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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来,扬唇一笑,“王管家这么早去了何处啊?”

王捷唇角扯出一抹笑,“回公子的话,刚才去看望夫人了。”

君冽眼底闪过一抹笑意,随即点了点头,“竟然是王管家亲自去送饭食吗?”

王捷笑意便有些僵硬,“正是,是因为......”

君冽目光却落在食盒,“听闻夫人近来病重,我倒是知道几个药膳的方子,就是不知道夫人平日里所用的饭食都是何种模样?”

王捷眼神一闪,“公子费心了,夫人现如今是心病。”

君冽恍然的“奥”了一声,目光移开长长的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君某就实在是无能无力了,人死不能复生,只能......让夫人节哀顺变了。”

王捷自然只能赔笑点头,幸而君冽似乎有事急着走,没说几句便放过了他,王捷弯着身子恭送君冽离开,君冽一走他便也赶忙走开,可没走出几步他身形又是一滞,回头看去,早已看不到君冽的影子,可不知怎地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王捷呆呆站了片刻,身后的下人面面相觑一瞬都觉得有些奇怪。

“王管家,离国公子已经走了。”

王捷赫然回过神来,还没说话,远处却有下人朝着他走来,那人乃是跟在洛舜华身边的亲信,王捷一眼便认了出来,他心中又是“咯噔”一下,一时连呼吸都放轻了,下人看到他神色顿时一亮,而后便道,“王管家,侯爷在找您呢,今日有新客来!”

王捷眉头一扬,心中微微一松,转手将食盒交到身后的膳房下人手上便和来人一同离去,膳房下人看着王捷走开,那膳房下人掂了掂食盒眉头忽然一皱,他忙不迭的将食盒打开,顿时傻了眼,一旁的那人也看见了,也是皱了皱眉。

“这饭食怎么原封不动的,夫人不喜欢吗?”

两人大眼瞪小眼片刻,没得出个答案,抱着食盒朝膳房而去......

踏雪院里,朝夕一睁眼便看到一张静在咫尺的脸。

帷幔挡住了晨光,内室之中还是一片灰暗,可因为离得近,商玦面上的一寸一毫都被她看的清清楚楚,棱角分明的侧脸近在眼前,她整个人都紧挨着商玦,商玦平躺着呼吸绵长,紧实的身体好似一个暖炉,但凡她挨着他,连手脚的冰凉都褪了七分!

平日里的商玦风华凛然高高在上,可到了这时,他那睡颜之上却又是全无防备的纯良无害,机谋手段心计城府都散去,只有那温暖的体温和好闻的男子气息让人目眩神迷,许是这种意外发生的太多,朝夕并没有像往日那般惊疑慌乱,她甚至还多看了商玦一瞬,仿佛是在分辨商玦心中想的究竟是什么,片刻之后她才缓缓的反转身子移开些距离......

朝夕的动作极轻,她本以为会像前几次那般不着痕迹,可没想到就在她刚移开不到一个拳头距离的时候,平静睡着的商玦忽然一个翻身将她抱在了怀中!

他的手随意搭着她的腰,脑袋挨在她发顶,竟然是将她整个人都罩在了怀中,他身量高俊,宽肩长臂,朝夕被他搂着,铺天盖地皆是他的气息,淡淡的芙蕖香在床帏之中萦绕,一瞬间内室之中的温度都升高了,朝夕绷紧了身子,动都不敢动一下!

他并非没有抱过她,可那是在外面,有别人,是在做戏,而眼下,是在床榻之上,是在床帏之内,二人只着了中衣,少了几层阻隔,气息和心都仿佛会离得更近,而这样近的距离,朝夕和任何人都不曾有过,她心中一急,瞬时便想出手......

寒蝉就紧紧地贴在指间,可她却一时顿了住。

愣了愣神,朝夕咬着牙关将落在自己腰上的手往下掰,然而她不动还好,她一动,那只手臂竟然抱的更紧了,只一刹那,她整个人都和商玦贴在了一起,商玦的气息落在她头顶,她仿佛能感受到商玦胸膛上分明的肌理,朝夕屏住呼吸,手都不知往何处放......

身子再度绷紧,朝夕一颗心提着朝外挪动,那只手臂紧实有力,她只敢小心翼翼的磨蹭,不想惊醒商玦只能收效甚微,朝夕觉得脸上发烫,本想心一横挣开便是,可她现在睡在商玦的地方又怎么解释,她们从来都是泾渭分明......

朝夕从未这样犹豫不决过,更不知晨起的时光如此叫人煎熬,她本就焦躁懊恼至极,可她不知更可怕的事情就要发生......就在她小心翼翼做挣扎之时,腰间的手臂忽然动了,继而,头顶上传来一句她此刻最不想听到的话!

“咦,你怎会在孤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