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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思付着,怎么样才能让这阴狠玩意儿同意自己从这凡尔赛宫殿搬出去,重新回到她跟田姑娘的公寓去住。就在这时候,安宁娟秀的眉头挑了挑,长长的睫毛也抖了抖。

“权五爷,发烧了?”

她问的关心。

结果却只得到了男人的一记冷哼,还有一句底气依旧十足的笑骂。

“安小妖,你他妈再迟钝一点试试看。”

她撇嘴儿。但鉴于阴狠玩意儿现在是个病人,她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一次好了。

不是她太迟钝,而是……

她整个人被这家伙抱在胸前,他发烧体温高是吧?她被他这样抱着,她体温也不低啊!

房间里暖气又是十足,暖洋洋的不得了,她哪儿能感觉的出来这家伙的体温高是发烧。要不是刚才她抬手捋头发的时候,不小心擦过了他的额头,她估计现在也还迟钝着呢。

男人上挑着他凌厉且妖气十足的眼尾,脸颊微微有些泛红。脸色,有些苍白。

但相比于之前在十八公关的洗手间里他那苍白到没有血色的模样儿,今儿真是好了太多。

苍白的脸颊上,两团红晕不明显,也没多隐蔽。

像是……擦了胭脂儿。

一直梨花压海棠。

不知道怎么了,她脑袋里忽然蹦出这么一句诗词儿来。

安宁定定的看着他,半响,这才收回目光,轻飘飘的说道,“妖。”

男人闪了闪他那双妖眸,斜睨着趴在自己胸口上的人儿,倏地,便乐了,“妖?”

“对!”安宁狠狠的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上的红晕,“妖极了!”

权煜皇只是邪狞的勾起嘴角,没有再说话了。

只是……连喷出的呼吸,都带着一股子的灼热。

不难看出,他现在是真的高烧很严重。

如果不是那次亲眼看到了他身上的伤势有多狰狞可怕,如果不是这家伙经常耍流氓,在她面前光着上半身,让她看到了他身上那纵横交错的伤痕。

她还真不相信这位权五爷会发烧。

这位爷吧,衣食住行那都是最挑剔最精致的。想一下古时候的皇帝老爷是怎么生活的,这位爷就悉数照搬。

可是,这是表面现象。

权煜皇身处的环境,或许真的没有那么的金贵华丽。

他这一身的血腥味儿,还有一身的伤痕累累,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

轻叹了一口气儿,她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昨天晚上这男人不肯让她去找蒙古大夫的原因了。

今儿就是大姐的生日宴,他却受伤了,给大姐知道了,还不知道权家大姐该怎么担心他。

权家大姐啊……

那才是这权家两兄弟心尖儿上的宝贝疙瘩。

知道他不想让大姐做无谓的担心,于是她扬了扬眉头,语气平静,“权五爷,伤哪儿了?”

或许是因为发烧生病的缘故吧,这男人此时此刻看上去……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虚弱?

但,也依旧还是无法反抗的沙俄大帝。

褪去了狷狂与跋扈的男人,再冲散了桀骜与阴鸷的男人,依然还是气势逼人的。

哪怕有些虚弱的躺在床上,他那一双过分凌厉的妖眸,还是阴狞的。

可到底,权五爷是虚弱了不是?

见他不回答,只是拿着一双妖眸似笑非笑的斜睨着自己,眼神是说不出的诡谲与……挑逗?

扁了扁两瓣粉嫩的唇,安宁嘴角一勾,伸手再探了探他的额头。

果然,烫的能煎鸡蛋了。

“说!到底伤哪儿了!”

心中又是一阵烦躁。

这家伙,生病了也在折磨人!

不能让大姐知道他又又又受伤的事儿,自然也不能去找蒙古大夫。他又一字儿都不肯说,这不是折磨她是什么?

可……眼尾一撇,到底是看到了他脸上不寻常的红晕,心,又那么软了一下。

“五哥,到底伤哪儿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句‘五哥’的关系,男人终于开口了,嗓音还是沙哑性感的要死。但仔细去辨别的话,他这性感的沙哑,好像沾染了那么一层的伤痛。

“后腰。”

后腰?!

她就算不是医学生,她也知道后腰这位置,那是要命的地方。

伤在后腰……

哎……!

忍不住叹气。

这男人,到底昨儿晚上上哪儿去了,又去做了什么。

“你怎么总是让自己伤痕累累的回来。”

权煜皇邪狞的扯了扯嘴角,语气倒是云淡风轻,“九处可不是什么温柔乡。”

是啊,她早就知道。九处不是什么温柔乡。

九处,那是一群靠杀人为生的地方!

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哪怕跟小追命在一块儿吃着薯片看着神剧,笑呵呵的闲扯淡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忘记过,或者说她不敢忘记。

这群人,都是些什么人。

干的是什么行当,做的是什么工作。

心里,狠狠的无奈着。

看着受伤的权五爷,看着他眼底充满了血丝的妖眸,看着他明显露出的虚弱模样儿,她……

反正就是一个字儿——

烦!

“时至今日,以你权五爷的势力,也不需要凡事让你亲力亲为吧?那些危险的事儿,你就不能让底下人去做?今天可是大姐的生日,你要是伤势太严重,你得让大姐多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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