划了一切。

这件事引起了轰动,感叹李富贵夫妻的狠毒,小女孩的可怜。

“这得多恶毒才会想要这么杀死自己的孩子,连死后都不放过,压榨最后一点价值。”

“如果以后遇到这种事,我们应该要质疑那些父母是不是故意的,不能因为疏忽两个字就不追究了。”

“有谁知道会判多少年?不会又是关个几年就给放出来了吧?杀死自己孩子也是杀人犯啊!”

“……”

审判没有那么快下来,不过李富贵两口子这个案子和其他父母杀死自己孩子不同,他们并不是激情杀人,杀了之后也没有悔过之意,所以不会判个几年就能出来,只是恐怕也不会死刑。

“这种人活着也是浪费粮食!干嘛还留着。”吴姐愤愤不平道,她虽然平时是个心肠软的,可遇到这种事她只恨不得将那些恶毒的人凌迟处死。

容黎微微一笑:“有时候活着不一定比死了好。”

“什么意思?”吴姐眼睛一亮。

“反噬。想要邪咒害人,就必须做好反噬的准备。”

邪咒失败,小爱生前死后所受的罪,这两口子以后每天都会享受到。不仅仅是闷死晒死,还有死后被扒皮抽筋的痛苦,全都会回到那两人身上。

死,对于他们来说反而是解脱。

吴姐听到这话,心里的不忿顿时消散了,好奇问道:“那腹中的孩子怎么就变成瘤子了?一切都是巧合吗?”

“依靠邪术而生的胎儿即便落地也不能称之为人,不过是藏有恶灵的肉团。未养成就被中断,也就成了人体里伤人的瘤子。”

瘤子拿出来,半条命也快没了。若是不拿,则必死无疑,还极为痛苦。

这是逆天而行的代价。

吴姐听了心底觉得更加痛快,又道:“警察依照李富贵的交代去抓那个人,不过去到那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

李富贵两口子是恶毒的,而这个教唆人的‘高人’更是可恶至极,竟然教唆他人作出这么恶毒的事。要是没被逮到,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因为他而受害。

提起这个人,容黎也忍不住皱眉。

蛊惑人孕育恶灵,并非普通术士可以做到。他的目的,恐怕不是单纯为了钱财让李富贵两口子有孩子这么简单。

人皮画,人骨器,以及人肉坛,想要制成非常不易。

而且使用的邪术散发的气息让小超觉得非常熟悉,和他十几年前开始有意识时,身边的气息很相似。

两者之前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当年别墅的碎尸凶杀案,只是单纯的反社会人格的人做出来的吗?

“容小姐,小爱就要离开了吗?”吴姐出声将容黎拉回现实。

虽然小爱的尸骨不能拿回,不过咒术被破坏,灵魂就不再被压制和束缚。她现在已经从车子里释放了出来,也不再受到以前的折磨。

赵庆国现在又继续开着车子运货,虽然车子发生过不好的事,现在解决了,他们倒也不忌讳和害怕。毕竟这是他们最大的财产之一,转手卖给别人也不厚道。

“嗯,等到下个新月的时候,就会回到阴间,等着转世投胎。”

“我记得你之前说,和鬼魂在一起时间不长对我们没有太大影响对吧?那能不能让我们两口子带着孩子去一次游乐场?这孩子生前没被好好对待,我们希望她离开之前,留下一些好的记忆,开开心心的去投胎。”

容黎让小爱附在银镯上,被吴姐给带走了,痛痛快快的玩了一天。

离开的那一天,身上不再有半点戾气。

“这两口子是好人,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遇到了小爱。”小超叹道。

如果没有容黎,两口子现在怎么样还不好说呢。

“凡事福祸相依,抵过了祸,福也就不会远。”

一年后,回到老家做生意的吴姐和赵庆国又有了一个孩子,虽然依然是个女儿,他们依然十分喜欢。

孩子生下来的那天,赵庆国路过彩票站的时候,不知怎的从来没买过彩票的他走了进去,用两个女儿的生日买了一张彩票。

没有想到这无意之举竟中了大奖!拿到了这辈子他们都不敢想的钱。

而现在,容黎依如从前来到电影城,希望能找到机会见到那个人。

她每天坚持电话和短信,可全都石沉大海。

容黎觉得,这么干等下去恐怕不是办法,得考虑其他法子。

这时,一个男人凑了过来,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她,然后才开口:

“我已经观察你好多天了,你也是跟其他人一样,想到这里找机会的吧?你的外形确实非常好,可是这么干等着是不会有结果的,你需要专业的团队给你包装和推出去。”

男人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这是我的名片,我们公司已经成立很多年了,很多明星都是我们捧出来的,你非常符合我们公司的要求,可以为你提供一切机会,让你很快成为大明星,而不是干巴巴在这等机会。”

容黎看了他一眼,目光又挪到了他的头上,表情十分专注。

男人不知为什么觉得这眼神瘆得慌:“你,你在看什么?”

容黎指着他的头顶,缓缓开口:“你头顶上有个女人。”

屋子里顿时一片狂风骤起,室内光线迅速昏暗下来,到处鬼哭狼嚎,窗户被拍得噼里啪啦响,整个天地好像都在颤抖,屋子里的物品到处乱飞。

容黎撑起红伞,如同立起了一个结界,将外界纷扰全都隔挡在外。她神色未变,完全没有被这突兀的一幕吓到,继续摇晃着招魂铃,清脆的铃声在这混乱之中尤为清灵。

这样的一幕让屋子里更加疯狂,仿若被激怒一般。屋子里开始响起尖叫嘶吼声和婴儿啼哭声,电锯声切割的声音更是响起。

由远至近,总总声音融合在一起,尖利直戳人心。

有东西正缓缓逼近。

容黎手中的招魂铃摇得更快了。

很快那个东西出现了,它宛若孩子胡乱拼在一起的娃娃,长着六颗头颅,躯干明显出自不同的人,硬是拼凑成人形,却长着七只手和四条腿。

全都出自不同的人,还有拼错,将腿放到手的位置上,看着极为怪异。衔接处还流着鲜血,每走一步都是鲜血淋淋。

六颗头颅的眼球全都充了血,红通通一片,直勾勾的盯着容黎,好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要将人吞噬。

它的几只手也没有闲着,一路走一路吸着附近的物品朝着容黎砸来,却全都被容黎红伞撑出的结界给挡住,让它愤怒不已,六颗头颅朝着全都张开血盆大口嘶吼。

“滚出去,滚!”

六颗头颅同时发出撕裂般的声音叠加在一起,杀伤力直接实体化,如同尖刀一样朝着容黎射来。

容黎微微转动手里的定魂伞,将这些声波完全弹飞。

手腕上的银镯如同箭一般射出,围绕着那东西转了几圈,变成了一把鞭子寄回到容黎手中。容黎抓住长鞭把手,狠狠的抽打那东西,引来一阵阵惨叫。

一鞭鞭抽下去,那东西完全没有反抗之力,只剩下嚎嚎惨叫,和凶猛的出场架势完全不同,狼狈不堪。

原本因为胡乱拼凑,而比普通人高大的身体被鞭子抽打渐渐缩小,多余的手和腿被抽走,血污也逐渐消失,没多久就成了一个五六岁模样的孩童,粗粝的嗓音也变成了奶声奶气的哭嚷声。

屋子里这时候也恢复了原状,只是阴气散去不少。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救命,救命,这里有人虐待儿童,呜呜呜——我刚刚是闹着玩的。”

那‘东西’害怕极了,全身颤抖着,想要逃走却动弹不得,只能承受来自灵魂深处的鞭打。再继续下去,它肯定会魂飞魄散。

它忍着疼痛,努力将话说明白:“姐姐,饶了我吧,我从来没有干过坏事!我,我还做过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