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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不成问题。”

村子里本来就没多少人,壮劳力就更不多。

保长的脸色十分不好看,摸索着准备往外溜,好不容易走到门口,正要往外跑,一只手轻轻抓住他的肩头。

原本在烧炭的何蓑衣,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而他,就连何蓑衣怎么动作的都没看清楚。

保长吓得三魂出窍,“嘎”的一声怪叫。

一句“杀人啦”还没喊出来,何蓑衣已然收回手,温文尔雅地再次重申:“我们后天走。”

“好。那就后天走。”

保长双腿发软,再看到突然掏出两把刀,蹲在磨刀石旁慢慢磨刀的梁兄,硬生生吓出了眼泪:“英雄,好汉,有话好说,不关我事。”

何蓑衣“嗯”了一声,“我们后天就走。”转身入内,洗米做饭,切肉焖豆,不再搭理保长。

保长双腿发软,白嘴白脸地离开。

看到蹲在人家院子里看热闹的钟唯唯几人,本想让村民把钟唯唯姐弟轰走,始终不敢,悄悄溜走了。

制茶的这家小姑娘,对钟袤很有点想法。

唯恐钟唯唯看得不高兴会带走钟袤,恨不得把所有的制茶工艺、方法都详详细细地演示一遍给钟唯唯看。

钟唯唯看得兴高采烈,直到何蓑衣来喊她回去吃饭,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留守在家的几个男人空前沉默,梁兄吃好饭就去磨刀。

不但磨他自己的刀,还替夏栀和钟袤磨佩刀,就连剪刀和菜刀、斧头都没放过。

小棠洗了碗就去帮他忙,看着竟然十分和谐顺眼。

钟唯唯撑着下颌,生出些不合实际的想法:“阿兄,他俩可以配一对。”

“异想天开。”何蓑衣还在烧炭。

冬天快到了,山里阴冷,钟唯唯有寒腿,身体还不好,肯定会用大量的炭,他必须准备很多才行。

总不能她跟着他,就连温饱也没有。

钟唯唯不服气,怎么就是异想天开了?

梁兄已然回不去了,小棠始终要嫁人,男未婚女未嫁,只要互相看得顺眼,凑一对难道不好?

何蓑衣明显有心事,并不和她多话,只管忙着做事,做好了就打发她去吃药睡觉,丝毫不提后天要搬走的事。

钟唯唯其实不用他催促,到点儿就困了。

等她睡着,何蓑衣自炭堆旁起身,平静地交待任务:“小棠、钟袤、梁兄、夏栀,守好院子,看好人。

不管听见任何响动,都不要离开院子,眼睛不要离人。不管任何人闯进来,敢对她不利,只管杀。”

他说得很平静,就好像是在安排,谁去切菜,谁去洗米一样的自然。

小棠却觉得骨头缝里都是冷的,不过她想,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只要能护着姑娘,能护着大家,何必去管那么多呢?

钟袤紧张地看着何蓑衣:“阿兄要去哪里?让夏栀跟着你吧,多个人多双手。”

何蓑衣很欣慰,因为至少钟袤知道,他是要去做危险的事。

他露出笑容:“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人多反而碍事。”说完拉开院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