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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透露半个字,更是警惕地把人拦在了村外。

年轻男子也不多作纠缠,围着渔村转了一圈,转身离开。

当天夜里,又来了一拨人,这群人同样穿得不起眼,到处看到处问。

渔民还想如法炮制,像打发上一个年轻男子那样轻松把人打发走,这群人却突然发作起来,冲进村里搜人,打人,抢东西。

最后抓了一个小男孩,威胁着要把这孩子给弄死,小男孩的奶奶心疼孙子,颤抖着指了指河边。

这一拨人立刻抓了小男孩的父亲,逼着他开船带他们顺流而下,去追钟唯唯等人的船。

他们所没有注意到的是,白天出现过的那个年轻黑衣男人,静悄悄地划着一艘小船,跟在了他们身后。

——*——*——

京城,皇宫。

天已黑尽,迎接御驾的大臣和宫人跪了一地。

重华面色冷漠地从马背上下来,在众人的注视下,昂首挺胸、步履轻快地穿过宫道,一路进了昭仁宫大殿。

诸大臣悄悄传递着眼色,京中这几天都在传言,说皇帝陛下受了伤。

为何如此精神抖擞,还能骑马?看来传言就是传言,半点不可信。

韦太师耷拉着眼皮子,跪在最前方,一动不动。

吕太师同样耷拉着眼皮子,低不可闻地道:“一击不中,打草惊蛇,必遭反扑。你这样稳重的人,为何会犯这种错误呢?”

韦太师脸色极其难看:“你说什么,老夫听不懂。”

吕太师嘲讽一笑:“不懂就不懂吧,我只盼望着你们死的时候,不要太过拖累我们。”

韦太师冷笑:“你想得美,唇亡齿寒知道么?我若死了,必然拉你垫背!”

吕太师怒极:“老匹夫!你敢!”

韦太师磨牙:“我为何不敢?”

二人怒目而视,狠狠一甩袖子,冷哼一声,各自走开。

众大臣见领头的都走了,皇帝陛下也没有再出来的迹象,也就跟着散了。

重华端坐于殿中,杨适小心翼翼地替他把上衣褪去,解开绷带,皱眉道:“陛下,您的伤口崩裂了。”

重华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杨适见他不在意,更气:“早和您说了,虽然伤的不是要害之处,但也要小心静养的,不然将来天气变化会痛。让您不要骑马,您非得骑。”

重华平静地道:“你没听说么,朕尚在昌连,京中已然盛传朕受了重伤,人心浮动,朕骑马回来,令谣言不攻自破。

可以省去很多事,哪里不好?为君者,为了家国,必要时命都可以不要,只是一个小小的伤口,算得什么?”

杨适叹口气,认真给重华清洗,重新缝合包扎。

第一次缝合时,重华在昏迷之中,不知痛,这一次缝合更痛,他提醒重华:“会很痛,陛下忍着些吧。”

重华半垂了眼,任由他去弄,不要说呼痛,就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杨适弄好了,奇怪地道:“陛下不怕痛么?”

重华缓缓摇头,他当然是怕痛的,不过他有止痛良药。

只要想到钟唯唯的一颦一笑,想到她的可爱和可恨,他就不痛了,心里只剩下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