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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份忽然低下去,半晌,楚诺诺提了提气,笑笑:“好了,先不说这个。哥,我想考医科大学,不知道考试的时候会涉及到哪些方面?今天约饭,也是想问问这个事儿。”“这个说来话长,吃完饭,你跟我回一趟医院,我有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书籍,正好放在宿舍的休息室,我等下拿给你。”夏东学挟起一块鱼肉,搁在楚诺诺的碗里,“来,我

们先吃饭。”

饭后,楚诺诺跟着夏东学回了医院,夏东学把一些相关书籍和资料拿给了楚诺诺。

此时是午休,楚诺诺便和夏东学在医院里散着步。初夏阳光微炽,花园里没有什么病人,属于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在空气中涌动。两人择了荫凉的地步散着步,谈的都是关于医学方面的知识,中途,夏东学接到电话,

护士请他去住院部查一下房,他主治的一个病人,情况好像有些恶化。

夏东学挂上电话,对楚诺诺说:“诺诺,我要去查一下房,就不能陪你了,有什么不懂的地方,电话联系。”

“我和你一起去。”楚诺诺笑笑,“既然我要学医,总要接触病人。今天,就当我提前观摩学习。”

“好。”

楚诺诺跟着夏东学去了住院部。

***

市一院,是A市的重点医院,住院部人满为患,走廊上都搭建着单人病床,躺着病人,本就不宽敞的过道,显得更加的狭窄。这里除了消毒水味,更混杂着疾病的腐腥味。

味道尚且可以忍受,让人心里发颤的,是那些因为疾病而流露出一身痛楚的病人。听着他们的哀唤声,楚诺诺的心都揪紧了。古时的楚家医馆,虽然也是名满京城的大医馆,她是见惯了病人的痛楚,但是那时没有住院一说,病人的痛楚是分散的,不像现在,聚集一起,所见之处,便是他们或求

生或绝望的哀色。

楚诺诺的心里沉沉的像压了一座大山。此时,一个患者家属,正拿着一张缴费单,在对着一个医生哭泣:“罗医生,能不能再宽限几天,我们已经在卖房子了,一定会凑到钱缴费,请先不要给我爸爸停药,好不

好?”

罗医生一脸的无奈:“这个不是我说了算,你们的费用已经拖欠了近一个月,医院已经给你们做了很多减免了。”“罗医生求求你了,我们全家都是打工的人,为了救爸爸,已经四处举债,钱可以挣来还,但人命没了就没了。罗医生,你帮我们说说好话,再宽限几日,我们马上就会找

到买家了,相信我们一次吧。”家属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着几乎要给罗医生跪下去。

罗医生赶紧扶住她:“好好,大姐,我再去给住院部那边说一声,通融你们几天。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好不好。”

“好好,谢谢罗医生。”家属感激涕零的给他弯腰。这时,夏东学和楚诺诺经过,罗医生对着夏东学微微叹气,摇了摇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