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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走到她跟前,想要握住她细弱的手腕,却到底向后退了两步,最安全、最不会叫她为难。

若翾回神,“傅恒,我只是担心···生怕连累了你。”

傅恒摇摇头,心中痛,脸上却笑出来,“就说你是在我上朝之前,在府门前求见,万岁爷应当不会起疑的···我说过,如果有一天你想通了,我会帮你。”

若翾将闻香玉摘下来,递到傅恒手中,“万岁爷看到此物,就会相信你所说的话了,我······”

傅恒握住那扳指,像是握住一颗滚烫的心,身边只有她一个人,他忍不住将她拥在怀中,若是他能自私一些,将她禁锢在此就好了,可是他做不到,也不能这么做!“小翾,我舍不得你,从前我就舍不得,现在我一样舍不得。”

忽然被抱住,若翾吃了一惊,就要推开他,却感觉脖颈处一片湿意,她叹息一声,“傅恒,快些放手吧,这样子,又有什么意义?只会叫我欠你的越发多······”

傅恒松开,狼狈地转身,擦了擦脸上的泪渍,“不是你欠我,是我甘愿受、情愿做。”我能做的,也不过如是。叹息一声,不想叫自己更难堪,他转身出了客栈。

宝儿走进来,纳罕道:“为何春和伯伯脸色这么难看?”

若翾蹲下身子,“宝儿,等回了家里,若是有人问起你从前的事,你千万不可以说关于你春和伯伯的事,知道吗?”

宝儿瞧着她脸上无比严肃,当即点头道:“孩儿记住了,往后关于春和伯伯的事,一句都不说!”

这就好,她欠傅恒的这样多,不能再害了他。

养心殿。

弘历死死地将掐住傅恒的颈子,“你可知道,若是你方才说的,只是在和朕玩笑,便是死罪!”低声的一句话,却蕴含了无尽的杀意,威压之下,整个养心殿内不闻一丝呼吸。

傅恒第一次直视弘历的眼睛,“奴才方才所言,若是有半句虚言,情愿一死以谢万岁爷。”

窗外呼啸的风击打着养心殿的明窗,似有一头猛兽要冲进来。

散了朝,黄德寿来回话,说是傅恒要面圣,弘历不疑有他,宣他进门。傅恒一进门,拿出一个匣子,跪在地上,说令妃还活着。

弘历的心简直被搁在了滚烫的油锅里煎熬,刺拉拉的响,他打开盒子,熟悉的香气传来,闻香玉?闻香玉!他松开手,“带朕去见她。”

吴书来简直是目瞪口呆了,给弘历踹了一脚,才回过神来:令主子还活着?在京城?等着见万岁爷?

一路颠簸,到了如归楼,弘历穿着常服,缓步走进去,喧闹的大厅人来人往,侍卫隔开一个个险些撞上他的人,他没感觉,整个世界都是光怪陆离的,身边的人在说些什么,听不见,吴书来敲门,门开了,他低下头,一张和自己如出一辙的小脸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