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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进入便是一辈子乃至于几辈子的事,胆敢叛教者,诛灭满门。

李药师既然曾经是昆仑殿的人,那就该明白,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

若是吐露半句不该说的话,都不用他出手,自然有潜伏的昆仑教众以最残忍的手法,杀死李药师和李家人,以及这个村庄里的所有人。

这叫株连,还叫杀鸡儆猴。

而重华希望李药师能为钟唯唯治病,投鼠忌器,就算是有所怀疑,也不会对李药师下死手,所以注定问不出真相。

夏栀最信何蓑衣,见他信心满满还很平静,也就跟着安心下来,帮着他一起做饭。

见何蓑衣切好了腊肉要上锅蒸,突发奇想:“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前些天我找李药师要了点儿东西,很好用。”

不如加点儿料,一了百了。

荒郊野外的,皇帝陛下又是偷跑出来的,死了也就死了。

何蓑衣面无表情地将箬笠盖上,冷冷地注视着夏栀。

夏栀被他看得胆寒,“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何蓑衣森寒地道:“记住谁是主,谁是仆,再敢替我做主,你知道规矩,仅此一回,下不为例。”

夏栀战战兢兢匍匐在地:“小的知道了。”

“这是怎么了?”钟袤拿着一把才从菜地里拔出来的新鲜小白菜进来,看到这情景不由大为惊奇。

何蓑衣收了冷色,淡淡地对夏栀道:“去门口跪着,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进来。”

夏栀战兢兢出去跪着,边跪边哭。

钟袤和他一起长大,难免多问两句:“阿兄,夏栀犯什么错了?”

何蓑衣接过他手里的白菜,说道:“不该管的事儿别管。”

冷淡又生疏,呛得钟袤好半天没反应过来,傻傻地站了一会儿,老老实实去做事。

小棠抱着又又坐在梨树下,焦虑地问梁兄:“有没有说要怎么收拾你?”

梁兄将两只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轻轻摇头。

小棠知道他犯下的是大罪,也就不和他多说其他有的没的,只问:“你有没有后悔过?”

梁兄再次摇头。

小棠伸手,握住他放在膝盖的手上,眼睛看着其他地方,轻声说道:“你放心。”

梁兄的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嫣红,眼睛微亮:“放心什么?”

小棠迅速收回手,脸比他还要红:“我家姑娘不会不管你的,这会儿她是病得凶了,等她醒来,我就去告诉她你的事,她不会亏待你。”

梁兄穷追不舍:“原来只是钟彤史不会亏待我么?”

小棠恼羞成怒:“那你还要怎样?我是要一辈子都跟着姑娘的,你若不愿意跟着姑娘,就自己拣高枝去歇吧,不留你!”

梁兄微微一笑:“你希望我也一辈子跟着姑娘?”

小棠冷哼:“腿长在你脚上,心长在你身体里,你爱干嘛就干嘛,问我做什么?”

梁兄还要再问,忽然听见又又老气横秋地道:“烦不烦啊,不就是想在一起么?好好做人,认真干活,让我阿爹和唯姨成全你们不就得了?”

小棠大吃一惊,差点把他从膝盖上掉落下去:“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