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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一会搭飞机,现下才静了下来。

项礼礼倒真觉得,如果自己再不好好地休养的话,真的要崩了,从内到外。

作为一个医生,她最该最清楚自己得注意着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爱护别人又怎么会关注?

然而,几年现在,她身边还真就多出这么个关心她身体的人。

似乎从昨晚开始,法兰克福这边就明显的降温了,到了晚上,项礼礼已经裹了长外套。

今天的冬天十分奇怪,在国内还没到冷的时候居然下起了雪。

而来到了德国,反常的居然一点都不冷,但季节应候是正常的秋天温度,身上穿件打底和薄衫已是足够,但自从降温开始便要加衣了。

项礼礼看了下日期,竟然都已经十一月了,也怪不得法兰克福这边会降温。

还算这边的气候比较正常,到了什么季节应是什么样子。

也正是温度骤降,才让项礼礼意识到,膝盖还在隐隐的作痛,陆衍正准备的那张轮椅是半点都没用上。

之前从法兰克福离开的时候,像个残疾人一样带着它上了飞机,那时项礼礼觉得丢脸极了,但陆衍正非要倔着她坐轮椅。

项礼礼身上也是疼得厉害,便不跟他倔,顺从了他的椅子上了轮椅,后面回到了柏林,她便将轮椅收了起来放在家中角落。

实在是觉得自己没有必须要用到它的地步,陆衍正将这一幕收入眼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做没看到了。

他本想项礼礼在家中静养几天,就算是不用那张轮椅也是没关系的,但万万是没有料到,会出了这么多的事端。

转眼他们从柏林飞过来法兰克福,折腾两天,明早又要飞回去柏林。

纵使是他这么个大男人,都觉得有些累了,更别说她。

晚上回到酒店的第一时间,项礼礼便打开中央空调,取出了衣服准备去洗澡,走了两步想了想,又返回来坐到了床上。

拎起裙角将小腿露了出来,现在降温得明显,她已经不能再继续穿裙子了,就算再穿也得在里头穿上丝袜。

丝袜更容易挂到结痂,项礼礼低头查看着自己伤口的情况,只见伤口现下青紫青紫的,由于还有破皮和结痂的原因,化瘀的药并不适合用在她腿上面。

因此这边的淤青就一直在这,从未散开过,乍一看上去还有些触目惊心。

陆衍正无意间回身过来,就见她小心翼翼地正在翻看伤口,而膝盖上的伤,乌青乌青一片,触目惊心。

这倒使他记了起来,这两天项礼礼背上都不曾上药过。

陆衍正走了过来,项礼礼正低头看得认真,冷不丁头上罩下了一抹阴影,她疑惑地抬起头来,见陆衍正不知是何时走过来的。

在她面前蹲下身来,仔仔细细地看着她的膝盖伤,伸手过来,碰了碰她硬硬的结痂。

项礼礼微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地往边上避了避,陆衍正长长的羽睫下,深黑如子夜般的眼瞳中掠过一抹疼惜之色。

只见他微抿了下唇角问道,“还疼么?”

项礼礼这回没有跟他再矫情了,默默地点了点头,“刚发现,还是有点疼的。”

陆衍正眉心渐渐地拧紧了,倾身过来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有些无奈道,“尽快解决别管这些事了,回去就好好休息。”

“先去洗澡啊!”

按着他的本性,下意识的就想冷酸她两句,没事非要来管这些破事,但话到了嘴边潜意识地想到了,这样讲的话,项礼礼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