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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见见这姑娘,她觉着不错,来年走了形式,也就定下了。“真是个难得的好孩子,体面周全,又是这样的好出身。”

章佳晴雪站起身,福身道:“娘娘谬赞,臣女愧不敢受,多谢娘娘。”这声音清若梨花,柔若春水,到底年纪小,说话之时,两靥微微的粉,娇羞可爱。

若翾颔首,“本宫照实说来罢了,坐吧。”三人坐定,说了一会子话,出宫的时辰也就到了。

西林觉罗氏站起身,带着女儿再次行礼,方才缓步退出储秀宫。

等众人出去,焕春才感慨道:“主子为了小主子,真是尽力周全了。”

若翾揉了揉眉心,“永珩这孩子因我之过不能入玉牒,已是我欠了他,若是在万岁爷的诸位儿子之中能多几位和他亲厚之人,我百年之后,也能放心些。”

焕春扶着若翾站起身,回了东梢间,“如今万岁爷的诸位阿哥之中,四阿哥、十一阿哥便和小主子十分要好了,若是不说,十一阿哥和小主子可不就是一对儿亲兄弟吗?”

若翾拿起青金石手串,缓缓捻动,“淑嘉皇贵妃临终之时,将她的三个儿子托付于我,我自然要尽心尽力,才能对得住她。抄经的时辰到了,点燃檀香,拿经书来。”

焕春颔首,点燃檀香,袅袅青烟自荷花形香炉之中冉冉升起,让人心中益发宁静。

若翾看着砚台里的墨汁,“都磨了这好些了?”

婉和抿唇一笑,少女蜜桃般的脸蛋上有温婉可人的神色,“贵主在外头和夫人说话,奴才也没什么好做的,知道贵主这个时辰要抄经,就只得研墨了。”

婉和同若翾住的时间久了,神色之间亦得了她三分气韵,若翾蘸了蘸墨,“我这里抄经,憋闷无趣地紧,难为你倒能静下心来陪着。”

婉和微微红了眼眶,微卷的睫毛垂下,遮住眼底的泪意,“奴才也不懂什么,只是离家时间久了,实在思念阿玛和额涅,贵主抄经,奴才跟着沾沾佛性,也算是给阿玛和额涅积福荫,就算是奴才的孝心了。”

若翾低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宫里总有千般富贵,到底不如家里,“既然如此,你也随我一同抄写。”

婉和润润的黑眼珠之中闪过喜色,当即纳了个福,“奴才多谢贵主。”

若翾温和一笑,命人搬来小杌子请婉和坐下,殿外暖阳照在二人身后,仿佛浸在温水之中的舒适,就连心中的愁绪都散去了许多。

延禧宫内。

黄花梨木凤纹衣架旁的荷花式香炉倾吐幽芳,熏染着架子上一件簇新的月白色暗花缎对襟儿棉马褂。

忍冬将纱堆的百合样式宫花插在思璇乌黑如墨的发间,理了理困秋后悬着的宝石蓝绦子,“主子今日真是有精神,显见是大好了。”

思璇乌黑的眸子望向镜中人,原本蜡黄的面庞有了血色,她抿唇一笑,“忍冬,我想去钟粹宫看看紫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