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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信。”

裕王缓缓道:“侯爷说御史台的证据荒谬不足信,那侯爷可有证据证明?”

“就是,我们御史台做事从来都讲证据,那些证人都是街坊邻居,所有供词都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他们与你靖安侯府无冤无仇,难道还会冤枉了你们?”魏大人道。

“侯爷说御史台的证据不可信,那侯爷倒是拿出证据来啊!”高大人附和道。

夏拙峰一记冷笑:“证据,当然有,现在犬子就在外头,不如让他自己来把事情说清楚。”

裕王心底冷笑,翠烟人都不在了,这件事你们还说得清楚吗?

夏淳礼被传了进来。

夏淳礼很少有机会见到皇上,这样近距离,而且是专门的接见更是从未有过,不免有些紧张。

这样的紧张在别人眼里看来就是心虚的表现。

“逆子,还不快跪下,自己把事情说清楚。”夏拙峰低吼道。在皇上面前,他可不敢施展他的狮吼功。

夏淳礼双腿软了下来,战战兢兢道:“回,回皇上,臣……臣有罪。”

皇上不耐烦道:“你何罪之有?”

对这个靖安侯府的长公子,皇上是各种看不上,唯唯诺诺地,不像淳于和淳风,坦坦荡荡,光明磊落。

夏淳礼支吾着说:“臣之罪,罪在让皇上为臣的私事烦心,臣很惶恐。”

“臣的确是喜欢上丫鬟翠烟,本想等妻子乔氏生产后,再想办法纳她进门,可是乔氏不知从哪得到了消息,看到乔氏那般伤心生气,臣心生悔意,觉得自己不应该,翠烟受人怂恿闹上门来,这让臣觉得翠烟是个不识大体的女人,要不得,就给了她一笔安置费,让她离开了。当时翠烟说她已经有孕,臣以为这是她的伎俩,就没放在心上,后来才知道她是真的怀上了,如今臣很纠结,这样的女人,臣不想要,娶妻要娶贤,纳妾也一样,不能什么女人都往家里领,可她肚子里又有了臣的骨血,臣相当为难……皇上,您觉得呢?”

皇上听着心烦,正要喝口茶解解烦闷,谁知夏淳礼问出这么一句,害他差点没把茶水喷出来。

你丫的,这种破事来问朕怎么办?朕日理万机,还管你这种破事?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这么大张旗鼓的搞什么当面对质,可不就是在管破事么?

皇上相当的郁闷。

太子问道:“淳礼,你的意思的是,翠烟来闹的时候就怀了身孕?”

淳礼愁苦着脸点点头:“如今算来都四个月多月,快五个月了。”

太子松了口气,不说话了。

只要翠烟不是在国丧期间怀的身孕,这件事顶破了天也是人家的家务事,哪位大臣,哪家王公子弟不是三妻四妾,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还值得闹到圣驾前?

“你胡言,有大夫证明,翠烟目前只有三个月左右的身孕,有诊断书在此,容不得你抵赖。”沈大人威吓道。

夏淳礼怔怔地看着沈大人:“沈大人,翠烟什么时候怀上的,是你清楚还是我清楚?”

呃……沈大人被噎住,怒道:“大夫的诊断还能有错?”

“那可不一定,蹩脚大夫多了去了,是哪位大夫水平这么臭?连几个月的身孕都诊断不出,医馆署该剥夺了他的行医资格才对,免得祸害人。”淳礼气愤道。

太子睨了一眼一脸笃定地裕王,心中暗笑,恐怕这一次裕王你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靖安侯府又有哪个是省油的灯?岂能没有准备?

“那就请御医院的大夫给翠烟诊断一下?不然,谁也说不清楚。”高大人道。

夏拙峰故作诧异:“咦?刚才你们不是说我们静安厚府已经杀人灭口了吗?人都杀了,还怎么诊断啊?”

“你们要不是心虚,能杀人灭口吗?不就是在防着当面验真吗?”沈大人义正言辞道,总算点到了他们的死穴,这下看你怎么办。

裕王眼皮直跳,直觉告诉他,这次的事要糟。

夏淳礼反驳道:“是谁告诉你们翠烟被我们杀人灭口了?她肚子里怀着我的骨血,虎毒不食子,我可不像你们,为了自己的利益,无所不用其极。”

“哦,我知道了,是琉璃说的对吧?她一度把翠烟藏起来,要翠烟按着她的意思办,幸亏翠烟没傻到无药可救的地步,知道琉璃不怀好意,就逃了出来。”夏淳礼很鄙夷地看着几位大人。

这下,大家都傻眼了,几位大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裕王,心中抱怨,裕王啊裕王,您的消息到底准不准啊?这下可被您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