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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结束,项礼礼有些无力地靠向了他的肩膀,眼眶还是微红的,心间依然装满了沉沉的情绪。

陆衍正侧头在她脸颊上轻吻着,调侃道,“你怎么也跟着感性起来了?”

项礼礼转而头抵着他的肩膀,面朝下闷声道,“她死了……”

“那个墨瑾?”

她点点头。

那年家养女跟项礼礼没有任何关系,她怎会从中徒生哀伤?陆衍正淡声道,“她去了一年了,年子祈还走不出来。”

项礼礼闭了闭眼,“深情不寿。”

陆衍正不可置否地扬了扬唇角,“你与他们又不同。”

项礼礼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暂时靠在他肩头,让自己的内心翻腾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见到年子祈母子靠在一起痛哭的场景,项礼礼犹如看到了自己的父亲,看到了自己死去后亲友痛苦的画面。

可能等她走后,身边是有这样一个深情的男子的,只是这一瞬间,项礼礼想到了父亲自母亲死后,直至现在都是孤身一人,这样漫长的岁月,如果走到最后还要亲手送走自己的女儿……

项礼礼心中窒痛,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项礼礼虽是见惯了生死,较之常人要对这些看淡得多,但在这几天心绪却尤其敏,感。

隽隽对外面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项礼礼推开房门时,他自娱自乐地玩着一架小飞机正玩得起劲。

他很少有这么乖一个人独处,倒是今天犹为听话,项礼礼走了进来,听到脚步声的隽隽回过头来,搁下飞机站起身嘟嘴向她撒娇着,“妈妈,你刚才怎么把门给锁了?”

项礼礼回头看了他一眼,撒个谎哄他,“妈妈不小心锁了,对不起。”

隽隽拉着她的手往外走,边走边问道,“阿姨来了吗?我已经画好礼物了。”

走了两步他才想起自己忘记拿礼物了,于是又松开项礼礼的手跑回身去,踮起脚尖从桌子上拿过昨晚他画的一张画过来,兴冲冲地交到项礼礼面前邀功道,“妈妈快看!”

项礼礼接了过来,见上面抽象而童稚地画了三个人物,可以辨别得出来是一男一女,和一个小孩子,不用解释项礼礼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隽隽还踮起脚尖来,指着上头的人对项礼礼说道,“这是爸爸,这是妈妈,这是宝宝。”

项礼礼蹲下身来,靠过头去,轻轻蹭了蹭他柔嫩的脸颊低声问道,“宝宝画这幅画是什么意思?”

隽隽一脸正经地解释道,“就是我们一家,都谢谢老师送给我的糖果。”

项礼礼心头那点伤悲伤被他的话骤然冲散了,微窘起来,这意思是我全家都感谢你吗……

年启荣和年太太都是今天刚得知消息的,昨天从别墅回去之后,年启安先将事情告知给大哥听。

随后年启荣便打了电话让妻子趁夜回来,当时年大太太已经从国外回来了,只是在上海姐姐家并未直接回到家里来。

接到丈夫的电话时,是夜间九点多了,年大太太有些莫名,不知他为什么要自己赶回去。

年启荣没有在电话里将事情说给她听,只是说家中发生了点事情,让她回来帮忙处理一下。

年大太太还以为是公司上的事,或者家族中其他的事情,没想到凌晨时分到达后,丈夫却告诉了她孙子走丢了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