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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温叶的目光却早已经落向那锦盒。

她打开后,桃枝和云枝依次惊呼。

居然是满满一盒银票。

温叶惊讶片刻后,淡定上手数了数,足足一万两千两。

五百两的面额,一共二十四张。

就算她庄子巡查得不错,奖励也无需这般丰厚吧。

温叶不喜欢猜,于是让桃枝去沏壶茶来。

前院书房。

今日虽是休沐,但徐月嘉仍未能有清闲。

柳心端着茶水和点心进来,恭敬道:“郎君,温家派人送一封信过来。”

徐月嘉笔顿,随后放下,问:“给夫人的?”

柳心应是。

徐月嘉又问:“信呢?”

柳心答:“柳芽已经送过去了。”

温家写给二夫人的信,自然是直接送去西院,她只是觉得此事应该知会他一声。

徐月嘉默了一晌,说:“我知道了,退下吧。”

柳心不疑有他,福身后,退出书房。

其实她在前院的活很简单,每日按时辰沏茶送进书房便可。

更多的还是约束前院仆从们的规矩,万不能让他们搅扰了郎君。

柳心离开后没多久,徐月嘉起身,走出了书房。

柳芽拿着信来到西院时,温叶正让云枝先将银票收起来。

柳芽朝温叶行过礼后道:“二夫人,这是温家派人送来的信。”

温叶诧异:“信?”

她姨娘是不会越过沈氏以温家的名义往她这送信的,于礼不合,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没那个心眼和胆量。

而沈氏更不会就因为常姨娘思念她,而有那个闲心拐着弯帮她们母女书信传情。

所以,这封信就只能是沈氏写给她的了。

温叶怀着疑问打开信,粗略一扫,眉头一皱。

还真与她姨娘有关,准确的说是与她小妹有关。

看完了信,温叶正思量着,就听到外头有人唤“郎君”,顿时眉头舒展开来,徐月嘉来得可真及时。

温叶放下信,起身去迎:“郎君。”

徐月嘉淡淡应了一声,道:“听说温家送了封信给你,可是有了难处?”

温叶诧异:“郎君过来,就是问这个?”

徐月嘉出声解释:“我这段时日动作颇大,温家作为国公府的姻亲,或会受到一些影响。”

他的潜在意思,温叶听出来了。

倘若温家真有难,他会出手帮忙,不过沈氏信中并未提起,想来是还能应付。

温叶让桃枝给徐月嘉倒了杯茶水,又让她们都退下。

徐月嘉主动过来,正好免了她走一趟书房。

温叶道:“我有些事情想问郎君。”

徐月嘉从她方才的语气里已经听出温家派人送来的信,与他所想有异。

不过此刻她仍有疑问,徐月嘉静气道:“你问便是。”

温叶将没来得及收进去的一盒银票推至徐月嘉眼前,道:“嫂嫂突然给我这么多银票,我不知是什么意思?”

徐月嘉扫了一眼,便俱已清楚,他道:“这是二房名下铺子的一部分盈利,有一万两。”

温叶纠正:“是一万两千两。”

徐月嘉顿了顿,道:“多出来的两千两或是大嫂私人予你。”

温叶思忖片刻后问:“是因为我庄子巡查得好?”

没道理啊,她分明表现得将将合格而已。

总不能陆氏对她的期许比她自己预估的还要低?

徐月嘉一瞧,便知她想岔了。

他解释道:“是因为愧疚。”

温叶明显不信:“愧疚?可我没发现嫂嫂是装病啊?”

徐月嘉默了一息道:“大嫂认为让你在庄子上将就一晚,是委屈你了。”

温叶听了,久久未有言......

其实吧……

她很快乐的。

提到庄子,温叶又想到了昨儿午膳吃的铁锅炖大鹅,真是太美味了。

徐月嘉瞥她神色,便明白她在庄子上过得并不委屈。

相反,若不是姑母昨日回京,或还会乐不思蜀多待上几日。

想到这,徐月嘉脑海里忽然浮现徐玉宣那张脸,心中一顿。

姑母回京的日子正好。

“可还有其他事?”话落,徐月嘉的目光落向她掌心下压着的信。

温叶收拢思绪道:“是还有一件,我母亲来信说,圣上打算为长乐公主选几位伴读,此事郎君是否有所了解?”

徐月嘉有所耳闻:“确有此事。”

温家既写了这封信过来,想必是因为府中有符合条件的人选。

对上徐月嘉的目光,温叶解释道:“郎君可能不知,温家到我这一辈,只剩我小妹一人,她读书的天分是这一辈里最高的,可是皇家复杂......”

徐月嘉:“你是想问,长乐公主的性情如何?”

温叶展颜:“知我者,郎君也。”

徐月嘉眸光微动,移开视线道:“如果不想被选上,让令妹如常发挥便好。”

温叶不解道:“为何不是藏拙?”

“太子殿下聪慧过人,长乐公主作为同胞长姐,与之相处久了,难免......”

徐月嘉言未尽,不过温叶已然明白。

挑选伴读一事,大约就是皇帝为哄公主开心而下的令,挑选两个资质平平的朝臣女儿进宫,好让公主能够放平心态。

不过温叶很好奇:“有多聪慧?”

她记得太子今年好像是八岁?还是九岁?

徐月嘉道:“太子年纪虽小,但已能为圣上分忧。”

温叶震惊:“是我见识太少了。”

古代小孩都这么卷的吗?

可她看徐景容也没多成熟啊。

温叶又低头瞥了一眼乖乖躺在自己怀里的徐玉宣。

这一个就更不用说了。

徐玉宣小眼圆溜溜道:“母亲?”

从徐月嘉这大致了解后,温叶打算先回一封信。

于是拍拍小孩儿的小肩膀道:“让你父亲陪你玩一会儿,母亲有点事要做。”

谁知徐玉宣却摇头拒绝:“不要,我陪母亲!”

父亲不好玩。

温叶再迟钝也察觉到父子俩之间的异样,她端详了徐月嘉片刻。

对方岿然不动。

温叶却仍没打消对他的怀疑,不过她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因此道:“郎君无事,就教宣儿读几首诗吧。”

谁的儿子谁带。

徐玉宣听懂了,急忙道:“不读~不读~”

温叶:“……”

她不在的两日,徐月嘉到底对徐玉宣做了什么。