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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按摩。”岑九提议。

方敬扭过头,看着眼睛亮晶晶的男朋友,好一阵无语。

但男朋友这么贴心又热情,方敬也不好拒绝,其实岑九的按摩技术真的挺不错的,方敬趴在电脑室里看了两个多月的监控画面,早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尤其是脖子和肩颈那一块,简直要得颈椎炎了。

两人回到船舱,方敬脱了衣服,只在腰里围了一条浴巾,趴在床上。

从包包里摸出一瓶按|摩精油,拧开瓶子,霎时小小的船舱里一股浅淡的薰衣草味道弥漫开来。

岑九倒了一点在手心搓热了,两手才按在方敬光果的后背。

霎时一股热源从两人肌肤相接的地方传了过来,流过四肢百骸,尤其是经过肩颈等部位时,一直有些发胀发酸阴冷的肩周和后颈暖烘烘的,比拔了火罐还要舒服。

“我还是觉得你去做按|摩师肯定也能出名。”方敬哼哼两声,不看表情,光听声音就知道他现在有多惬意。

长得帅,手法还这么好,要是开个按|摩院什么的,一定生意火爆。

“别人请不起我。”岑九面无表情地回答,看方敬不安份地动了动,伸手在他劲瘦的腰间摸了一下,“别乱动。”

“哦。”方敬乖乖躺好,又说,“你随便按按就好了,不要用内力。”

“我有分寸。”岑九抬起一条腿,压在方敬的腿上,手伸到前面,抓着方敬的左肩,往后那么一拧。

方敬痛得差点跳起来,他发誓自己刚才听到了骨头响的声音。

“痛?”岑九问道。

“还、还好。”方敬心想可能是劳损得太厉害吧,反正岑九不会害他的。

岑九听了,不再说话,抓着他的右肩又来了一下,这下方敬没忍住,叫了一声。

“忍耐一下,马上就好了。”岑九说着,翻了一下他的身体,压着他的尸比月殳,将他的上半身扭了一个奇特的角度。

“咔嚓”好大一声响,方敬真有种骨头被扭断的感觉。

然而扭完这几下后,奇异地发现,之前那种酸涨酸涨怎么都不舒服的感觉消失了,脊柱骨轻盈得可怕,好像这两个多朋来的劳损一扫而空似的。

方敬坐起身,挥了挥胳膊,惊讶地道:“还挺舒服的,小九原来你还有做骨科医生的潜质啊。”

岑九看了他一眼,把他的衣服拿过来,放到床边,道:“摸的人骨多了,自然就会了。”

方敬:“?!!”

他拒绝去想,岑九口中所说的人骨究竟只是字面意义上的人骨,还是别的带有隐藏含义的人骨。

“你睡一会,眼睛都有血丝了。”岑九侧着身体坐在床的一侧,示意他接着睡。

方敬也觉得眼睛涨涨的,反正一时半会也不会有沉船的消息,电脑室那边如果有什么动静,丁希会第一时间来叫他。

这么想着,他觉得眼睛更酸涩了。

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岑九瘦削的脸庞,身体往旁边挪了挪:“陪我睡一会儿吧。”

海上的条件艰苦,岑九脸上好不容易才养起来的一点肉,这两个月又迅速消失,只不过精神看着还不错。

岑九没说什么,抬腿上了床,把方敬搂在怀里,说:“睡吧。”

方敬摸了摸他的胳膊,十月的天,岑九还穿着短袖,有点不放心地道:“等下出去的时候加件外套,海上风大。”

“嗯。”

方敬闭上眼睛,却睡不着了。

今天的风浪有点大,海浪声一阵接一阵,船只在颠簸中前进,方敬睡在船舱里,感觉有点像荡秋千似的,而且他也不困。

“睡不着?”岑九问。

“今天浪太大了,船有点晃。”即使是从小就在海边长大的方敬,对于海上漂泊的辛苦,也并不是那么完全毫无反应的。

岑九看着他,半天后,试探地道:“可以累一点再睡。”

方敬:“……”

好吧,自从出海后,他一心扑在电脑室里,每天只到睡觉的时候才回船舱,和岑九已经好久没有睡过觉啦。

“这是个好主意。”方敬说着,搭在岑九腰上的爪子掀开岑九衣服下摆,顺着对方劲瘦的腰肢往上摸。

岑九一把握住他不安分捣乱的爪子,起身把舱门关了。

两个小时后,方敬果然累得眼睛都睁不开,翻了个身,裹着毛巾被呼呼睡得正香。

看着对方光洁的果背,岑九拧着眉,想了想,伸手搂着方敬的肩,让他翻了个身,换了个枕在自己肩上的姿势,这才心满意足地搂着人睡觉。

午后的阳光,从小小的窗户照射进来,拖曳出一串颜色瑰丽的光圈。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敬迷迷糊糊听到甲板上传来欢呼声,不时还夹着陆扬那个大嗓门的叫声,舱门差点被人敲破。

岑九跳下床,套上衣服跑去开门。

陆扬站在门口,打量着岑九下巴上印着的一个明晃晃的齿痕,色|情地吹了声口哨。

“想不到小老板看着斯斯文文的,原来在床上也这么热情啊!”

“有话快说。”岑九一脸的冷漠,说话的时候还不忘扭头看一眼躺在床上的方敬,看到方敬挠了挠脸,一副快要醒来的样子,脸色微沉,浑身又开始咻咻咻放冷气。

好不容易白天补了一觉,又被吵醒了。

陆扬暗骂自己不会挑时间,岑九和方敬一齐消失,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是去干什么了,难怪萧泽压根不搭理,就他像个傻叉似的兴冲冲跑过来。

看吧,打扰到小老板夫夫的和谐生活了吧。

他才刚入职,三个月试用期都没过呢!一定会被穿小鞋的。

“小希好像发现了什么,让我来叫小老板。”陆扬立即表示自己绝不是有意打扰他们的,完全是因为有正事啊有正事。

岑九面无表情地道:“我去叫他。”

说着,“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怎么了?”方敬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嘴里含糊不清地问。

“丁希好像发现了什么,让人来叫你。”

“真的?太好了!”方敬一听,顿时腰不酸了,眼睛也不疼了,瞌睡更是一下子全跑光,骨碌一声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兴冲冲地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