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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个,就忍不住对连氏冲脾气,“蠢货!早就说过要你好好脸色,讨好她们不会有坏处!现在知道了!铺子分红被你们捣没了!现在新铺子也没份儿!你就眼睁睁看着人家一起赚钱吧!”

连氏心里也悔意,但更多的是给自己找借口,怨怼三房人不好,“要不是我能说!再说我也没有干啥天怒人怨的,还不是她们自己不想分了,估计找事的!”

“不给机会能让她们找着事儿!?你还有脸说!”顾老二要气死了。

“那我去找她们,好好跟她们说,也给我们参一份!要不然五郎七郎的聘礼都不好准备!”连氏小心的看着他。

顾老二怒恨的咬牙,没好气道,“去啥去!去了又给我挣一肚子气,让她们更厌烦!你那狗嘴里就吐不出好话,哄的她们高兴了!狗屁都不会给你!我每次说尽好话,都让你个贱人给坏了!”

看他骂的难听,连氏也觉的委屈。

但胭脂铺子也并没有赚到钱,虽然东西卖的贵,又有九云阁在前面打底,但铺子,翻修,配料和器具,连同挖的人手,顾苒娘估摸着三个月都挣不回。就像九云阁一样,开始都是赔钱,往里贴钱,也是后来才开始赚到钱,前期的经营是很重要的,有这份经验在,做起来也格外的用心。

何家看下聘之后,顾苒娘立马就带着顾莉娘一块开了个胭脂铺子,虽然是小生意,但也明摆着有份产业,又是姐妹一起开的,不指望补贴家用,她自己手里有钱,赚个脂粉钱,不会想着把婆家的东西搬到娘家去,心里也是满意。

尤其是打听到长兴伯府里请了教养嬷嬷在教习顾莉娘规矩礼仪,更是心下满意,定了日子,年前过门。

沈芳池多方打探,查到何三少奶奶已经算是病危了,没有多少时日了,何家瞒着消息,给何三纳了顾家闺女做贵妾,冷哼一声。

正要给她弄出点事儿,沈家传来消息,入冬后就身体不好的沈老太爷病逝了。

“你说什么?祖父身体一直挺硬朗,怎么会一场风寒就会病逝了!?”沈芳池惊怒。

沈光辅也一阵头脑眩晕,好不容易扶住椅子跌坐下来。

沈老太爷病逝,沈光辅是嫡长子,致仕守孝是绝对免不了,除非能夺情起复。顾家一直盯着他们,官场也多方打压,沈光辅也是投靠了朱文翰才好了一点。一旦致仕回家,顾家又怎么可能会给他夺情起复的机会?

沈光辅很快向朝廷提交了致仕申报,很快被恩准。

沈芳池却不甘心,她布置了那么久,顾七郎这条线还来得及用,现在走了,至少要在家里守着!

眼神盯上时不时外出的顾苒娘。严俊风常年不在家,只有她带着儿子久居京都,漫漫长夜不空虚寂寞难耐?到处跑生意,和别的男人做出点什么事儿也完全说得过!到时候……

顾苒娘接触的确实不光各家夫人小姐,商运和配料的人员,还有严俊风的织布厂,有的事也会拿到她这里,账目她是要一个月一过。

而织布厂的管事季红山是个小年轻,严俊风一手带起来的人。不光管着织布厂,还有严俊风的其他生意之事,和顾苒娘接触的也最多。有不少事,顾苒娘也是吩咐他去做。

沈芳池急了,那边沈光辅收拾行囊准备立马回去,她急急安排,想要报复一笔再走,绝不能让她们好过!

苏莛也是带着消息赶来京都,直接拦住了她,“芳池你疯了!你把手神到顾苒娘身上,你以为严俊风会放过你放过沈家?肯定之前抢亲的事又拿出来,等他翻起旧账,打压起来,沈家是准备没落下去吗?”那个叫什么黄胜凡的,他让人查了下,被严俊风弄去了奴隶矿井,只要稍稍打声招呼,怕是连狗不如。本想抓顾家个把柄,扫尾扫的干干净净!

沈芳池一愣,想到被何旌之和沈漪的家具铺子被严家打压的这几年,连沈家的声音也被压制,挤兑,死死攥起拳头。

“外祖父去世,你还是赶紧回去奔丧!而且……如果再等,你……”苏莛想趁火打劫,他等了她这么些年,也不想再等下去了,希望她愿意热孝出嫁。如果不愿意,那他也不准备再等她了!

沈芳池当然知道,可她不甘心。就算守孝又如何?她还有机会的!

苏莛却怕这只是一个开始,也想把她拉出沈家,不让她再继续下去了。强行拦下她,跟着沈光辅赶回武昌府奔丧。

而沈光辅空出来的位子,苏荩立马安排了人上去。

顾楚寒也给顾凌山通了信,抓不住证据,手段隐私高明,那她就用明谋,打的沈家再也起不了身!

顾凌山这三年也不光管家里的那点生意,但凡沈家所涉及的,能打压下去的就同等打压,挤不走的,就从原材料或者客户,贩售上动手。给她回信,让她放心。

顾楚寒算算日子,催着李二郎回家,“现在船已经快造好了,我衙门事情不多,制造局这边的事也能多看顾,你也赶紧回去!总不能你成亲,不回家准备,就赶在成亲前两天回去!”

“还有一个半月多呢!”李二郎笑笑。船快造好,赫连云只怕又借机过来,怕他再来算计她。

“反正也试航!快回去吧!周家面子好看,对你这个女婿才会更好!”顾楚寒捶他。

李二郎拖了几天,顾十郎也催他,这才拉着顾十郎叮嘱了一堆,算是拉着行李随着商队赶回老家,“莉娘出嫁我赶不上了,记得帮我随了礼!”

“知道了!”顾楚寒应声。

他婚期是腊月里,顾莉娘却是十一月里。

顾婆子就住在京都,离那么近,顾楚寒虽然晚上悄悄跟苏荩回京都探望,也不敢多待,陪着吃顿饭就走。

顾莉娘出嫁,借着探病尽孝告了几天假,和顾十郎赶回京都。

家里各处是都准备好了,顾楚寒添箱的东西也都提前寄回家,这次回来只带了一把小号吉他,“也算是嫁妆了!”

顾若娘的吉他和小提琴不让她们碰,顾莉娘和顾芸娘姐妹俩合用一把老琴,所以每天听见顾若娘练琴的声音都心生羡慕向往。却也知道那新型的琴造价高,京都有人买来,一把吉他都上千两银子还买不到,顾楚寒送她一把吉他,真是喜出望外了!

抱着琴,激动的浑身轻颤,两眼含泪,“九哥……谢谢九哥!”她知道自己陪嫁单薄,九哥给她置办的那些东西,还私下给她的那套赤金头面,再加上这一把琴,比家里给她准备多一半还多!

顾楚寒笑着拍了拍她的头,“有时间也学一学,民谣小调还是挺好弹的,也算个情趣!”

顾莉娘红着眼连连点头。

连氏强忍着才没有吭声。之前七郎想要硬是不给!转眼就给莉娘这个贱丫头一把!不是说好几百两银子吗?就这么给了四房!

顾老二心里不舒服,但更是怒恨咬牙连氏坏事,光一把琴几百两,四房不说要,直接就送了!

顾七郎喊话,“就算现在不给我,那也等我成亲得给我一把!”

顾楚寒没吭声,问起何家那边的情况。

她告的假就短,次一天就是顾莉娘出嫁的吉日。

何家也算是很给面子,鼓乐花轿迎亲队伍,何嘉也亲自跑了一趟。

顾莉娘穿着新嫁衣,由顾楚寒背上了花轿。

一路送嫁到何家。

何家也摆了十桌的酒席庆贺热闹,何维清亲自招待顾楚寒。

何嘉元配叶氏家亲戚也在,看顾楚寒亲自出面,何维清都出面亲自招待,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家里其他女儿也送不进来,只能眼看着了。

三个儿子都没有分家,家风严谨,何嘉也只一个姨娘,还是之前伺候的通房丫环抬的位分,叶氏也是个温婉的性子,只是体弱多病,也知道自己可能撑不太久。起来亲自看了顾莉娘,忍不住心下有些失望。

顾莉娘虽然心里局促不安,忐忑紧张,长得也不是绝色,但看她嫁衣派头,陪嫁的婆子,连同她自己,都是利索精明人,不是那绵软温厚的。

叶氏为自己一双儿女担忧,年纪这么小,还懵懵懂懂的,连什么是死都不知道,小的甚至知道当爹的又娶一个新姨娘回来,还高兴热闹。

喜酒喝完,顾楚寒和顾五郎赶回家,让曹氏放心,“何家那边还算是重视,叶家的人也不是阴毒奸恶的,莉娘先苦上些日子,以后慢慢就好了!”

曹氏擦擦眼泪,“也多亏了九郎你撑场子,想来也没人敢轻瞧了莉娘!你四叔来信要好好谢谢你!谢谢苒娘!这些日子着实让你们操太多心了!以后我和你四叔不在,莉娘也是靠你们了!”

“四叔说哪里话,四婶也客气了,都是一家人!”顾楚寒笑笑。

曹氏虽有计算,也是真心感念,“等看看莉娘这咋样,我就跟你奶奶一块回去了!”

李二郎娶亲,顾婆子是要回家的,也正好是回家过年。

顾楚寒点点头,到一旁跟顾五郎哥俩儿说话,“你的亲事如何了?闵家那边没有信儿吗?”她走之前把琴给闵彦送去了的。

顾五郎无奈的叹口气,忍不住跟她抱怨,“我爹娘都在乱想乱弄,闵家那边还瞧人家嫡房嫡出的女儿,估计把人家也气的不轻!我已经不想多管他们了,让他们不要烦,我先稳下来好好念几个月,考过春闱再说!”

“反正都已经现在这个时候了,等春闱也不晚!”顾楚寒点点头。

“我听船造好了,啥时候试航?提前给我个信,我要过去看!”顾五郎要不是要备考春闱,也和顾五郎一块去找她了!

“有可能年前试航,也有可能明年二月二时!就看朝中什么决策!我有消息通知你!”顾楚寒笑。

顾五郎点点头,催了她早点去歇息,明儿个还要赶回南乐。

顾楚寒应声,“我等了何家那边的消息!”

何家却传来消息,何嘉没有入洞房,叶氏犯病,回了正房。

顾莉娘一个人在新房等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