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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直尚也面露愧色,“之前的事实在是太过巧合,也怪我对自己的下属不够信赖,好在这个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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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疑虑只跟你一个人提过。昱泉经历了上一次的事件,再加上他自身的性格,本来就很难取得周围人的信任,我不能让他再一次陷入困境。”

他顿了顿,又道,“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曾经师从同一个导师,过些日子,我决定再次向军部申请,终止他的考核期,提升他为正式研究员。”

瑶台赞同地点点头,“应该的,他这个助理做得也够久,只怕再拖下去,我都当上校长了。”

她的话成功逗乐了直尚,“你们校长近来可好?”

瑶台叹气,“还是老样子,不过他这次提出的温和动员成果不错,再加上你的配合,今天一早就有好几对学生来登记,表示愿意效仿你的做法,自愿献血。”

这个听上去原本应该令人轻松的消息却让直尚心情越来越沉重,“其实说出那番话之后,我就一直在检讨,这样做到底对还是不对。”

“这不关你的事,”瑶台严肃地否决他,“是我命令你这样做的。”

“一想到那些满心信赖我的雏态,一旦步入成人仪式,却发现真相远没有我描述得那么美好……”

“你不要胡思乱想了,”瑶台厉声打断他,却仍未阻止他最后一句话出口。

“……我就很后悔,我们这样联合起来欺骗孩子,真的好吗?”

直到瑶台结束通讯也没发现躲在墙根听了全程的凌霄,他窝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喘,确定瑶台已经离开了之后,僵直的身体才慢慢松弛下来。

什么情况?刺耳的警鸣声在凌霄心底响起,他好像无意中听到了不该听的内容,为什么博士会说欺骗孩子?他到底骗了我们什么?

原本来找瑶台的目的因为这样的意外被抛之脑后,凌霄想找一个人来问,左思右想,也只能想起那个人。

“所以你就跑来问我?”枕鹤悠然自得地躺在他那张宽大柔软的躺椅上,别提有多享受了,见到凌霄上门连手指头都不抬一下。

凌霄在心里诟病,这跟他第一眼见到的枕鹤简直判若两人,他若是一开始就以真实面貌示人,恐怕没几个人会来找他做生意吧。

也不用他招呼,凌霄自己挑了把椅子坐了下来,“你不是情报人员,知道得比别人多吗?”

“我是情报人员不假,”枕鹤懒洋洋地拖了个长音,“可是你还有钱吗?”

凌霄不高兴,“我一整个月的生活费都划给你了。”

“所以喽,”枕鹤理所当然地说,“既然你支付不起,又何必来找我问,我这里是小本生意,不赊账的。”

“你这人,真是……”凌霄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他好了,“像你这样的人,一定没有人喜欢你,难怪到现在都不能成人。”

枕鹤盯着他笑,很瘆人的那种,笑得凌霄毛骨悚然。

“算了,当我没说,”凌霄直觉觉得这个人还是不要得罪的比较好,“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枕鹤回答得相当干脆。

凌霄没想到他承认得这么痛快,颇感意外,“那他现在人呢?”

“她不要我,”枕鹤的视线投向了远处,答非所问,“如果我真的有两情相悦的对象,也绝不会跟对方举行什么成人仪式。”

“为什么?”凌霄愣。

“因为成人仪式都是骗人的,真正相爱的两个人,不应该通过那种形式走到一起。”

凌霄竖起了耳朵,“博士说他欺骗了我们,你也说成人仪式是骗人的,真正的成人仪式到底是什么样子?”

枕鹤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只比出一个钱来的手势,凌霄一下子就泄气了。

“我现在有点理解,为什么你爱的人不要你了。”

枕鹤丝毫不感到脸红,“承蒙夸奖。”

“又有客人来了,”枕鹤拍了两下手,“欢迎光临。”

凌霄感到很意外,因为这次上门的人竟然是嬴风。

“你也来找他?”他问。

嬴风无视他的提问,手一扬,一样东西飞了出去,“我是来还这个的。”

枕鹤笑着伸手接住,“干得不错啊少年们,找到你们想找的东西了吗?”

凌霄一想到窗台上那两滴一动不动的血,就不爽地嘁了一声。

嬴风看上去并不想在此逗留,把解锁器还给枕鹤后转身就走,凌霄见他走了,也立刻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等一下!”

枕鹤把玩着嬴风还他的解锁器,望着二人离开的背影,眼底充满玩味的神色。

“有意思。”

他转了转手上的环指,那竟是一个秘密通讯设备,透过极特殊的方式传达讯息,甚至可以躲避军方的信号拦截。

“哟,前任的首席研究员先生,”他玩世不恭地向这位比他多活了四百多年的老前辈打招呼。

投影仪中的人神情冷漠,“我说过了,不许这么叫我。”

“好吧,太殷……大人,”枕鹤想了想,还是决定加上一个后缀,“你遗落在实验室里的研究资料,已经顺利拷回来了。”

“做得很好,”太殷的嘴角线条总算放柔和了些许。

“这当然也多亏你们的内外配合,搞出来这么大的动静,居然还没有引起怀疑。只是我不明白,既然你在基地有线人,为什么不直接让你的人把资料传出来,还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你不懂基地的管理,看似开放,实际很严格。在基地内部工作的人员,是无法把任何东西携带出来的,只有透过基地以外的人才可以,学生是最不会引起怀疑的对象。”

“明白了,所以还要感谢璧空组织了这么完美的一次校外观摩,好像做出这个提案的校医,跟太殷大人关系匪浅的样子?”枕鹤意有所指。

太殷置若罔闻,“基地那边的监控录像我自会找人处理,这次的事情必须做的不留痕迹,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机。至于你选中的人,你要负责到底,不要让他们说出不该说的。”

枕鹤把手里的解锁器——更确切地说那是一个存储棒——抛起来又接住,并乐此不疲地反复,“那是当然,就算他们本人至今也仍被蒙在鼓里,我相信他们说不出来什么的。提到这个,我觉得他们之中任何一位都是难得一见的人才,真希望有朝一日……”

他用指肚摩挲着存储棒的外壳,“……他们能与我们并肩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