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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才是天王贵胄,皇家血脉,便是沦落到咱们家,那也有人看着呢!”

贾敬闻言也是警告说道:“你叔叔说的是,不许随意小瞧了人家!”

贾珍讪笑着说道:“攸三叔放心,我一贯来都疼爱她,断然不敢亏待了他。”心中却有些暗暗庆幸,多亏了自己收起了那些心思,还以为太子坏了事,没成想人家竟然还有人看顾着。

罢了罢了,横竖自己也不缺美人,只是可惜自己没福分。

贾攸和贾敬完全没有想到贾珍内心的龌龊念头,若是知道,怕是会气得一佛升天。他只是点拨贾珍,不要以为人家失势了便轻慢人家。

了却了一桩心事,贾攸说了几句话便回了西府,好在贾敬和贾珍两人还算知分寸,这件隐秘之事,在贾攸的三令五申之下,连连赌咒发誓不往外传。贾攸也牢牢把住了口风,未对他人吐露。

却说东府秦可卿得了贾珍赐下来的那枚玉佩,看到上边的苍龙玉佩,心里不由一定,连日里来的不安都总算是定了下来。

自从太子谋反之后,公公贾珍看自己的神色便有些不对劲,这眼神,自己完全不敢深想,也不敢和旁人分说。况且这个时机,恰好印证了自己从小到大的猜测。

自己虽说是被人认为是秦业从养生堂抱回来的,但是自己的父亲家里清贫,自己却是从来没有吃过苦,还有专门的教养嬷嬷教导自己的规矩,吃的用的,俱是上上等。原先自己毫无所知,可是嫁到贾家这些年,却发觉自己过去竟然过着如此不符合自家家境的生活,心中难免有些疑虑。

要知道,自己在家用的许多东西,在现在的婆家贾家也不是能够轻易得到的。因为这样,即便自己出身不好,但是在一众贵妇圈内从未漏过怯。落落大方,满府无一个不赞的。别人都说自己行事周全大方,但是自己清楚,不过是见识的多罢了。

再加上自己的那几十台丰厚的嫁妆,虽然有风言风语是贾家替自己操办的,但是其中许多的内造的,宫制的器皿着实不可小看。

秦氏素来聪慧,自然对自己的身世有些揣测。

尤其是赶在这个当口,太子殿下一死,公公对自己的态度便大变,想来自己与东宫必然是有些瓜葛的。

正惴惴不安自己会不会被贾家杀人灭口,更在担忧着公公越来越□□裸不掩饰的眼神,她这几日可算是心力交瘁。

但是正当这时,自己竟然得了这块玉佩,便知道这必是圣人赐下的,也算是自己的一个护身符,有了这个,想来自公公也会收敛一二。

她心知肚明,这既是自己的身份凭证,二来,将来贾家若是有些什么祸事,有了这个,也能够保下一丝血脉,难怪今日公公和祖父看着自己的眼神格外温煦。

松下一口劲来,秦可卿算是放心了。

送了那块玉佩,贾珍满脸堆笑着送了自己的父亲回了城外的道观,路上还得了贾敬的几声叱骂。

看着父亲的背影离去,贾珍这才算是松了口气,旁边的常随跟上来殷勤地说道:“老爷,咱们现在回府吗?”

贾珍踹了他一个大跟头,啐道:“回什么回?回去看那几个庸脂俗粉吗?”那个真正好的又上不了手,贾珍暗自想道。

那常随是挨惯了贾珍的踹的,也不恼怒,笑嘻嘻地上前说道:“老爷,听说这几日天香阁新来了个头牌,那嗓音,真是绝了!”

贾珍闻言,笑着骂道:“什么话,你们老爷我是那等贪花好色的人吗?”

那常随暗自腹诽,还真没有见过比自家老爷还不讲究的人了!

但是他知道贾珍不过是找个台阶罢了,遂说道:“自然不是,只是这几日因为太子的事情闹得满京城人心惶惶的,好容易安定下来,老爷就当出去松快松快,任谁也说不出个不是来啊!”

贾珍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假模假意地说道:“你小子说的也有道理,罢了,前头带路吧!”

那常随欢喜地应了声:“是。”便跑到前面去牵马,心里想到,珍爷若是今日高兴,自己必是能够得了不少赏钱,那天香阁的头牌自己没胆子肖想,可那小翠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啊!

想着还嘿嘿地意淫了一会儿,得了贾珍的叱骂这才回过神来安分地牵马前去。

往天香阁而去的两人完全没有想到,这等胡作非为的日子不久了,东府的太上皇——贾敬,不久之后便要回来了,也不知到时候他们会是什么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