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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机口,方敬看不见的地方,方小乐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方小乐长得白白嫩嫩的,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看起来漂亮得不得了,一掉眼泪,连李君昕都觉得有点舍不得。

她抽了一张面巾纸,替他擦了擦眼泪,说:“别哭了,我们小乐要去国外做交换生呢!这是好事呀,将来小乐学了本事,赚好多好多的钱,就能和哥哥在一起了是不是?”

“嗯。”方小乐擦干净眼泪,用力点了点头,心里生出一个伟大的理想。

他要赚好多好多的钱,一辈子都和哥哥在一起。

李君昕:“……”

她好像在不知不觉间就给岑九多增加了一位情敌哦。

可是为什么她一点儿也不觉得心虚,反而有些暗爽呢?

等到农家乐的改建接近尾声的时候,方爸爸的签证也下来了。正好农家乐的幕后老板之一的朱智,被他哥抓着去国外出差,而且跟方爸爸要去的医院在同一个市,方敬哪里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立刻抓了朱智的壮丁,让他带着二老去米国,并且务必要送方爸爸和方妈妈去医院,至于到了医院之后的事,李君昕那边都安排好了。

那姑娘甚至还帮忙在医院附近看好了一家公寓,方爸爸和方妈妈去了就能直接入住。

九月底的时候,在方敬的目送下,方爸爸和方妈妈告别了居住五十多载的故土,第一次踏上了异国他乡的旅途。

这些天白天忙着和装修工沟通农家乐整改装修,晚上回到家里,还要挑灯写宣传企划书,和律师联系签证的事,整个人就像一根绷到极致随时都会断掉的弦似的,直到目送方爸爸登机,方敬站在空空荡荡的院子里,满身的疲惫一下子涌了上来,饭都没吃,一头扎到床上睡了个昏天暗地。期间模模糊糊地感觉到岑九叫了他两次,但是他太疲倦了,眼睛都睁不开,翻了个身接着睡。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漫天的火烧云映红了半边的天空。

岑九抱着他坐在床上正在玩手机,看见他醒来,把手机一丢。

“醒了?吃饭。”岑九摸了摸他的脸,长腿一迈,起床把空调关了,打开窗子。

海风吹拂进来,带着一股桔子树的香味,沁人心脾。

“饿死了。”方敬饿得肚子咕咕直叫,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岑九走了出去,不一会儿端着好大一海方便面进来。

“这个最快,先吃。”岑九有点不好意思,他不太会做饭,唯一擅长的大概就是煮方便面了,做这个不需要技术,把水煮开把面块放进里面接着煮就行了。

方敬闻到香味,从床上爬了起来,埋头把面吃了,最后连汤都喝得一干二净,才重新有一种又活过来的感觉。

“好饱。”方敬吃完又想躺下,岑九一把将他从床上拖了起来。

“刚吃完饭不能睡。”

方敬全身软绵绵的没力气,被岑九拖着走了两步,才适应过来,两个人在外面溜达消食,还跑到农家乐前面溜达了一圈。

农家乐差不多已经装修完毕,只剩下一点点小地方需要再精细完善一下。

“进去看看吗?”方敬问。

岑九点头,两人推开院子的雕花大铁门。

五层楼的小洋房外观基本上没怎么改动,只是将一些小细节的地方修了装饰,原本的小窗加宽加高,阳台的铁扶手全部敲掉,做成了木质回廊的样式,二楼的大露台重新设计,改成阳光房,摆了几张风情椅,面朝大海,是看书喝茶装逼谈恋爱的好地方。

只是随随便便做了些改变,整个感觉完全就变了,等到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该种的种上,摆个流水景观,文艺装逼范十足。

能跑到这种乡下玩的,可不都是些文艺青年吗,方敬这也算是投其所好了。

“还行。”岑九给了个中肯的评价。

方敬:“……”

好吧,对见惯了雅致秀美的皇家园林的暗卫兄而言,这种小儿科的家庭客栈式小院子能给出一个还行的评价已经是很给方敬面子了。

岑九搂着方敬进到房间里。

房间里基本设施都安装好,只剩下床垫被子床上用品这些还没有买回来,地板上干干净净的,根叔做事他就是放心。

“有没有喜欢的?有喜欢的我就给你留一间,除了你不让别人住。”方敬十分大方地道。

五层小洋楼,整改出来后一共有三十六间房,房间内部装修好之后,方敬把每个房间都拍了图发给出资大老板看,朱智当时就扣下了一间房当做自己的私房,不对外开放。岑九身为他的枕边人,这些天更是帮着忙前忙后,出了不少力气,也值得这个待遇。

“你喜欢哪个?”岑九问。

“我都行。”方敬自己对这些没什么追求,家里最穷的那段时间,他一边上学一边摆地摊到处勤工俭学,早已经练出来了,只要给他一张床,他哪里都能睡。

岑九说:“那不要了。”说着他抱着方敬推开了其中一扇门,把方敬压在门板上就开始亲他。

这一阵子实在太忙,而且很累,两个人都没怎么好好亲热过。方敬被亲了一会儿,忍不住身体燥热起来。他抱着岑九的腰,仰着头和岑九接吻。

岑九一双淡漠的眸子此刻亮得惊人,他扣着方敬的脑袋,不住地交吻他,一只手伸进方敬的t恤下摆,来回摩挲着方敬的后腰和背。

方敬被亲得气喘吁吁,岑九略带薄茧的手指更是摸得他身体发软。

“我要和你睡觉。”岑九说着就去解方敬的裤子。

“等……等。”方敬指了指洗手间的门,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连个床垫也没有,难道要在地上睡觉吗?

岑九眼睛一亮,一脚把门踢开,抱着方敬来到洗手间,将方敬放在洗手台上,一边亲着一边压了上去。

午后的阳光照进狭小的洗手间里,方敬后背顶在镜子上,一只手撑在洗脸台上,一只手搭着岑九的肩,承受着岑九一下比一下更猛烈的撞击。

一个小时后,方敬靠在洗手台上,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上来似的,一身的汗。

男人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发起情真是满脑子除了睡觉什么都不想了,他们甚至连空调都没想着要开。

岑九终于放开方敬,亲了亲他,把空调打开,浴缸里放满了水,抱着方敬一起泡在浴缸里,又做了一次,这才心满意足地和方敬慢慢往家走。

夕阳洒在他们身后,将两人的身影拖曳得很长,海风中传来不甚清晰的耳语。

“方敬……”

“嗯?”

“敬敬……”

“干什么?”

“小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