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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奴才很有眼色地退出泰半,若翾忍住眼底的泪意,将弘历抱得更紧。

“这是怎么了?”弘历声音温厚,索性就着姿势将怀中的人打横抱起,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听说你今日去探病了,颖妃如何了?”

于后妃来说,皇帝是极少视疾,自然不知颖妃病症,若翾揽住弘历的脖颈,“奴才僭越了,万岁爷勿怪。”

弘历无声一笑,“纵你一回,朕几时怪过你?”

她靠在弘历肩上,声音闷闷的,“颖妃妹妹精神很不好,创伤也并未全然恢复,”想了想,到底没有将不孕之事说出,妃嫔不孕,便会被撤了绿头牌,彻底失宠,兰璎已经不能有子嗣,她怎能忍心再让她没了宠幸?“···需要好生养养。万岁爷,您有功夫便去瞧瞧她,可好?”

弘历唔了一声,随口说了句找时间便去,偏过头,看着眼前小白花般的耳垂,忍不住食指大动,轻轻捏了捏,“莫要忧心,朕有要紧事同你说。”

若翾摘下帕子,细细擦拭着弘历发梢的水珠,“万岁爷请说,奴才听着。”

“永珏的长女,安和,你见过吧?”弘历环着她的纤腰,和她说话。

擦干了辫子,若翾凝神想了想,“自然见过的,万岁爷怎么说起安和了?”

“安和出生之时,朕便为皇长孙绵德与她指婚,眼下绵德和安和到了十四岁,也该完婚了。”

说起安和,倒是个可怜的孩子,出生十几日,小舅舅七阿哥永琮早殇,三个月后,外祖母孝贤皇后也薨了,随后跟着永珏去科尔沁,为玛法,也就是额驸色布腾巴布朱尔之父守孝。那般远的地方,安和受了凉,落下了病根儿,这么些年了,细细作养着,可也一直不见大好。

“安和这孩子自幼身子便不好,奴才记得她时常肯病,恐···”非长寿之人,想了想,这话不该她来说,“绵德是长子长孙,太早完婚,是否有些操之过急了?”

弘历倒没那么在意,点点若翾挺秀的鼻尖,“朕已经命内务府筹备大婚事宜了,是和敬,想请你一同打理绵德与安和的婚事,倒也奇了,永珏倒是和你极好。”

有什么奇的呢?左不过就是女人之间的弯弯绕,若翾心中暗忖,“···万岁爷的几位阿哥公主的婚事,奴才都有参与,倒也算是驾轻就熟之事,自然愿意襄助公主。”

弘历颔首,天色渐晚,他在储秀宫用了晚膳,这一晚也就歇在若翾这里。

翌日,才过了日禺,永珏便到了储秀宫。

“令贵额涅好生安逸啊。”她向着若翾纳了个福,脸上带着笑意。

若翾搁下手中的乌木嵌金筷子,“托公主的福,恭喜公主和皇长子定亲王一脉喜结秦晋之好,我记得当年,公主和定亲王兄妹便是极好的。”

五彩花卉的杯盖半掩永珏的眉眼,她抿了一口茶,却没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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