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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太师大声道:“陛下,就算如此,她是叛臣逆贼之后,逃跑的死刑犯,几次三番欺君,这没得错!且,她如此心机深沉,谁知她是不是为了骗得陛下信任,以便谋逆?说不定东岭人就是和她勾结,才会有这么多幺蛾子的。”

重华目光如电,猛地扫向韦太师,冷笑:“你说什么?和东岭人勾结?”

韦太师被他外泄的杀气吓得一缩,但是想到今天是逼死钟唯唯的最佳时机,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便强硬地道:“微臣请陛下彻查秋氏姐弟勾连东岭人一案!毕竟,秋泽当年就是叛国逆贼!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这是真的急了眼,就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你的意思是说,朕是瞎眼货?是百年难遇的昏君,手底下支配有奸臣逆贼,不配有忠臣?”

重华怒极反笑,松开钟唯唯的手,信步走到韦太师面前,抬起脚,猛地踹在韦太师胸前,将韦太师踹得飞出老远,摔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

韦七爷惊恐地叫了一声,连滚带爬奔过去,把韦太师扶起来,向重华求饶:“陛下饶命,家父只是忧国忧民,心中着急,才会口不择言,求陛下宽宏大量饶了他吧。”

说得重华好像不容人似的。

钟唯唯轻咳一声,淡淡地道:“自我入京,迄今已有八年了,我是什么人,诸位心里比我还有数。今天之所以跪在这里,不过是为了陛下好,为了郦国的昌盛久安,我都理会的,若是换了我,我也会这样做。

在其位谋其事,陛下有诸位,是社稷之福。而我,一直以来都在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从未有过欺心欺人,我自愿去诏狱,不是因为心虚,而是在守规矩,为当年的逃走和对陛下的隐瞒身份。”

她平静地在众大臣脸上扫视了一遍,一字一顿:“我会等,等到陈冤昭雪,等到堂堂正正站立于天地之间的那一刻!”

她昂首阔步,率先往前走去。

重华敛了怒容,牵着她的手一直把她送到宫门外。

韦太师痛得冷汗涔涔,韦七爷才是轻轻挪动了他一下,他就痛得大叫。

一个略通医术的大臣过去轻轻检查他的胸,低声道:“肋骨断了三根,恐怕得在床上躺好几个月了。”

韦七爷目光闪动,觉得这是个特别好的机会,可以宣扬出去,就说皇帝冲冠一怒为红颜,被钟唯唯这个妖女勾得一脚踢断了自家老爹三根肋骨,又是一段忠臣的佳话。

因见川离被人扶过来,便又上前去喊冤:“老大人,您看这怎么才好?”

川离眼里露出不同于刚才的精光:“活该。”

韦七爷吃了一惊:“这……”

韦太师拉住他的袖子,看着川离冷冷一笑,招手叫他过去,轻声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