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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掉你的上衣。”兰波察觉到他的犹豫,抬手搭在白楚年发间揉了揉,纵容笑道,“我太溺爱你了。”

白楚年却像得到了依靠般,双腿脱力跪在了地上,搂住兰波,紧紧抱着他,眼睑通红,在他耳边声音发哑地问:“我该怎么办,我一直都是指挥,向来都是别人问我该怎么做,那现在呢,我属于哪,我该去哪儿。”

遇神的信徒总会一股脑地把迷茫倾诉给信仰,他也不例外。

“那些在我面前死去的幼崽,在我眼里就是一个个还没长成的小孩,他们是不是因我而死?我从来都不想伤害谁,到最后恐慌还是因我而起,我是不是不配活着?”

“这是我第一次任务失败,我从来没失败过。我该痛恨谁,我自己吗?”

“你也不属于他们,你属于自己,也属于我。宝贝,你什么错都没有。”兰波抹了抹他的眼睛,“低贱的人类亵渎生灵才是错,我会惩罚他们。”

兰波轻拍他的后背,其实他很想对白楚年说,他可以带他回加勒比海,但前提是要放弃在这里的一切,因为现在一走了之就代表实验体畏罪潜逃,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他知道白楚年割舍不下他的学员朋友下属同事,还有他最信任的那位会长,即使有一天他们真的离开了这片土地,最大的可能只会是被驱逐。

那就陪他等到被驱逐,和他比起来,王的体面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我的小乖乖,我要怎么安慰你呢。”兰波捧起他的脸,凑到他唇边轻声蛊惑,“来接吻吧。”

白楚年寻求安慰般热切地覆上他的唇舌缠绵亲吻,兰波放任他压在自己身上作乱。

直到唇瓣相离,拉出一条涎水银丝,白楚年才有余力注意到,多米诺托着脸,坐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冠上,晃荡着触角微笑看着他们,灵感迸发在记事本上写下一段激情车戏。

白楚年与他分开了一点距离,悄声问:“为什么不提醒我附近有人?”

兰波用无名指轻轻抹了下嘴唇:“那位蝴蝶Omega一直跟着你,我就想让他看看你被我亲的样子。你来给我解释一下他身上为什么有你的气味。”

“之前说过话,你应该也见过他的,多米诺,在三棱锥屋遇见的作家。”

“哦……”兰波漫不经心舔去指尖上的涎液,“幸好是这样,不然我就把他操.翻了,我虽然是omega,但底下的东西也不是摆设。”

兰波一向秉承着只要把情敌全部操.翻,他的后院就永远不会起火的理念。

白楚年捂住他的嘴。

多米诺扇动背后虚拟翅翼落在他们面前,扶着膝盖蹲下来,在兰波面前眯眼邀功:“还好我到的及时,不然就惨了,神使是九级成熟体,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如果能平稳缓慢进化成自由体,那无敌没得说,但这个阶段只要受点刺激就很可能直接进入恶化期,意识不受控,破坏吞食所有东西,我的蝴蝶幻境救了他呢。”

兰波点点头,摊开掌心。

多米诺的红色蝴蝶兴奋地落到兰波指尖上,静待幽蓝微光输入翅翼纹路,原本金红相间且并不具备发光能力的太阳闪蝶,在余晖消失的夜色中展现出了奇幻的蓝光。

多米诺欣喜地捧着脸蛋,触角胡乱晃荡:“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谢谢王。”

“?”白楚年总觉得哪不对劲,这只蝴蝶着实狗腿了点。

不过也能理解,不是谁都有机缘得到海族首领赐福的。

“对了……你是怎么生长到成熟期的?”白楚年的疑虑还没消除,“你吃了什么吗?……还是说,我昏过去的时候做了什么?”

兰波捏了捏他的脸颊:“没有啊,小乖乖。本来就快到了,你睡觉的时候也很乖。”

兰波的一只手悄悄背到身后,将收拢来的最后一颗血红玻璃球掐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