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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算太狠心嘛。

时宴笑着笑着,笑容比哭还难看。

为什么会感到难过呢?

看到唐酥心委身于林海的时候,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看到垃圾站里被丢弃的玩具和日记本,看到便签纸上圆润的字体,冰渣子就钻进了胸腔里,连带着每一次的呼吸和笑,都是伤筋动骨的疼。

在最深沉的夜里,秋风萧索,男人换上睡衣,把自己包裹在被子里。

简单处理过的伤口,在隐隐作痛,他闭着眼睛,无法深度入眠,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也不清醒。

因为在低烧,他全身发烫,汗水已经把背上的衣料给浸湿了。

干瘪起皮的嘴唇,在发出不清晰的低喃。

“肉肉……我很疼……很疼……”

大脑里传来跨越了时间的声音,模糊又清晰,“我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肉肉,你再给我呼呼好吗?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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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与黯淡的星辰缠绕,墨绿色的树海铺呈于夜空之下,徐风阵阵,掀起层层碧涛,涌动的声响哗哗哗的传向远方。

黄昏色的灯光从树叶的罅隙中跌落,映照着树叶底下盛放的鲜红花朵。

鹿小幽洗了澡从浴室里出来,她就看到佣人在她的床边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床垫,在床垫上加了一层棉芯和一层床单,之后再往地铺上放了枕头了被子。

“主人,怎么突然打地铺了呀?你不会想让夜煞进来陪你睡吧?”

白仓鼠的声音在鹿小幽的脑中响起,当初被鹿小幽驯服的黑马在昨天已经被燕脂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